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个小时,她下了床,尽量不打扰熟睡的汉娜,一直复习着魔咒和黑魔法防御知识,或许只有沉迷于书本才能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
就这样,她看了整整四个小时,才会在卢平的考试里得心应手,对待博格特也是毫不犹豫的使出了滑稽滑稽。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博格特会变成她的噩梦,所以也在脑海里模拟了很多次滑稽滑稽,来对付变成噩梦的博格特。
“第一次的博格特,也是源自于我做的噩梦,这一次也是,特里劳妮教授昨天对我说,说我这次会梦到过去。”
“就是这样…”
一片寂静。
良久,艾尔才睁开眼睛看着西里斯,因为他抓着自己肩膀的力度正不断加大——几乎快要把她的骨头压碎了。
她咬着下唇,忍住了肩膀传来的阵阵痛意,同样静静注视着不说话,依然半跪着的西里斯——他看起来好像被什么重物敲打了,卢平教授也是一样,唯独邓布利多在默默沉思着。
或许,没有一个人,能把特蕾莎的死亡过程描述的这么详细。
除了我。
艾尔苦笑着。
好一会儿,邓布利多终于有了动作,只是轻敲了一下早已冷却的茶杯——再一次冒出热气来,他一挥魔杖,让热呼呼的茶杯飘到沉默不语的三人面前。
“别跪着了。”先出声的菲尼亚斯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淡漠的说:“坐回去。”
这话明显是对西里斯说的。
第23章 短暂的戏码
艾尔不知道空气沉默了多久。
这一直持续到高祖父画像菲尼亚斯发言之后,她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力度变小了,这让她忍不住小小松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却屏住呼吸——因为她被一个更加有力的臂弯环住了。
西里斯·布莱克抱住了她。
那一刻,艾尔产生了两三秒的迟疑犹豫,虽然是不用说任何话语,但她却可以清楚感受和真切体会着对面男人沉默又激昂的情绪,感受对方胸腔里强烈而不规律心跳声正铿锵有力地传递过来。
明明只是紧抱而已。
头一次被只见过几面的男人抱住了,艾尔认为自己应该感到紧张的,可是鼻尖上淡雅的古龙香水味却令人放松,还有那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温暖,这些都让她不能忍心拒绝西里斯·布莱克的拥抱。
这就是……
来自父亲的怀抱吗?
衣服的面料很好,绒的,一点也不扎脸,这身西装应该很昂贵吧,头发也有点痒,胡子好像有点扎人。
艾尔瑞兹胡思乱想着。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一个怀抱,明明再也简单不过的了,可一想到这是隔了十三年光阴才得来的拥抱,她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哽住了,很奇怪的感觉——有点想哭,但她吸吸鼻子努力压了下去,
艾尔在尽量平复维持自己的心情,静静坐着,任由西里斯抱着。可是持续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久了,有点别扭,自己的脖子也有点酸痛感。
“那个——布莱克先生?”
她清了清嗓子。
“布莱克先生?”
没有回应,只是无声的加大了拥抱力度,艾尔有点无措。
“大脚板,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卢平善解人意地说,“或许你先松开一下?”
“哦,当然…”西里斯嘶哑着说,同时也松开了臂弯,但是他明显没有把他的曾曾祖父的话听进去——依然保持半跪着姿势,从拥抱变成了双手抓住女孩的肩膀,直直目视着面前迷茫蓝色的眼睛。
“艾尔瑞兹。”
西里斯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听到此言,艾尔下意识想要躲闪西里斯的视线——不知为何,那让她感到心里发慌,于是朝另一方向看去,却对上了另一双半月形眼镜后面的睿智眼睛。
邓布利多也在看着她,沉思着。
邓布利多在想什么呢?
艾尔觉得有种莫名的感觉正在自己的脊髓里蔓延开来,被针刺了一样,因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沉默和审视让她感到无比不安和焦虑。
对于自己奇怪且又不可思议真实的梦境,艾尔并不知道邓布利多会怎么想,她本来在惴惴不安地等校长发言,可是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过去了——西里斯·布莱克再一次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自己手一定全是冷汗,艾尔想着。
西里斯的手很大,大的可以握住她的小手,骨节分明,温度其实有点凉,触感有点硬硬的,皮肤上好像有凹凸不平的茧子与淡淡的伤疤,新伤和旧伤都有——这些都是在阿兹卡班里造成的吗?
艾尔瑞兹神游着,脑海不断蹦出一个又一个问题,然后这些都不断增加她对西里斯·布莱克的认识与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