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冤种的我竟是白月光(90)

被时修尘一番言辞说的陆冠清沉默下来,时修尘冷冷地看着他,心里觉得一阵无聊,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陆冠清颤着声。

“当初,我真的不知道。”

他曾满心喜悦地告诉山长,他结交了一位挚友,山长以为是与君观澜相似的人,颇为满意地点头。

君观澜天赋出众,修为日益精进,山长第一次见,便告诉陆冠清要好生和他打交道。

可当时的江初篱,刚从尸堆里爬出来,修为低浅,实力弱小,灰扑扑的小鸟只会朝他笑。

机缘巧合下,山长见到了她,他没说话,只是隔了几天后,站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地告诉他。

——那孩子约你今夜去灯会,可不要误了时辰。

陆冠清满心喜悦的去了,他站在灯会的入口等了好久,熙熙攘攘的人从他身侧穿过,等烟火腾起,等白昼重来。

等他发现,再也见不到江初篱。

“与我何干。”时修尘没有回头,平静地留下一句。

柳屏感受着嘴里的丝丝甜意,不由得眯起了眼。

他算是明白了,往日师弟师妹吃药为何都要备几块蜜饯。

他如今,是一日都离不开这甜意了。

睁开眼,柳屏正要再拿起一块,手指却是一僵。

“时谷主今日怎么来了?”

时修尘面容温和:“这灵脉受伤并非小事,我想了想,还是多加一味药吧。”

本想去找阿篱,却碰到了陆冠清,如今也去不得阿篱那了,自然是要找个来这的借口,还能在阿篱博些好感。

柳屏强打起笑:“多谢时谷主。”

隔日一早,便有曲氏的人来接青衍山弟子,江初篱过去时,李兆诗正在和曲氏的人交涉。

定睛一看,竟是在应城便见过的中年男人。

“阁下如此急促,看来曲氏对我青衍山极其看重啊。”李兆诗冷哼一声。

中年男人不为所动,只是轻扫过一眼众人:“看来青衍山诸位都在这了,既然人全了,那便走吧,切莫让家主久等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眼神落在了李兆诗身上,李兆诗顿觉一股来自高阶修士的威压,而这威压明显是朝她一个人来的。

李兆诗强忍着想要跪下的冲动,死死盯着中年男人,咬牙切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办法。

在这群弟子中,她是主事的,若是她跪了,那就是青衍山在曲氏面前跪了。

还没等李兆诗想出解决办法,便忽然感觉到另一股威压,它悄无声息消弭了中年男人的压迫,让李兆诗呼吸一松。

来不及多想,她对着中年男人错愕的面容冷声:“阁下既是代表曲氏来请我青衍弟子,便该有请的态度,阁下应当知道,我青衍弟子,绝非是上赶着去的!”

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下来,围观的弟子不由得用崇敬的目光看向李兆诗。

江初篱隐在一众弟子身后,眉眼弯起,宋予籍淡淡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在心里叹息。

只会为别人做嫁衣的笨蛋。

那端,中年男人沉默了片刻,骤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友言之有理,方才是在下言辞有误,还请道友海涵,家主盛邀青衍山参加锦灯会,请。”

他这话自然不是和李兆诗说的。

中年男人视线装作无意环顾四周,心中万分谨慎。

李兆诗这表现显然是有人替她解散这威压,若是寻常人解威压,多是抱着一报还一报的想法出手,那定然是要让他受到反噬,可方才他感觉微妙,并无刻意的针对,那便说明,这人不想此时撕破脸皮。

他也只能随着对方的心思,生怕下一秒对方便会出手,将他置于死地。

姗姗来迟的柳屏,朝李兆诗远远颔首示意。

“如此,便走吧。”

宋予籍闻言环视四周,眉头皱起。

“师妹怎么了?”跟在宋予籍身侧的师兄见状,好奇地问道。

宋予籍犹豫道:“怎么没见许师姐?”

师兄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也不由得一皱,他低声道:“许仪早在第一天就去外面住了,说是长玉有她认识的人,要我说,不和我们住一起,怕不是早就不满来青衍山了。”

另一位闻声而来的师兄也连连点头,义愤填膺:“明明是我们青衍山收留了她,她还不识好歹,要我说,一天做木偶有什么好的,她天天做,人家也不要她,练剑才是修仙真道。”

“木偶?”出声的是江初篱,她抬眸看向说话的师兄。

师兄面色却腾地一下红起来,呆呆地点头。

宋予籍按了按满是烦躁的眉心,扭头:“就是傀儡,他们一群只会练剑的当然不会给人家好话。”

许仪会制傀儡。

江初篱眸子沉思。

“什么叫只会练剑!”面色尚红的师兄闻言,不甘地与宋予籍低声争执起来,惹来跟在后面的柳屏投来淡淡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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