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一听就知道这是要问罪了,忙替自己的兄弟们求个情,“皇上,影三他们都被皇后娘娘打的鼻青脸肿,现在还在太医院拿药。”
谁知不说还说,说了,李乐童就看着他,“朕的影卫,连一个皇后都打不过?”
影二:“……”
影二心中呐喊,毕竟我们也不敢真的打皇后娘娘啊!万一这是你俩的情|趣呢?
真是谁都得罪不起。
李乐童自然也想到了,念他们也不好做,只罚了一个月俸禄。吩咐道:“日后皇后再来,拦住他。”
影二追问,“那能下死手吗?”
不下死手,拦不住啊。
李乐童瞥了他一眼,去上朝了。
影二:“……属下遵命。”
不让下死手,还得拦住,皇上太会给他们出难题了,这影卫队长一位,他是片刻也不想要了,赶紧去还给影一。
当晚,影一亲自带队,誓死要把褚寒拦在御书房外,但除了影一,其余影卫根本不能在褚寒手上过个十招的,就这,还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人,穿的是他们宫里的侍卫服,大喊道:“殿下,快!你进去,我拦着他们!”
影一控制不住地挑了下眉,“你是谁?”
枫叶小圆脸很冷酷,“我叫枫叶。”
有枫叶出来帮忙,褚寒很轻松就进了御书房,但等他想翻昨天的窗时,推了推,发现被封死了。
褚寒哪里不知道这是防他,冷哼了声,用力一推,就推开了。
卧房内,李乐童一身明黄寝衣,坐在桌案后看书,也不看他。
褚寒拍拍手上的木屑,开口无意识带了讨好,“怎么把窗户封了?”
李乐童听到外面的刀剑声,眸色更淡,“有老鼠进来。”
褚寒:“……”
褚寒知道李乐童是在点他,摸了下鼻子,也不生气,在他看来,李乐童肯跟他说话就代表有转圈余地了,三两步走过去,道:“封窗户可防不住老鼠。”
他还能从别的地方进来。
褚寒勾了点唇,凑近李乐童,“抓老鼠是要有技巧的,设个他一定会跳的陷阱,就抓到了。”
李乐童放下书,并不笑,“朕乃天子,老鼠何等腌臜。”
褚寒的唇角落了下来,不开老鼠的玩笑了,看着李乐童修长白皙的手,思索找个什么话题好。
不想李乐童又道:“皇宫确实该做一次防鼠虫了,原来有这么多老鼠,朕都不知道。”
褚寒总算明白李乐童在生气了,他举起手发誓,另一只手则顺理成章地牵住李乐童的手腕,让他看自己。
“我发誓我就带了一个枫叶进来。”
李乐童自知道褚寒有武功后就有些担心褚寒曾经摸过他的脉了,褚寒发的誓都没说完,李乐童就挣开了褚寒的手,“不必,朕会清查。”
褚寒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不信我?”
然后又握住了李乐童的手,“以前那个傻子说什么你都信,轮到我了,我发誓你都不信?”
李乐童皱紧眉,挣了两下没挣开,但好在褚寒这次握的是手,不是手腕,“朕为什么要信你?你说你幼时过得凄惨,可你分明有一个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李乐童不信褚寒在有师父的情况下,师父会真的一点也不管他。
“我师父不愿收我为徒,是我逼迫他收的,收了后他只管教我本事,如何活下去,还要靠我自己。”褚寒手上施了点力,抓着李乐童的手就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傻子说的话你信,我说的不信?还找影一核实?”
褚寒本来就是想趁机拉拉李乐童的手,结果越说越气,锢紧了李乐童的腰,“说话。”
那傻子身高九尺,整日里弯着腰跟李乐童撒娇,李乐童都信他心性单纯,他呢?
李乐童看到褚寒怒火中烧的灰眸,心里有点好笑。他跟褚寒第一次对峙时,就发现褚寒似乎很在意这件事,他不仅将失忆的自己,和没失忆的自己分得很清,还要计较个高低。
但在李乐童看来,他们就是一个人,只是他喜欢的,是那个失忆了,以为自己是话本里的人的褚寒罢了。
可褚寒这么在意,他不刺一刺他,就太心软了。
“你已有答案,何必问朕。”一刺不够,还要第二刺,“朕就是喜爱他。”
褚寒神色有些可怖,他将李乐童的脸按在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抱了许久,才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