程厌神色微怒,他大手一挥,便卷起千堆雪,说:“仙友,多的我不可说。还请你回去,了去果。到时候我会重新放你回原世界。”说完也不给池稚辩驳的时间,便驱动白光送池稚进去。
南河境地。
一把青草混着泥土堵在口中,恶心的池稚赶忙吐出来。用手扣了扣,冲去河边漱了好几次嘴巴,“呕...,都是无赖,就会欺负人。”
他望了望身上,还是四年前的黑衣。环顾四周,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池稚人在南河境地的某个镇子里,可为什么一点也不热闹。这个点的天色还早,大家不是叫卖糖葫芦的时候吗?!
池稚从河边树林走出来,余光忽然瞥见魔人的装扮,立刻闪身躲到旁边的泥土房后面。
大路上,没见一个活人叫卖。全是魔人的小队,五人一组,来回巡逻。
池稚一愣,心道:不对劲啊,就是木琴夜那小子有本事,也不会打过白诃啊。怎么会这里都是魔人?
天下第一名剑不出来管事吗,池稚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耳边突然传来小碎石子的声音。有人!还不待池稚反应过来,他的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南河派大殿内。
红袍女子笑得谄媚,她五个发红的指甲随意一指,两个魔人便提着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白诃坐在宝座上,轻轻按了按眉心,并不想处理这些事。他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准备在休憩一会。
“唔”一声嘤呢,唤回了白诃的思绪。他蓦地睁开眼睛,焦急的寻找什么。“刚刚谁在叫唤?”说完他便将视线聚集到地上,躺着的黑衣男子。
那一瞬,白诃都忘了呼吸。他不敢相信的看了许多眼,他苦苦寻了四年的人此刻就躺在他的大殿内,多么荒诞。
“带到地牢里,我一会去审问。”白诃状似不在意的开口,手里却微微发了汗。红袍女子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白诃,笑得花枝招展的出去了。
这四年,说长也不能算,说短也不能够。白诃眼角发了酸,不一会便滴出晶莹的液体。他哽咽的说:“师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又有多...”下一句话他舍不得说出口,却在如魔如魇的四年里每天刻在心里。
又有多恨你。
第12章 page.12
池稚是被铺天盖地的冷水浇醒的,他看着四周,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在南河派的地牢里。
“嘶”脚踝处不小心落了伤口,还在牵着痛觉神经。池稚无助的用手撑起身,谁知冷水又浇了下来。一波接一波,不再停止。
这怕不是水刑吧...池稚绝望的看向头顶,质问:“为什么?我没有犯罪吧?”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再到莫名其妙被强制回来,都让他烦躁无比。现在又面临被水刑淹死的可能性,池稚暗骂一句:c。
眼看着水就要没过头顶,池稚缓缓闭上眼睛,他想:认命了。
“师兄,你不会以为自己能死了吧?”耳边熟悉的声音几乎让池稚以为幻听了,他猛地睁开眼,水也如潮般慢慢退去。
“白...”池稚一愣,看着白诃身上魔君的标准穿搭,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设想过很多重逢的场面,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曾经的一代名剑,为何现在穿着魔君的衣服?
这副疑惑的模样落入白诃眼里就是厌弃和嫌恶,一团无名火起郁结于心,他冷冷的开口问:“师兄,你觉得我入魔可耻吗?”
池稚没敢回答,白诃这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手撕了他。他习惯性的像往常一样应付,伸手碰了碰白诃的头顶。正准备开口打趣,便被一股强力推到石壁上。
“师兄,不要像以前那样,我嫌恶心。”白诃右手凝结一个水球,从头顶浇灌而下。
陌生,完全的陌生感。池稚顾不得擦嘴边渗出的血,他凝神去看白诃,仿佛在用眼神质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池稚不懂,他不过离开四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诃,我没有得罪你。”池稚不愿再看白诃,他极其生硬的开口。究其源本,无非是以前白诃对他如何好,叫他也受不住这些“凌迟”。
可是他也想不通,原剧情的白诃是成为一代名剑与木琴夜共同驱除魔族,可为什么现在白诃成为了魔君?所有的东西都和那本书写的不一样了,池稚顿感如履薄冰。
他颤声问:“白诃,你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我经历了什么师兄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你知道又能怎样?”白诃觉得尤其好笑,他俯下sheng用手勾起池稚的下巴,颇为暧昧的说:“师兄要是觉得愧疚,不如以身赔我?”
闻言,池稚脸黑的如包公一般。他真的难以置信,白诃竟然对他起了那种心思,“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们并不合适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