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湫有些惊讶:“谢谢班长。”他还记得她不怎么吃辣。
陆景朝挠了挠头:“你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夏湫点点头,这时苏禧也拿到烤串往回走, 到夏湫身边的时候, 也看到了旁边的陆景朝,她呲着一口大牙:“班长, 今天让你破费了, 谢谢你的烤串。”
陆景朝:“没事, 你们喜欢就行。”
苏禧挽起夏湫的手臂:“夏夏,我们上去吧。”
“嗯。”
准备转身的瞬间,夏湫鬼使神差的看向大厅门口,看到谢灼站在那里,正在跟几个小弟聊天。
她好像记得,五中也住这个酒店。
回到房间,苏禧看到夏湫手里的袋子,好像又吃到瓜了:“夏夏,你手上这份是不是班长特意给你的?”
夏湫:“是班长过来给我的。”但是不是特意的她不知道。
苏禧长长的“哦”了声,用肩膀碰了碰她,眼神狡猾:“我们夏夏桃花运真好。”
夏湫无奈,这什么跟什么。
“不准乱说。”她从苏禧那里薅到一根爆辣串。
苏禧欠抽的晃了晃脑袋,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夏湫不知道这是根爆辣串,一口吃下去,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水水水。”
苏禧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给她倒水:“夏夏,慢点喝。”
夏湫嘴里还是辣哄哄的,她觉得自己就要喷火了,怎么这么辣。
她看着自己那一盒不辣的烤串,真的是陆景朝特意给她的吗?
……
深秋已过,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也开始渐渐寒凉下来。
这天晚上夏湫下晚自习回来,才走到巷子口,就听到巷子尾那边闹哄哄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去凑热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后面路过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在交谈。
“巷尾那个疯女人又发病了。”
“是啊,她儿子又不知道哪去了,看她那个样子,啧啧,真是恐怖。”
“刚刚她还脱衣服呢,真是不要脸,年轻的时候做那种营生,现在老了还不安生,我呸!”
“好了,嘴上积德,他们家也挺不容易的,尤其是他家儿子摊上这么个妈,也是倒了大霉。”
“……”
两人交谈声渐渐远去。
夏湫再次望向巷尾。
巷尾,疯女人。
不好,夏湫赶紧跑到谢灼家,他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每个人都在指指点点。
夏湫挤进去,发现屋内院子里一片狼藉,疯女人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刚好能遮住隐私部位,她头上有一个窟窿正在往外冒血,不知道是自己砸的还是别人弄的。
夏湫想也没想就走到女人身边,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止血,可疯女人不配合她,摇头晃脑的,嘴里念念有词。
人群中有一个大妈说:“小姑娘,你别管她,这疯女人要是疯起来可会打人嘞。”
夏湫看了那个大妈一眼,没说话,她细心安抚发疯的溪文。
好一阵,溪文似乎安静下来了,乖乖的让夏湫帮她擦掉头顶上的血污。
夏湫转过身看着门口的那一大群人:“她发病多久了?”
一个大爷回答:“我在树下纳凉的时候就听到这边有动静,大概是八点半左右。”
“那她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她继续问。
门口的人都摆摆手:“不是我们弄的,是她自己撞的。”
“她儿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
门口的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夏湫把女人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扶着她进了屋。
没戏看了,大家也都渐渐散去各回各家。
夏湫出来关好院门,打了一盆水进到屋里。
她小心擦拭女人身上的污渍,女人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夏湫帮她擦身体的时候愣住了,女人身上到处都是可怕的伤疤,积年累月,这些伤疤就像一条条难看的枯树藤一样缠在身上,十分可怖。
她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夏湫不敢细想,她又找来纱布把她额头上的伤包扎好,坐到她身边:“阿姨,该睡觉了。”
“睡觉。”溪文喃喃自语,眼神从呆滞变得惊恐起来,她慢慢扭动脖子盯着夏湫,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黏糊糊一片。
夏湫看到她这个表情,瞬间脊背发凉。
“阿姨,你怎么了?”
溪文“嘿嘿”笑了两声,口齿不清的说:“我不喜欢睡觉,我不喜欢跟男人睡觉,去死,你们都去死。”
她表情突然变得扭曲疯狂起来,夏湫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可就在她想逃的时候,溪文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