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童打断他的话,“被差点踩到的不是本官,是本官的下属,你要道歉,当去找他。”
黄闻风立即:“是是,厉大人说的是,黄某已派人去接小侄,等他到了,就一同去给唐大人赔罪。”
走至府门,李乐童让褚寒先上马车。夏日夜间蚊虫多,褚寒很怕虫子,黄闻风不知还要说多久,就让他先上去了。
但黄闻风似乎会错了意,更加诚恳,还带着同病相怜的哀伤说:“厉大人,您身边也有这样的亲人,您能理解我吗?”
李乐童没明白他想说什么,“黄县令何意?”
黄闻风看向马车,压低声音,“我那侄儿,也是个傻的……”
李乐童反应过来想阻止时已经晚了,褚寒听力惊人,他听得见!
李乐童皱起眉,神情冷冽,不想再听黄闻风为自己侄子开脱,让他去找唐载年道歉,上了马车。
马车上,褚寒果然幽幽地看着李乐童,“夫君。”
“什么叫也是傻子啊?”
褚寒抬起两只手,做鬼魂状,向李乐童伸手,“说呀,夫君,你身边还有谁是傻子呀?”
李乐童看他这模样知道是没生气,握住他的手,压着笑意,“没有谁是傻子。”
褚寒哼了声,更讨厌那个姓黄的了,“他什么眼神,竟然说我是傻子。”
李乐童:“你离我远些,自己吃饭喝水,就不像了。”
褚寒才不要,转了转眼睛,突然改了口,认了傻子这个名,趴在李乐童身上,装傻,“哥哥,哥哥,人家的小鸡痛痛,哥哥帮我看看。”
李乐童无奈,“你又玩什么?”
已经出来了,还叫他哥哥。
褚寒一脸的童真,叽叽嘤嘤,“哥哥,我是小傻子呀,我什么都不懂,哥哥快帮我。”
黑暗中,李乐童的脸红了,推开褚寒凑过来的脸,“回客栈。”
还在马车上,像什么样子。
褚寒把小寒贴过来,委屈巴巴,“哥哥,小雪等不及了。”
他从下午,就一直想到现在。
真的等不及了。
李乐童喉结滚动,偏过脸,他答应帮褚寒就够荒唐了,绝不可能在马车上。
褚寒尽心尽力地演着小傻子,大脑袋在李乐童身上乱拱,嘴里哥哥叫个不停。
李乐童无法,两手按住褚寒的脸,往里挤,把他的嘴挤成了小鸡样,说不了话。
褚寒撅撅嘴,含糊道:“亲亲,哥哥亲亲。”
李乐童把他的嘴也捂住。
好不容易到了客栈,李乐童松开褚寒就要下车,褚寒结实的手臂一揽,就把他揽到了怀里。
褚寒不扮傻子了,在李乐童耳边道:“夫君,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哦,你要是反悔了,跑了,我会很伤心的。”
李乐童身子微抖,他又一次在这种事上,感觉到了褚寒的压迫感。
褚寒说完,就吸溜舔了口夫君的耳朵,欢天喜地的跑下车去沐浴了。
大婚三个月,终于可以跟夫君做羞羞的事啦!
洞房花烛夜不算,他都不记得了。
不对,快乐洗澡的褚寒猛的停住,想起这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
夫君不行,那洞房花烛夜那晚,是怎么做的。
褚寒气得狠狠嗷一声,用力拍打水面,夫君骗他!!
他就说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今晚要跟夫君彻夜不眠!
沐浴完,身上水都来不及擦的褚寒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绕过屏风,扑到坐在床边看书的李乐童。
李乐童手里的书被撞掉了,他拍了下压在他身上不起来的褚寒,“你等等,我去沐浴。”
褚寒一口咬在李乐童的脖颈上,“不让!我洗了就行,你不用洗了。”
李乐童对褚寒的气愤不明所以,他不是都答应帮他了吗。
下一秒,褚寒解答了他的疑问。褚寒坐起身,飞快脱了身上的衣服,身上水珠沿着他精悍的身躯往下滚。
褚寒总说他被李乐童喂成了大胖子,可其实一点也没胖,反而因为吃多了,之前被饿瘦的肌肉都明显回来了。
一块块肌理分明的垒在腹部,紧实漂亮。
“洞房花烛夜那晚,夫君给我下/药了吧?”
李乐童下意识闭上的眼听到这话又睁开了,惊讶,“你……”
脱光光的褚寒很凶地在李乐童身上乱咬,“混蛋夫君!洞房花烛夜你都对我下/药!不能原谅!”
李乐童有些吃疼,但这件事是他理亏,反驳不得什么,忍下了褚寒的愤怒,只在褚寒要拽他衣服时握住了褚寒的手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