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只离岸缺水的鱼,身体就快要燃烧起来。
迟迟没有得到舒缓的结合热让她胸口处袭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楚,她的脸庞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无助而破碎。
可她的眼中却不是凄绝之色,反而是翻滚着如同黑云般的狠厉。
她不愿就此屈服!
祝屿的信息素已经彻底将整层地牢包裹,就连角落也没有放过。
甚至还有爬出楼梯口,往外攀爬的趋势。
等云拥川拾阶而下来到她坐在的楼层的那一瞬间。
他身体中的向导素就被空中浓烈的信息素入侵。
还没几步,云拥川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隐约有些不太对劲。
他停下脚步,呼吸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冰冷堕落气息,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地牢里的气息,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在这抹浓郁极富攻击力的气息中,他嗅到了其中夹杂着坟土幽暗气息的玫瑰味。
这让他的腺体迅速灼烧了起来。
云拥川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腺体,企图让手掌的凉意让它冷却下来。
但是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多的信息素注入了他的体内,充斥满他的腺体,隐约在尝试勾起他的向导素。
云拥川知道腺体的灼热意味着什么。
他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每次都是依靠着抑制剂然后泡冷水澡硬撑过来的。
可是今天,他没有带抑制剂。
并且,他变成了向导,那个结合热只能依靠与哨兵结合才能度过的向导。
该死。
倚靠在墙壁上捂着胸口调整呼吸同心跳的云拥川咒骂了一声,他低垂的睫毛在月色的银辉下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他眼角有一道凌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般。
他带着有些急喘的呼吸,看向了拿处被锁上的牢房。
眼中情绪几经变化,最终还是挪动了脚步,朝着那处走了过去。
来都来了,绝对不能空手而归。
随着距离越近,他鼻腔中的玫瑰味愈发浓烈,除了这个味道,似乎还有不少血的味道。
这一段路上,他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就连外头忽然下起的沙沙雨声,都清晰可听。
这是祝屿的信息素在悄无声息地诱导着他,故意让他放松警戒,好趁虚而入,然后占据他所有的理智,将人狠狠拽入深渊。
似乎是这道信息素太过霸道,云拥川的呼吸越来灼热,他的眼下的那枚痣甚至都被染上了些许红潮,整个人妖艳无比,哪还有半点从前清冷的模样。
他站在了牢房的门口,与里面的人仅有一道铁栏杆门之隔。
里头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微微侧过脸掀起眸子扫向了他。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被铁链紧锁扣住,带着止咬器的女人。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让两个人向来平稳有力的心,莫名地漏了一拍。
随后便是一阵狂跳。
噗通噗通噗通。
快速跳动的心脏似乎就要卷走身体里沸腾翻滚的血液。
大脑中席卷而过的酥麻感,让云拥川浑身犹如被大火烧撩过一般,身体瞬时滚烫起来。
他的向导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和空气里幽暗冰冷堕落的玫瑰味纠缠在了一起。
空中又多了一些冰雪清透干净的气息。
祝屿站了起来,她拖着长长的锁链走到了门口,伸出手指透出了栏杆,拂过眼前带给她身体奇怪感觉男人的颈脖,描绘着他肌肤的纹理,随着男人喉间吞咽的动作,却是扯住人的领口将人拽到了面前。
她的声音没有寻常女孩的甜美,而是同她的信息素一样,冰冷,幽暗,还带着些许沙哑,像是一条盘踞于黑暗中的毒蛇。
“你是谁!”
云拥川望她那张脸,恍惚了几秒。
随后才反应过来,有些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对方身手散发出的信息素。
躲在镜片后的一双眼,炽热而疯狂。
他伸出手,反向握着祝屿的手掌,随后伺机撑开祝屿的手掌,同她十指紧扣抵在了冰冷的栏杆上。
看起来像极了他把祝屿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了对方的耳畔。
“你进入成年期了,哨兵。”
随后他的手钻入了栏杆,环住了祝屿的腰,他微勾起唇,眼眸深邃又认真。
似乎是看出来对方的挣扎,他松开自己环住对方的手,在黑暗中摩挲着指尖还留有的余温同柔软,嗓音便得又轻又哑,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