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今天臧枳骂官晁,是因为对方的行为触犯了臧枳心中的神明,神明不是司九,是信奉的理念。
所以,臧枳把她骂的狗血淋头,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司九更不是为了郗雾。
所以她刚刚打官晁,也是为了自己。
自己的仇要自己报才算真正完。
人这一生啊,只要专心做一件事就好了,就像祭司只能有一个神明。
至于其他的,怎么痛快怎么来。
报警?
随便。
她也不是第一次去警察局了。
只要何临真有那个胆子。
只要官晁真有那个自信。
笑话。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一个天才差点被盲目的流言所埋没,幸好,她自己站起来。
以高傲为胄甲,从此刀枪不入。
手捧鲜花,清醒坚定的朝向她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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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上的士,司洛林的电话就来了,但她不接,她怕当着前座司机的面哭出声来,更怕在司洛林面前哭出声来。
司洛林这个混蛋奚落人的本事一绝,嘴那么毒肯定放不出好屁。
她现在难过,只想要安慰不想要美色。
不过就因为她没接这通电话,所以褚颜午的车子在十分钟后堵了她的的士。
把她人从后座捞出来,吩咐自家司机把钱给了的士司机,然后把车开走了。
在车后座坐着嚼口香糖,装出一副拽不拉几的小太妹样子,以为这样可以躲过褚颜午的盘问。
但是她演技太差,连温优度都骗不过更何况褚颜午,更遑论司洛林?
不过幸好的是,今天在这的是褚颜午。
听说他最近在研究YOK直播打赏的新政策,敏感词机制让他换了无数个花脑筋至今没想好最佳的解决方案,完了又要分心搞他即将开业的第一家酒吧,比较忙,学校都不怎么见到他的人。
这会儿竟然跑出来截她的车,不用想也知道是司洛林干的。
说真的,虽然司洛林不爱交朋友所以朋友不多,但基本没有场面朋友,哪怕之前看起来最不靠谱的那位纪潮,事儿也办的恰到好处。
司洛林是懂人的,所以也懂怎么用人,更懂怎么把劲儿使在刀刃上。
天生运筹帷幄的人,所以哪怕千里之外也能赢得毫不费力。
褚颜午说了几句调侃但不会让人不舒服的话活络开车内的气氛,完了就把话题引渡到官晁的身上。
“某人问你气不气。”
“已经解完气了。”
褚颜午听了笑一声:“可能晚了。”
郗雾没反应过来:“什么?”
“官晁和何临两家家里最近走得近,你知道吧?”
郗雾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褚颜午猜到了,但他目的不是这个,所以接着说:“他们两家家里都是做风投的,但是规模并不大,这个知道吗?”
“略有耳闻。”
“整个亚洲排前三的风投公司里没有宸司。”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宸司想进前三就可以进,不想进也可以不进,这不取决于别人,只取决于司家需不需要这个title。”
“司家地基很牢、背景很强、人脉很广,我听懂了,然后呢?”
“但是官、何两家,却在名声上捆绑宸司,利用宸司在投行圈的地位妄图上一个台阶。”
郗雾皱眉:“他们想怎么做?”
“不是他们想怎么做,而是他们怎么做了以后,公司万一面临官司,那么宸司哪怕清白也要惹一身骚,对面多少家眼睛盯着宸司,准备拿这事做文章的对家肯定要疯了一样攻击,到时候股票动荡,虽不致命,但也要折损一定元气。”
“你都知道的话,司家应该都想好对策了吧?要不然,司家这种地位的,怎么会任由官、何两家这种小虾米瞎蹦跶。”
“聪明啊亲爱的。”
“少来,接着说。”
“他们两家打算合谋,非法操盘一只股票,大概盈利一亿上下,成了,他们两家最近融资困难的窘境可以一夜抹平,不成,就是吃牢饭。”
褚颜午讲的不深奥,郗雾听明白了。
但她有个疑问:“所以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今天的比赛又有什么关系?”
“有的。宸司的商业间谍已经拿到了相关的证据,只要交给证监会,官、何两家破产是最轻的下场,但是干妈,哦,就是司洛林他妈,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到了司洛林的手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