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淡定自若成功走进军部监狱大门的云拥川,在和一名狱警打探清楚消息后,便将人放倒,沿着隐蔽的台阶,走下了地牢。
......
地下一直三层的地牢空无一人,静谧地不太像话。
空荡的牢房中血迹明明都还没有干透,但人影却不知所踪,这一切太过反常,更让云拥川觉得奇怪。
刚刚那一名狱警只是告诉他今天有名哨兵进入了成年期,发生了信息素泄露的事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些不知所踪的哨兵很有可能已经被转移走,接受向导的精神治疗。
为了不被发现,云拥川并不打算出现在那些向导面前。
一无所获的他,不由得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身上有些拘谨的军服,将外套脱下来搭在手上后,原本打算就走的人,不知怎么地,鬼使神差地踏入了一间铁门敞开的牢房中。
借着手里打火机微弱的光,他在那墙上看见留在上面密密麻麻,乱七八糟中又带着些一定规律的手掌印。
他将自己的手掌贴合在了上面。
很明显,墙上尚且完整的血手印比自己整整小了一整圈。
云拥川意识到,这是个女人的手。
地牢中会出现女哨兵并不稀奇。
之所以引起云拥川注意的是,墙上那些血手印下,好像掩盖了什么。
就在他凑近几分想要看清的时候,走廊上传来的交谈声让他熄灭了手里的打火机,只好闪身离开这里,将身子隐匿在了黑暗中。
走廊上出现了两道人影。
“啧,那个女哨兵真他娘有够难搞的。”
“怎么了,她不是已经被关到最下面了吗?难道又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她可是搞死一个预审员才进来的。”
“嘘,你小声点。这件事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哎呀哥,你就告诉我呗,我保证一定管好嘴巴,一个字也不多说!”
随着稀稀拉拉锁门的声音响起,那个声音才又开了口。
“那个女哨兵,是被圣塔的警卫逮捕回来的。”
在另一个声音说了,“这有什么,不就是正常操作吗。哥,你到底说不说啊。”
“急什么,我这不还没说完嘛。”
将铁门锁好后,两人的身影来到了祝屿所在的牢房门口处,声音低了几分,“她啊,可是在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由国会上面的人直接下的命令逮捕的。”
“甚至还没有接受审议团的审判就被关到这里了。”
一道风突然刮过,两人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说了声奇怪怎么会刮大风后,便陷入了沉默,不敢再多少一个字。
刮起那阵风的正是从两人身旁溜走的云拥川。
两人之间的谈话让他愈发的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竟然国会都出手了,那他就更加要去看看,被关在最下方地牢里的那个女哨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被打了抑制剂的祝屿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侧方之前烫的吓人的地方,却意外地,没再传来任何不正常的温度。
就好像是她之前的错觉一般。
但却在站起来从对面墙上的一面小镜子中看见自己脸上佩戴者一个黑色的东西。
不像是之前带过的呼吸罩。
它的构造有些奇怪和特殊。
整体向外凸起,由几根金属纵横排列构成,中间的缝隙很大,就像是特意要防止嘴部的动作,牢牢地将整个唇部及下巴的位置框在了这个东西里面。
她有些烦躁地拽动着被铁链锁住的手,想要把这个东西取下。
尝试几次未果后,心中愈发狂躁,等她好不容易触碰到自己脸颊便上的两条黑色皮质带子时,却被上面的机关给电晕。
然后再次醒来,又再次电晕。
反复经历了十来次,她才歇了心思。
而原本被抑制剂暂且缓解控制住的腺体,此时经由电击,竟然隐隐有了再次复苏的迹象。
一股浪潮席卷祝屿全身。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坐在了屋中的小床上。
牢中右侧墙体的三米高处有一个插着几根钢铁的小窗口,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了祝屿身上。
只见她有些虚弱地斜斜依靠在墙体上,黑色丝缎般光滑柔软的长发自然地披落在身后,发尾还沾了不少暗红之色。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在月光下透出淡淡的粉色,呼吸微沉,半阖着眸子上长睫微微抖动。
身体中叫嚣的奇怪渴望,让她止不住地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