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逸娴感动的抱着四爷的肩,语气有些哽咽。
她来不及说话,千言万语都化为一阵阵嘤咛与低吟,从口中溢出。
第二日一早,逸娴昨儿被四爷折腾的厉害,直到日上三竿,才被四爷抱着起来沐浴更衣。
四爷每日都会亲自替她挽发,替她画眉,点绛唇。
这日,四爷正与她梳头,见四爷悄悄的将掉落的白发藏在袖子里,逸娴朝着镜中的傻男人嫣然一笑。
“我早不介意了。”
“哼!只不过你们爱新觉罗家是不是都吃了仙丹,为何都不显老!”
逸娴嫉妒的伸手掐了掐四爷没有任何皱纹的脸,他虽然已经三十七岁,但看着像二十五。
岁月从不败美人的铁律,似乎只在四爷身上应验。
“爷别老是穿那些老气横秋的衣衫。”这男人为了显得老些,竟让人寻来七老八十老头才穿的藏蓝深蓝的衣衫。
“好。”
“爷,曹雪芹的手稿拿来了。”
此时门外传来苏培盛的声音,逸娴满眼欣喜看向四爷,见他虽板着脸,但嘴角却噙着笑意,就知四爷已经饶恕苏培盛的罪行。
“主子,奴才和苏培盛是来给您请罪的。”
翠翘端着食盒入内,满眼愧疚的跪在主子面前,若非是她无用连累苏培盛,他也不会为她背叛主子,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你们何罪之有,罪魁祸首钮祜禄氏已然被四爷秘密处死。咱都要好好过日子。”
逸娴牵起翠翘的手,将她的手交到苏培盛手里。
逸娴接过手稿,转头就让人去找家印刷铺子,先印一万份售卖。
“爷,这石头记是反书啊~”苏培盛小声提醒四爷。
“无妨。”胤禛只专心致志替娴儿挽发,幽幽说道。
用过午膳之后,逸娴准备坐在冬阳,边晒太阳边看书。
她正拿起手稿,忽而瞧见放手稿的托盘下,竟放着一本后妃列传。
逸娴好奇的翻开后妃列传,这大清的后妃列传里,记载着历代帝王的后宫后妃生平。
逸娴好奇的翻到她那一页,忽而瞧见她的全名。
她顿时激动的捂着嘴角,后妃列传里的女人,几乎不曾有名字,只有一个代表母族荣耀的冰冷姓氏。
诸如赫舍里皇后,都不曾在史书留下名字。
可四爷却将她的名字留在历史长河里,与他一道留名青史。
她在历史上,不再只是冷冰冰的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
也不知那个傻男人正在做什么,逸娴迫切站起身来,急急去寻四爷。
她来到书房,苏培盛正站在门口伺候。
逸娴蹑手蹑脚入了书房,此刻熹微的暖阳映在四爷身上,他正躺在软榻上午睡。
桌案上放着许多才做一半的首饰钗鬟。
逸娴感动之余,取了针线匣子,坐在四爷身边,替他缝制过年的新衫。
她的针线活比不得绣娘,针脚也不细腻,可他如今从里到外穿的衣衫鞋袜,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所制。
残阳西斜,胤禛慵懒的睁开眼睛,就见娴儿坐在他身边,岁月静好。
“歇歇。”胤禛起身将娴儿手里的针线活夺过,将她抱着坐在他腿上。
“穿不完,少做些,天气渐寒,爷带你去泡温泉可好?”
“与八弟夫妻一道前往。”
“好啊,我顺便将石头记拿给芷晴瞧瞧。”
晚膳之后,逸娴带着四爷去找芷晴夫妇,此时芷晴正坐在麻将桌前怏怏不乐。
“娴儿,咱明日再去泡温泉可好?今儿晚上咱打打麻将吧,我这正好一缺三!”
“哈哈,隔壁那几个娘子不与你打了吗?”
“别提了,他们说我家爷看着就是招桃花的,估摸着后宅里的女人,都能凑成麻将,我生气了。”
“要知道一副麻将有一百五十二张牌呢,岂有此理!”
站在爷身后的苏培盛脚下一踉跄,是他太单纯了,他还以为是凑成四人一桌的麻将呢。
“哎哎哎,我可说好了,咱得打点彩头,输一张牌一两银子。”
逸娴是出名的烂牌之王,此时见芷晴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想也不想,坐到麻将桌前。
苏培盛本想站着打麻将,却被福晋按到椅子上坐稳。
“哎呦,奴才惶恐。”苏培盛正要着急起身,却见四爷一记眼刀甩来,他匆忙坐直身子。
胤禩办差回来之时,就见面若冰霜的四哥,正用执掌乾坤的手,捻着麻将牌,给满手烂牌的四嫂放炮作弊。
“爷回来了,你瞧瞧他们三个臭皮匠,绑在一快都比不上英明神武的我。”芷晴眉开眼笑,指了指堆满桌子的碎银子。
“哼,不玩了~”逸娴见八爷回来了,忙开口假装要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