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洗白了吗(清穿)(57)

放下帐门后,逸娴压低嗓音,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语调,嘱咐苏培盛。

“我在帐门外头,若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报。”

苏培盛顺从点头,转身着急回到账内。

她莹莹孑立于夜雨中。

直到太医们陆陆续续离开四爷营帐,揪着一整夜的心,才勉强能安。

此时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左手掌心传来的刺痛。

逸娴将左手掌伸到面前仔细端详。

这才发现,德妃方才力道之大,那护甲竟将她的手背戳穿。

指缝间都是干涸的血,她取了帕子,随意包扎了伤口。

苏培盛伺候四爷歇息之后,掀开帐篷门,竟发现福晋还站在外头。

她旗头两侧都在滴水,浑身都已然湿透了。

苏培盛提灯走到福晋面前,正要向福晋禀报四阿哥的伤势。

忽而瞧见福晋脚下,有一条蜿蜒如蛇的黑影。

他以为是蛇,小跑着冲到福晋跟前,那蜿蜒黑影在烛火笼罩下,渐渐显出一抹刺目的血河。

“福晋!可要宣太医?”苏培盛关切问道。

逸娴伸手做出个噤声的动作,又匆忙扬了扬已用帕子包扎好的伤口。

“小伤而已,不打紧,爷睡了吗?”

“爷受的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爷方才服下些宁神的汤药,加上麻沸散起效,这会睡得稍沉些。”

“我..能进去看看吗?”逸娴咬着嘴唇,有些忐忑看向苏培盛。

“奴才遵命。”

福晋如此谨小慎微,让人心疼。

苏培盛将灯笼熄灭,领着福晋,轻手轻脚入了四爷营帐内。

账内尚留着一盏昏暗执夜灯,借着熹微的烛火,逸娴站在四爷床前。

因伤势在后背,四爷只能趴着入睡。

此时四爷侧过脸,她看不见四爷的脸。

等待一整夜,逸娴只深深凝一眼四爷,转身就要离开。

忽而瞧见桌案上,堆着六七个大小不一的锦盒。

那些锦盒花色很是眼熟,与四爷平日里送给她的那些锦盒一模一样。

想必...是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仔细想来,她扪心自问,似乎她来之后,从未给四爷送过任何物件。

她总是自私的接受四爷的心意,从未动过回礼的念头。

心中羞愧,她越发没颜面呆在这,匆忙逃也似的离开。

回到居所,翠翘已经候在账内。

“福晋,柳雪的包袱里,除了几样日常换洗的衣衫,再无其它,奴才又亲自去查探她的尸首,并无发现她身上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未免再次发生致命的疏漏,翠翘还将柳雪的东西统统带了回来,放在桌上。

“不必查了。”

那些人已成功让四爷对她厌弃,查了又能如何?

她能把惠妃和叶赫那拉一族拽下马?还是要大义灭亲,状告她亲婆母德妃?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她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翠翘,去把我的软枕取来,还有针线,再取半匹质地软些的丝绒来。”

“福晋,您要缝制何物?让奴才代劳可好?夜里做针线活极为伤神。”

“你快些去拿。”

翠翘忙取来福晋要的东西,就见福晋将软枕剖开,开始用别扭生疏的手法做针线活。

翠翘抢着想帮福晋忙,却被福晋赶出了账内。

.........

第二日一早,康熙爷就派人来传话,让四阿哥立即滚回紫禁城,于乾西四所圈禁一个月,闭门思过。

逸娴一夜无眠,一听到这消息,就让翠翘准备行囊,她要与四爷一起回京。

她早膳都来不及吃,就提着个软垫往四爷的营帐跑去。

苏培盛正在营帐外,监督大力太监清空马车。

见福晋提着个大包袱,径直跨入四爷的马车,登时迎上前去。

“福晋,您在做什么呢?可需奴才效劳?”

苏培盛好奇看着福晋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厚实且奇形怪状的丑东西,放在马车主座靠背上。

“爷需长途跋涉赶回紫禁城,这软靠垫,能让他舒服些。”

“别说是我给的。”

逸娴说完,转身溜之大吉。

苏培盛愕然看着那奇怪的靠垫,张了张嘴。

他已经让人另行准备足够放下双人软塌的宽敞马车。

爷躺着就成,又何须辛苦坐着?

苏培盛想了想,又郑重拿起那奇怪的靠垫。

紫禁城里的绣娘,或者翠翘那丫头,若做出这么丑的东西,污染主子的眼睛,早就凉透了。

这靠垫,只能是福晋亲手所制,不能白费福晋的心意。

“来人,把这软垫拿到新马车上放好。”

………

早膳之后,苏培盛就来请她启程。

秋雨连绵,逸娴撑着伞,踩着一地泥泞,往四爷营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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