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亦昭斜靠在岸边,酥白的肌肤大半浸在水里,两只手臂胡乱摆放着,水面上露着一只莹白的脚尖,有几丝慵懒与松弛。
萧无虞杵在原地, 几乎被那莹白的肌肤晃花了眼。
这样的师尊, 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萧无虞呼吸微微急促,手指颤抖着在虚空掐了一个诀, 林亦昭好像睡得更熟了。他缓慢地走过去, 手臂穿过脖颈和腿弯,将浑身湿淋淋的林亦昭横抱起来,一点也不介意泉水沾湿了衣裳,用手指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待擦过嘴唇时,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脏微颤。
他的手指抚摸上去,刚开始还轻轻地, 后面便用上了一些力道。
他一边揉//弄,一边喟叹,“师尊的唇,可真软啊。”
他的手指拨弄间,上唇和下唇间分合时,粉色的舌尖露了出来。
萧无虞鬼使神差地将食指伸进去,当指尖沾上舌尖时,只觉得一股酥麻从指尖漾往全身。
此时萧无虞恰好走到了床前,他不舍地退出手指,轻轻将林亦昭放在床内靠里的位置,而后侧躺在靠外的位置,单手撑头看着林亦昭。
林亦昭的唇被他手指碾弄得些微的泛红,比往常更醉人了一些。萧无虞想起方才的触感,手指还有些微的发麻。
他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这次比先前要深些,两根手指描绘着软舌的形状。
“不够,还是不够。”萧无虞的眼神暗得想要把人给吞进去,他喘着粗气,将浅色的唇用力地印上去,两唇相碰时,萧无虞只觉得脑海里放了一场绚丽无比的烟花。
他没吻过人,甚至连这方面的文学作品也没涉猎过,只能凭借本能莽撞地啃咬、吮吸。
吻了好长时间,直至林亦昭些因为喘不过来气挣扎了一下,萧无虞才松开她。
萧无虞用了好一阵才冷却掉心中滚烫的情谷欠,他缓缓地抚平林亦昭林亦昭眉间的褶皱,水色的唇轻轻研磨她的耳珠,像是告白又像是自言自语:“师尊,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很快,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
翌日,林亦昭睡到午时才起。
起身时察觉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穿着那件萧无虞送来的黑色衣裳,不由心底一急,“碧朱,我怎么在这里?”
碧朱早被萧无虞告诫过该怎么回话,从善如流地应道:“姑娘,昨儿你在灵泉内泡澡太久,晕过去了。是奴帮你穿好衣服,抱回房间的。”
“晕过去?”林亦昭怀疑地盯住她,“我的修为也不算低,区区一个灵泉怎么会泡晕?”
“姑娘,你有所不知。”碧朱道:“此灵泉不是普通的灵泉,乃魔气所转化而来,始终带了一丝魔性,灵修在其内泡一会儿自是无碍,但若是泡久了,轻则昏迷,重则入魔。”
碧珠说着便跪了下来,带着自责的语气道:“也怪奴,没向姑娘说明白要害。姑娘若要罚,奴绝无怨言。”
林亦昭冷着脸没说话,挥手让她退下。
碧朱既是萧无虞的人,还很可能是心腹,她不想大动干戈。况且,也不是什么大过错,她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林亦昭站起身来,走至床榻一侧的镜奁前,用手摸了摸嘴唇,她的唇如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她记起昨晚做的那个混乱又不堪的噩梦,那种可怕的被啃咬、被侵占的感觉,就像是真实发生似的……
林亦昭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迟早会疯。
她不能坐以待毙,得寻一个契机逃出去。
用过午饭之后,碧朱同另一个侍女将房间重新布置了一番,门窗都悬上了黑色帷幔,四处都选坠着黑色绸带,看起来隆重极了。
林亦昭见他们面上都带着喜色,便问道:“碧珠,有什么喜事吗?”
碧珠笑道:“姑娘可以问君主的,奴不好开口。”
林亦昭没有再问,因为她看见萧无虞走了进来。
萧无虞面上也全是喜色,手里提着一只墨色的木匣子。
“师尊,你瞧瞧,可喜欢?”萧无虞打开木匣子,从内拿出一件墨色刺绣礼服来,衣领、袖口及裙袂处都刺有金线,有种波光凌凌的美。
林亦昭坐在窗边的摇椅里,一晃一晃地,却是懒得施舍一个眼神,更别提回话了。
萧无虞眼底的光暗了暗,他将礼服重新装入匣子,又重新挂上笑颜往林亦昭身旁走去,“师尊,我算过了,后日诸事皆宜,是个办喜事的好日子。你觉得这日子如何?”
“办喜事?”捕捉到这三个关键字的林亦昭懵了一下,停住摇晃的椅子,问了一句:“谁办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