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又在逗自己,陈霜意对着林闻清肩膀嗙嗙敲了两捶:“你怎么又这样!不正经!”
她低着头,气鼓鼓地不去看他。
林闻清掰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你讲点道理啊。咱们现在这个样子,要什么正经?”
“正经能给我生孩子?”
陈霜意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破嘴。
净说些她不爱听的。
陈霜意又不说话了。
林闻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自卑又可怜,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连她不说话的样子,他都觉得还可爱,要摆在案上供起来日日拜一拜的那种喜爱。
从前还不觉得对她的爱这么强烈,如今几乎到了不能离开她的地步了,胸腔里跳动着的心,一见到她,便像是得了什么顽疾一般,疯狂地跳动着,怎么稳也稳不住。
“我今天,心情不好。”林闻清慢悠悠地叹着气,说道,“真的,不能给我个奖励吗?”
他才不学那些死鸭子嘴硬结果把夫人气跑了的莽夫。林闻清的示弱装委屈,随时都能来。
他低眸看向她,眼底墨色翻涌,覆在她腰肢上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腰。
“你想要什么?”陈霜意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眸。
“再喊一声。”林闻清的声音哑了几分。
陈霜意看着他,张了张嘴,有点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喊了一声:“哥哥。”
“嗯。”
“在呢。”林闻清捏着她腰肢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带着我的名字一起喊。”
不懂他这是什么恶趣味,但陈霜意满足了他,又小声喊了一句:“清哥哥。”
再也压制不住地热血冲撞了出来,流向了他的四肢百骸,那些隐秘在黑暗中的渴望从心口处一路攀升,直往他的脑海里钻,挥之不去。
林闻清的呼吸重了几分,看向陈霜意的眼里再无半分清明,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攻占,他再也忍不住了,俯下了身。
“这个称呼给了我,就不能再给旁人了。”
马车停在了一处旷野上,车夫早就不知道被林闻清打发去了何处。
陈霜意透过摇曳的车帘,朝外看去,她从前居然不知道,金陵城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空旷无人,而漫天星光。
马车的棚顶上,有一处缝隙,陈霜意微微眯起眼睛,能透过那处缝隙,看见点点星光。
车厢吱呀摇晃,星星闪着光芒,清风徐来吹动着车帘,马儿毫不知情正低头悠闲地吃着青草,风掀起车帘一角带来新鲜的泥土气息,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没来由的,陈霜意就想起了她幼时曾养过的一只小狗,每逢春日之时,它总是很难养,日日吠叫不止,整日里往外跑,若是非要将它关在屋里,它便会像是病了一半,蔫蔫儿的趴在地上,来回的摩擦。
后来,陈霜意大了,渐渐懂了,为何,春日里,她的小狗,总是难养。
“这种时候,你还分心?”林闻清停了下来,有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流下,吧嗒一声,掉在了陈霜意耳边的木板上。
“在想什么?”林闻清俯身,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在想我的小狗。”陈霜意老实回答,“怎么一到春日,就发,情。”
林闻清觉得她意有所指,猛地用力。
“你……”陈霜意疼得惊呼了一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万分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
她正懊恼间,整个人便被林闻清翻了个身,像一条咸鱼似的,趴在了马车上。
“你……怎么……”陈霜意偏过头,一双美目带着几分水意,瞪着他,声音却破碎的不像样子。
林闻清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反而更起劲了。
“我怎么了?”他俯着身子,手臂撑着陈霜意的耳边,同她说话,“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不喜欢吗?”
“现在改可能有点晚了,我下次再改。”他恶劣地在陈霜意的后背咬了一口。
……
两人再回府时,天都快亮了。
陈霜意黑着脸,死活不肯让林闻清抱自己下马车,她看着一片狼藉的马车,连人带车她的不想要了。
“回头把这马车给我烧了。”陈霜意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马车发火。
莫名被迁怒的马车夫讪讪地笑了一下,挠着头:“可是王妃,烧了的话,小的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