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一觉醒来,季鸣昶还在身边,程最偷偷瞄一眼,发现对方早醒了,为掩饰那一眼,他欲盖弥彰,豪迈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来。
先摸手机看季鸣昶有没有给他转钱。
昨天一口一百,他愣是把蛋羹分二十小口慢慢吃完,觉得不够又要了一碗,总共四十口!
四千!
钱还没转过来,程最转身凑近他,一脸不怀好意。季鸣昶忍着笑先下床穿衣服,过会儿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他,“限额两百,没了给我打电话。”
程最:?
眉头越锁越深,两百还限额?
这种抠抠搜搜的操作一点也不季鸣昶。偏偏对方的没表情不像开玩笑,谁‘开工资’还分期的?程最脸皮再厚,也不能一天打一个电话啊……
他重新躺回床上,掀被子捂住了脸。
“不要?”季鸣昶问。
程最不吭声。
季鸣昶把卡收了坐到他旁边,扯开被子理论,“能给你钱就够意思了,还嫌少?”
“你昨天答应一口一百!怎么有你这种人,再说我和你都……”程最刹车及时,大力推了一把季鸣昶,“别离我这么近,距离还是要保持吧,我和你又不熟。”
“果然是财迷,没钱就翻脸不认人。”季鸣昶好声好气地评价他的行为,善解人意道:“不要卡就算了,想买什么想吃什么,直接和我说,我给你买。”
听到这,程少爷再也忍不住了,“谁要你买,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季鸣昶连着被子把人拽起来,撩开他挡住眼睛的头发,“那你要怎么样?”
明知故问...程最就是不说话,推开他下床穿衣服。衬衫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季鸣昶想帮,被他闪开了。
“别动!”
程最气红脸,对视上瞬间又低下头,小声道:“凶什么凶。”
季鸣昶没回答他,帮他把衣服扣子口整齐,顺带整理好衣领。
又是不欢而散,程最觉得自己非常有骨气,走的时候,季鸣昶忘了那张卡,他拿起来扔进垃圾桶,走得头也不回。
钟钦打车把行李搬到了之前的酒店,可程最已经是一个住不起酒店的小可怜,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还在气季鸣昶的言而无信。
正当他发愁是开口和父母要,还是再和季鸣昶装可怜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在医院,季鸣昶明确说和他住,当时看起来还挺志在必得,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一大家子人都是一伙的!
“咱们怎么办?”钟钦插着腰站他面前,“你现在别说给我开工资,就连饭钱都没有。我给你算一笔账,如果你想去住好点的地方,必定是要和你季哥哥好好磨蹭一下,如果你不介意,咱俩住一间,我出钱。”
程最苦着脸,他不可能和别人借钱,程少爷自有他的高傲。
他犹犹豫豫把那张重新捡来的卡递给钟钦,“有两百,你看能不能找一个不那么大,也不算简陋的地方凑合两天,我去工作赚钱。”
“你别这么可怜好不好,我先借你,你记得还给我就行。”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钱。”
程最非常有原则,钟钦任劳任怨照顾他,钱都是该拿的,如果借给他就相当白工作,至少对程最来说,这样不对,不能因为熟悉就欺负到钟钦的头上。
“让我再坚持坚持,实在不行再去找季鸣昶,他这个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钟钦觉得他实在可怜,刚回国就混成这样,心理落差一定很大。
于是道:“你不想要我的钱,那我请你去玩总行了吧,听说京城能玩的地方可多了,你挑一个地方,咱们这两天没工作,玩就是了。工作林瀚文那边再给你物色,选一个适合你的。”
“请我玩?”程最立刻收了可怜兮兮样,来了兴趣,“不是有个什么不夜城,咱去那的酒吧玩?”
“行,先说好,你不能喝酒也不能玩太晚。”
钟钦知道他是个爱玩又折腾不起的,特别是现在被辣椒折磨出后遗症,吃多了想吐,不吃也想吐,胃多少出了点问题。
程最除了上节目,更多时候喜欢素颜,中法混血的样貌很耐打,五官立体精致,建模一般的存在。
钟钦想到他有那么一丢丢点知名度,翻墨镜给他戴上,看了看觉得不行,又加了个口罩。两人磨磨蹭蹭,晚上九点才从酒店出发。
京城最大的酒吧,没传说中豪华,服务态度及现场氛围倒是不错,当地的好些少爷小姐没事的时候也会来这个地方喝几杯。
人家都是三五成群,就程最和钟钦两人特别些,两人一个卡座,没有多少酒水,光坐着感受气氛了。
没坐几分钟,程最被跳动的旋律惹得躁动不堪,跑去气氛组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