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怎么可能。
元瑄临当初踹她那一脚,她能记他一辈子。
想当她崽的爹,他才不配!
“云降,你们这个朝代是没有律法的吗?”强抢良家妇女,搁现代去,我他妈能告得你牢底坐穿你信不信?!
搁老子修为还能随便用的时候,能掐个雷劈死你!
云降似笑非笑地听着她的心声,虽然有些听不懂,但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愉悦到了他,直接让他爽朗地笑出了声:“你还挺记仇,不过有些仇的确是得好好记着,最好永远都别原谅。”
比如那踹了一脚叫元瑄临的。
行叭,鸡同鸭讲!
讲真,他们每次聊天感觉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折腾了半夜,姜羡有些犯困,不想再跟他废话,打着个哈欠问他:“你困不困?不困你自己慢慢玩,我回去睡觉了。”
“一起。”
人在屋檐下,姜羡没拒绝的权利,翻了个白眼走在了前面。
病娇的世界果然莫名其妙。
……
翌日,姜羡睡到日上三竿,刚爬起来,房门又被人一脚踹开,那风风火火的身影直奔她床头。
“大哥,能不能敲个门再进来?”
你家那门是摆设么!
姜羡真想把手里的鞋子砸过去。
“下次再敲,先帮我个忙。”云降脸色不太好,像是一晚没睡,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鞋给她胡乱套好,拉起她就走。
“欸,慢点儿,鞋跟还没拔上,去哪儿呀?”他步子大,姜羡被跩在后面跟得踉踉跄跄的。
云降步子未停,但步伐放慢了不少,直到将她带到府中一座幽静的院子里才停下。
刚一停下,姜羡就嗅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你家有人受伤了?”
云降还没开口,就见一个端着腥红血水的婢女出来,看到他回来了,立马哽咽道:“少将军,我家小姐又吐血了。”
又吐,这一晚都吐了多少回了。
云降烦躁了,身体不好就在京都养着,长途跋涉跑来这望蘇,真是给他没事找事。
屋里,姜羡跟在云降身后进来,一眼就看到个脸色惨白惨白的女子倚在软榻上,闭着双目,嘴角还带着抹未擦干净的红,周身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灰色死意中。
这种死意,放修仙界是要入魔的。
“可看出点什么?”
两人没靠近,就站在门边。
姜羡没注意云降那把她当成神婆在问的眼神,盯着那姑娘看了片刻,确定她周围除了死意,并没有什么邪祟,才道:“这姑娘,似乎是病入膏肓了。”
“没了?”
“还应该有点什么吗?”
姜羡不解地回望他,心里忍不住吐槽:有毛病吧,这姑娘一看就是那种抑郁成疾不想活了的,这个时候不应该赶紧请大夫,找她来干嘛?
她又不是丹修、药修,找她来有屁用!
动不动就在心里爆粗口,这女人可真把“口是心非”表演到了极致。
云降淡淡瞟了她一眼,眉峰紧了紧。
两人沉默间,不远处的姑娘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们,声音轻柔无力道:“又劳烦表兄挂心了,絮若已无碍,表兄不必担心。”
说着,姑娘强撑着想起身,云降赶紧出声制止:“不必起身,躺着就好。”
许是男女大防得避嫌,云降依旧没过去,倒是推了姜羡一把:“这是姜羡,暂住我府中,今日无事,过来陪你解闷。”
我擦,她什么时候答应陪人解闷了?
然而不等姜羡瞪他,云降后退一步,直接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丢下一句:“我还有事,晚些来看你们。”
语罢,直接走人。
留姜羡瞪着他背影在门口凌乱。
就……挺尴尬的。
跟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相处,这不是姜羡的强项。
好在絮若姑娘善解人意,笑着打破了尴尬:“姜姑娘,我表兄自小就是这般不拘的性子,他未将姑娘当作外人才会这般随意,姑娘莫要同他生气。”
第5章 他怎么不配了
“生气?那倒不至于。”想一出来一出,完全忽略她意见的事,这些日子云降这个老六经常干,她都快习惯了。
姜羡迈步,拉了个圆杌坐到絮若榻前,凑近瞧清她的面相后,不由有些出神。
奇怪了,观这姑娘的面相,应该是个有福长寿之相才对,怎么会被死意裹挟?
“不知道能不能问絮若姑娘一个问题。”
“姜姐姐叫我絮若就好。”她的目光清澈真诚,语气温柔。似乎是瞧出姜羡连早饭都没吃,还朝门口的婢女们示了示意,让她们去准备吃的东西。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啊!
比云降那老六强多了。
“絮若可是心中有疾,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姜羡问得挺委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