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都不睁开!”
“不睁开是吧,好,你说的哦。”
“对!我说的!”
“这次再耍赖怎么办。”
“就让我伺候你,当仆人,全天候差遣,如何?!”蓝瑟扬扬下巴,有着必胜的心思。
“好,反正你不睁眼睛,我就在这裸奔好了。”
“切,裸去吧,我可没兴趣,等等,裸奔……不就是可以摘帽子了!话说我为什么这么聪明?!”
“帽子?这……”
“哼哼,这次你没招了吧。”
“这……我想想。”过了一会。。
“好吧,答应你了。”蓝瑟心里顿时来满了小菊花,诶,为什么是菊花,算了,都一样。总之就是特别兴奋。
“啊!我的帽子被风吹跑了!蓝瑟,快帮我追回来!”
蓝瑟噌的站起来。
“哪儿呢,哪儿呢?!”
“这里。”蓝瑟转过身,看见帽子好好的待在哥哥头上。
“这也太……你这叫诈骗吧!欺负我!”
“没错,就是欺负你。也么样,愿赌服输吧。”
“输就输,我赢得起,输的起~”
“好,第一件事,给我捏捏肩,捶捶腿……”蓝瑟就这样蹲在破船上体验了一次按摩师的日常。
“诶呀,按摩太累了,哥,你肌肉够硬啊,捏不动。”
又是夕阳,他呆呆的看着远处。
“蓝瑟,你还怕吗?”
“怕什么?”
“你看前面。”
一直专心忙着伺候哥,忘了抬头看一眼。原来这片闪闪发亮的蓝色就是大海,这么平静……蓝瑟注意到现在正是好机会。
“哥,我竟然不怕大海了,多亏了你了。”蓝瑟坐在了他身边,两个人相视而笑。唯一能看见的嘴能做到完美的微笑。蓝瑟的眼睛被夕阳照的闪闪发光。他发现哥哥正看着自己发呆,抬手一拿,没想到,真的拿到了。在看到的一瞬间,蓝瑟手中的帽子掉了下去。
“哥……”
“别看我!”双手紧紧捂着脸,跳下破船,捡起帽子。
“这次被你得逞了,吓着你了吧。”
“没有。对不起……”
“没事,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可是,我们是家人,这样遮遮掩掩,没什么意义。”
第15章 关于眼睛
“有意义。你不懂……”
“都已经看到了,还戴着它干嘛。”
“以后会忘的。”
“怎么可能……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哥哥的嘴又有了漂亮的弧形。他慢慢蹲下来。第一次他同意摘掉,竟有些紧张。
刮散了头上的辫子,原来哥哥头发这么长,在右边的额头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蓝瑟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耳朵。
“摸的太仔细了。”
“你脸红了?哥。”
“才没有……”我常说的话被哥哥说得这么可爱……
“好可爱”
“什么?别盯着我看啊,蓝瑟!”
“哥,你的胎记像一片枫叶。”
他笑了,原来他这么好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跟我完全不一样,仅剩的余辉被他的光芒压下了海平线,从那次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停在他身上。后来他去纹身的地方把那块胎记纹成了一片枫叶,长发别在耳后,一米八七肯定有了。他额头上的枫叶是黑色的轮廓。
“蓝瑟,喜欢吗?”
“恩……”我总是摸着那片枫叶不愿放手,也喜欢和哥哥去海边。因为他的头发被风吹乱的样子很好看。
“我有这么帅的哥,值了值了。”
“我有你这么可爱的弟弟,也值了。”
可是他的眼里却是失落,能看出失落,因为蓝瑟的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
蓝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压抑他们。
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夕阳,两个人坐在破船上,看着海面发亮。
“蓝瑟,你的眼睛很漂亮。”
“恩?爸说我眼睛跟妈妈一样的。”
“那你妈妈一定很漂亮。”
“不知道,我刚出生,她就走了……”
“蓝瑟,能让我仔细看着你的眼睛吗?”
“再靠近就看不清了哥!”
他停住了,两个人的呼吸频率相同。蓝瑟捂住胸口,感觉心脏会跳出一样。
“哥!回家洗洗睡吧。”
从那次后两个人不再敢对视彼此。因为蓝瑟觉得哥哥的眼睛是无尽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夜的颜色,望不到底,越陷越深。
而哥哥觉得蓝瑟的眼睛像大海,总是闪烁。他怕再多看一眼,永远也无法自拔。
第16章 终究会回来的记忆
蓝瑟觉得,那一定是错觉,就像曾经畏惧大海。哥哥的存在就如同这片海,就那么自然安静的出现在生活中。
他们相约再去海边看夕阳,坐在木船上发呆。风景似乎没什么变化,他们像是能看出千万个故事来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