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自然不稀罕,可提及孩子……难免想到孕育孩子之前要做的事。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他面色红了红,含蓄地“嗯”了声。
灵文气得要摔杯:“不是,他脸红什么!不行,我要抢亲!”
讼雀许久不曾同扶渊说过话,眼下也顾不得了,尖声催促:“快管管灵文,他要是在我姐妹大婚之日闹事,我、我便吊死在帝君殿。”
扶渊嘴唇微动,老老实实按住灵文。
与外头的热闹不同,云窈端坐在殿中,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
却听房门忽地被敲响,侍女赶忙替她盖好盖头,扬声问:“是何人?”
“吾。”
“殿下怎的不留在前院招待宾客?”侍女边问边移开门闩。
顾钦一眼便见到婚床上的窈窕身影,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连嗓音都柔和几分:“把喜秤交与吾。”
他心跳渐快,屏息挑落新娘头上的红帕,露出云窈粉面含春的容颜。
四目相对,皆在彼此眼中见到惊艳与喜悦。
侍女端上两杯酒:“请殿下与王后共饮合卺酒,从此恩恩爱爱,相守白头。”
礼成之后,便是洞房。
侍女们退出殿外,留二人独处。
云窈一边摘去沉重的金冠,一边嗔怪道:“这么猴急做什么?宾客都还没散呢。”
“不管他们。”顾钦抬手布了道结界,弯身替她解开繁杂嫁衣。
“等等。”云窈捉住他的手,“你脱我里衣做什么!”
顾钦不理,表情专注地解开衣结,露出掩藏其中的绝世美景。眼睛触到被雪白弧度撑得变形的肚兜,他呼吸一滞,默默将里衣合了回去。
“……”
云窈哭笑不得,钻入他怀中,轻声说,“你若是害羞,只留一盏红烛便好。”
屋内登时只余一道昏黄暧昧的光。
她被轻柔地放置在喜床之上,炙热的吻落了下来,滋滋水声在寂静结界中清晰可闻。
云窈不满他仍穿着婚服,小手摸索至他腰间,将外衣剥去,两人得以坦诚相待。
“窈窈,窈窈……”
顾钦动情地唤道。
薄唇吮吸着她的耳珠、下颌、锁骨,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动作极尽轻柔。
云窈喉间溢出破碎动听的轻吟,如同最好的催情剂,令顾钦额前沁出层层薄汗。
他受到鼓动,滚烫的唇一路往下,用牙尖扯断肚兜的系带,而后轻轻磨砺过山丘,似久逢甘霖的虔诚信徒,不知疲倦,不知满足。
察觉到云窈的放松,他复又吻上那张唇,撬开牙关闯了进去。热烈的喘息与心跳交织成曲,汩汩水流淌出。
“窈窈。”
“嗯……”
“我爱你。”
随即,两人融于一体。
顾钦的身心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她,如浪花拍岸,又如风捣丛林,生涩却又无师自通,伴随着无比的满足。
红烛摇曳,帐暖生香。
暌违六百年,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