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娴:....
难怪四爷会生气,让他去与曾经的情敌做亲家,他乐意才奇怪。
“暄儿,要不,你换一家女子可好?”逸娴忍不住劝说道。
“儿子知道了。”小弘暄乖巧的点点头,转身离开,逸娴还想开口劝慰儿子,可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当夜,逸娴正在屋里酣睡,忽而耳畔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爷,六阿哥与那陈家的女子私奔了。”
“岂有此理!陈景清那厮的孩子也配!”胤禛愤怒起身披衣。
“唔..若是两情相悦,爷何必为难孩子们。”逸娴一手撑着脑门,满头青丝散落。
她将青丝挽到身后,露出身上斑驳不一的新旧吻痕。
“这事没商量!”胤禛伸手将锦被扯了扯,盖住娴儿的娇躯。
逸娴无奈摇头,四爷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往陈园赶去。
陈府的管家似乎早就得到吩咐,引着她的马车,来到一处高墙外。
“这是哪儿?”
“回夫人,这是老爷的逸园。百年之后,老爷与原配发妻的埋骨之地。”
春嬷嬷有些不悦的瞪了那老仆人一眼,这陈景清一大早将娘娘带到墓地来,究竟是为何事?
逸娴默然,不敢接话,毕竟她就是老仆口中的发妻。
马车入了逸园内,逸娴瞧见曾经与陈景清初遇时的草舍孤零零矗立在当中。
此时草舍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逸娴踱步踏入草舍内,就瞧见六子弘暄,与一个眉眼与陈景清有几分酷似的少女,穿着喜服站在廊下。
“额娘,求您成全儿子与清儿可好?”
一对璧人曲膝跪在她脚边,逸娴眸色复杂盯着陈景清。
没成想她的儿子,会栽在陈景清的女儿手中。
“姑娘,我儿这辈子注定无法封侯拜相,你可知道?你们陈家世代簪缨,女子皆是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人选,若跟了我儿子,你不惋惜?”
“我喜欢暄哥哥这个人,而非他的身份。”
陈婉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陈家姑娘如此落落大方,倒是显得她有些斤斤计较,逸娴冷眼看向陈景清。
“娴儿,我又如何能左右儿女之情?”陈景清一脸无辜的看向这个让他一生都爱而不得的女人。
“放肆!”
身后忽然传来四爷愤怒的呵斥声,逸娴转身就见四爷满脸怒容朝他们走来。
“烧了!!”
胤禛满眼怒意,盯着那披红挂绿的草舍,早知当年就该将这草舍一把火烧了。
陈景清有些看淡后的释然,这些年来,他为君,他为臣,他始终郁郁不得志。
即便如今他俨然是汉军旗里,实力最强的陈家家主又如何?
他依旧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若要烧,就连我一块烧了吧,毕竟我才是你念念不忘的屈辱。”
陈景清说着,昂首阔步走入屋内。
“爷,我早就放下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好?”
“不可能!苏培盛,给她鸩酒。”
苏培盛闻言,将端在手里的酒盏,捧到六阿哥与陈家女面前。
弘暄深吸一口气,凝了一眼清儿,伸手端起酒盏,忽然一饮而尽。
“暄哥哥,呜呜呜...”
逸娴看见那陈家女与暄儿二人互诉衷肠,依依惜别,陈家女竟然端起酒壶灌入口中。
四爷瞧见这二人生死与共的样子,此时面色铁青,愈发生气了。
胤禛此时恨不得掐死陈景清,容貌酷似娴儿的弘暄,与眉眼酷似陈景清的陈家女结合,着实触了他此生的逆鳞!
他此刻仿佛看见陈景清与娴儿伉俪情深,怎能不怒!
“苏培盛,将那二人拉开,青天白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胤禛看到陈家女那张脸就窝火。
“暄儿清儿,快给你们阿玛磕头啊,还愣着做什么?”
逸娴忽然护在暄儿小夫妻面前,提醒他们赶快给四爷磕头,先将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方才她并未阻止孩子们饮下毒酒,是因为瞧见苏培盛对她使眼色了。
此时四爷见到暄儿夫妻二人情比金坚,想必心中早有触动。
“大胆,谁准你们磕头,起来!”胤禛又气又急,顿时暴跳如雷,最后板着脸扬长而去。
“好好过你们的日子。”逸娴对小夫妻二人叮嘱道,这才疾步追上四爷的步伐。
可他却越走越快,她压根追不上,最后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泥坑里。
“爷~”逸娴带着哭腔唤了一句。
走在前方不远处的胤禛顿住脚步。
他转身走到娴儿面前,见她将满是泥浆的绣鞋提在手里,狼狈极了,他还在生气,不想理会她。
于是默不作声,转身就要离开。
“好冷,我罗袜湿了~”逸娴咬唇看向四爷,男人的脚步顿住,转身走到她面前,背过身朝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