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彻底缓过劲儿来,迷茫地转头望向“罪魁祸首”,只听江辞深沉声道:“再待一会儿。”
时桑逐渐清醒,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推车门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适合让江晨风和秦楠知道,既然回了老宅,就不能像在溱渝湾那样肆无忌惮,两个人终究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更不能再眉来眼去,甚至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也不会太多,家里虽然大,但是眼睛也不少,保不齐就被谁看出了端倪,总归有风险。
熄了火,车内陡然变得很安静。
江辞深适时开口:“晚上吃过年夜饭,带你去一个地方。”
稍微愣了几秒,时桑眸子忽然一亮:“猜对有奖励吗?”
江辞深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时桑下意识地往他那边凑近了几分:“稻禾村?”
江辞深哑然失笑:“看来给你准备惊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桑一点不谦虚:“不怪你,只怪我太聪明以及反应太快了。”
江辞深凝视着她,静静地,时光仿佛一下子错乱,让他看到了四年前那个恣意不羁的时桑,没有隔阂,没有遮掩,那个最真实的她,也是自始至终最吸引自己的那个她。
“再过来一点。”他低声说道。
闻言,时桑心猛地一惊,说话也不利索了:“干、干嘛?”
“给你发奖励。”
话落,江辞深一只手已经覆上她的后脑,目光如炬,不断描摹着她娇软的唇,人类最原始的贪欲在眼底肆意翻滚。
两个人挨得太近,时桑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濡湿的深吻也在同一时刻悄然落下。
时桑全身像过了电一样,四肢都酥软了,无力地趴在他怀里,依附着他,回应着他。
没过多久,江辞深主动结束了这个吻,拉开一点距离后四目相对,拇指似有若无地在她唇瓣上碾过,唇角微微一勾,说不上来得蛊惑。
他的呼吸也因为还没缓过来而显得略急促,声音喑哑:“这个奖励还满意吗?”
这么被他盯着,时桑的耳尖都红透了,下意识道:“……满意。”
“但是我觉得还不够。”
江辞深忽地攥紧她手腕,揽着她腰的那只手慢慢往下,然后托住,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
时桑柔韧性好,起初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渐渐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刚重拾起来的理智又在一瞬间出走,意识不受控制地跟着他,身体任由他摆布,甚至还配合地抬起了腿。
下一秒,她便跨坐在了江辞深的身上,后背抵着方向盘,狭小的空间更显逼仄。
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不断侵袭着时桑的四肢百骸,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车内暖气尚存,江辞深只穿了件薄毛衣,时桑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
怕她不稳,江辞深大掌托着她的背,仰起头看她,下颌线崩得笔直。
从这个角度看他,最直观的想法就是更欲了,喉结稍稍一动都清晰可见,秀色可餐,性张力十足,时桑肾上激素飙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种时候,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半明半昧中,江辞深抬起了另一只手,指尖缓缓穿过她的发丝,迎上她的唇,再一次贴了上去。
这一吻并未持续几秒,时桑还在意犹未尽中的时候,只听江辞深欲到极致的嗓音陡然响起:“古板的人会这么亲自己的女朋友吗?”
时桑已经没有脑子再思考了,整个人卸了力地趴在他身上,手渐渐移到他胸膛上,坚硬而宽阔,给了她全部的安全感。
“辞深哥,你心跳得好快。”她的声音又娇又软。
“你也一样。”
声音太过挠人,仿佛就在她耳侧厮磨,令她更加意乱情迷。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迅速升温,时桑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变化,而且比之前更加迅猛。
情/欲催使她又亲了他一下,然后得到他更加热烈的回应。
这一回的吻极具侵略性,让时桑恍惚间觉得——好像这一次,不止于此……
“少爷?”
窗外骤然响起的一声呼唤,苍劲有力,立刻打破了一车旖旎。
车里的两人俱是一惊,唇齿迅速分离,望着彼此,脑子都宕机了好几秒。
最后还是时桑先反应过来,好在这些年做的坏事足够多到已经将她锻炼成一颗大心脏,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抓着两边座椅往后座去,顺道羞赧地埋怨了句:“都怪你。”
江辞深体面地活了小半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过,甚至还有一些狼狈。
又过了几秒他才冷静下来:“没事,听唐叔那语气应该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