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听得一脸茫然，宋雷说到这里表情有些痛苦。
宋宇：“我们确实是企业家，艺人，也确实在研究医学技术。可这些，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科学。”
宋雷：“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他送进监狱！”
另一边，我被张显水扔在原地，他人拍拍屁股不知道去哪里。
出了虎口，又入狼窝。
我披上他留下的浴袍，在屋里转了几圈。装修奢华，看得出这个人性格浮躁而且很自大。到处摆着本人的照片画像，唯独一张合照，是一个母亲和孩子，母亲的脸被涂得漆黑，孩子笑的很灿烂，稚嫩的脸上有几分张显水深邃双眸的特点。
我拿起合照，心里顿时一凉。合照中母亲的手臂上有一块圆形胎记。
“放下！”
张显水不知什么时候穿好西装站在身后。我并没有打算放下，而且那些合照走近了他。
“这……这是你妈？”
他一把夺过照片。
“我的事你没资格问！”
“可……”
“你可以滚了，我的手下会安排以后的事。”
“可是……”
“没听懂吗！？”
他像一只发怒的棕熊，气势压人。我顾不了那么多，两个壮汉已经过来把我控制住，身体已经被拖出了房间。
我嘶哑着嗓子嘲着门大喊：“那个女人！是我妈！”
架着我的两个人突然停住，张显水三两步就到了我面前。用力捏住我的下颚骨，我疼得说不出话。
“你说什么？”
见我不出声，他更加用力捏。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使劲用眼睛回应着痛苦，而他的目光似乎比我更痛苦。
他叫私人医生帮我治疗，又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被安置在豪华客房里，他亲自端着水过来。
他笑着，我更害怕了。
“还不能说话吗？”
我想说话，我现在就想说话，因为他的所有疑问句都带着威胁。我指着他的手机，示意拿过来。
关于母亲，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不得而知，他比我更急切的想知道母亲的消息。
我在手机备忘录上开始一个字一个字输入，这几年发生的一切，母亲发疯的事，父亲再娶的事，最后，是母亲去世的事。
关于母亲的去世，我没多写。是不是我亲手杀了母亲，或者是幻想出来的，我还是怀疑梅姨的。
即使王楠，宋雷宋宇已经解释给我听，因为我精神不正常而产生的错觉，可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他就那样坐在床边看着我打字，一句话也没说。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故事总算结尾。
张显水拿着手机，聚精会神得读着每一个字。他的表情在母亲发疯那一段尤为复杂，到了去世那段，是夸张的失落。
读完后，他别有意味地盯着我，我向后缩了缩身子。
“梅姨杀了她？”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很好，非常好！”
第36章 都疯了
我很后悔，后悔陈述事实。
在张显水家住了两天，应该说被囚禁了两天。王楠来过一次，被保镖赶回去。我站在窗边与他对视，他满眼急切无奈。
“什么时候放我走！”
张显水坐在房间的一角，一架老旧的钢琴在他手指翻转间响起美妙的曲子。
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本是磅礴的部分被他变得柔弱，温婉的地方变得强硬。
一股奇怪的气氛升腾起来，在他按下最后一个音时，房门打开了。
“张总，人处理好了，只是……”
“什么。”
“只是那个老头子受不了打击，昏迷过去，现在在医院抢救。”
张显水起身，一巴掌上去，做汇报的人撞在门框上，嘴角已经出血，他还挣扎着起身。
“张张总，对不起，这次是我们疏忽……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目睹这一切，张显水摆出原谅的表情，而那个人更害怕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哦对了，姓梅的处理得很好，会奖励你，搞出多余的事，会罚你，滚。”
梅？心里咯噔一下。
“喂！你说什么姓梅的？！喂！我问你话呢！”
我疯了一样追问，他始终不变那副嘴脸。
“你的梅姨，不是杀人凶手吗？”
“你把她怎么了！说啊！”
“一命偿一命。”
梅姨对我来说，应该是眼中的沙，难受却不至于挖掉整颗眼睛。身上的冷汗早已湿透衬衫。
关于梅姨，不想问更多，此时我是邪恶的。一个人的消失对我是件痛快的事，一点没有心疼没有愧疚。
“放我出去！”
我往外跑，张显水闪身挡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