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将亲手所书的第一个福字, 亲自贴在尚且还在修缮的皇后寝宫,这才回到乾清宫, 继续写御笔福字。
苏培盛站在一旁伺候笔墨,将万岁爷亲自御笔所书的福字收好,准备赐给文武百官们。
苏培盛抬眸竟瞧见皇后娘娘蹑手蹑脚, 从侧边的殿门入内。
他正要提醒万岁爷, 忽而见娘娘朝着他做出噤声的提醒, 苏培盛匆忙借口去斟茶,垂首离开殿内,顺便还贴心的将几个殿门都掩好。
“你瘦了!”
逸娴站在四爷身后,猛地刹住脚步。
“是苗条纤细了,爷瞧瞧,我都有蜂腰啦。”逸娴纳闷,她明明悄无声息,四爷到底怎么做到没回头,就知道是她在他身后的?
“爷怎么知道是我?”
胤禛将手中的狼毫搁在笔架上,转身将她拥入怀中。
“一股子药味,都腌入味了,想不闻见都难。”逸娴不好意思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盘扣。
这几个月吃住都在玻璃屋中,并未觉得身上有异味,如今才感觉到多冲鼻。
“我太想爷了,顾不上换身衣衫,本来说好过两日才出来,可想起明儿是除夕,我不想留你一个人过年。”
“别闹,内务府还等着爷的赐福御笔。”胤禛将娴儿的衣襟的盘扣重新扣好,温声解释道。
“不理你了,我去瞧瞧孩子们。”
逸娴转身就要去乾西四所,忽而后腰被四爷搂紧,四爷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他不时还蹙眉,抱怨着她太轻,还特意发话让门外的苏培盛,去准备一桌补气血的药膳,立即送来。
“难闻,先去沐浴。”胤禛忍不住皱眉低语。
逸娴被四爷抱着入了乾清宫的浴池内,浴池门才闭上,四爷忽然将她抵在门后拥吻。
知道这男人这几个月一个人孤孤单单,定难熬的紧,逸娴愈发卖力补偿他。
“瘦的不像话。”
情浓之时,四爷忽然又低声喃喃了一句。
“哪儿那么夸张!”
“这!”四爷表情极为认真的凝着她。
逸娴一低头,涨红脸夹紧了腿,引得他连连闷哼。
与四爷缠绵两回后,苏培盛和敬事房的奴才就急的在外头擂门。
“爷快去写福字,他们催你了。”逸娴推了推还赖在她身子里的四爷。
“嗯,今夜一起用膳~”
四爷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动作愈发迅疾,待餍足之后,才披衣离开。
逸娴梳洗之后,就来到乾西四所里瞧孩子们。
春嬷嬷早将四岁的五阿哥,和一岁多的六阿哥带来乾清宫里。
两个小家伙年纪虽小,但因为春嬷嬷和奴才们时常将她和四爷的画像给兄弟二人瞧,兄弟二人极为亲昵的扑进她怀里喊皇额娘。
逸娴带着孩子们,率先来到晖儿的院子里。
晖儿的嫡福晋富察氏,正与半岁多的大阿哥在院里晒太阳。
见她来了,富察氏匆忙要去前院去请自家王爷前来。
逸娴瞧着富察氏的眼神,有些闪躲,顿时沉下脸来。
“嬷嬷,去拦着富察氏。我去瞧瞧晖儿在做什么。”
春嬷嬷疾步上前,将富察氏等人请到偏殿里。
逸娴心中忐忑赶往前院,远远的竟听见一阵女子娇媚的嬉笑声,逸娴忍不住皱眉,一大早的晖儿竟然在玩乐。
她轻手轻脚来到前院的轩窗处,透过窗缝,竟瞧见晖儿和八爷家的庶长子弘旺,还有废太子家的弘皙在饮酒。
他们怀里还搂着几个妖娆的舞姬。
屋内烟雾缭绕,一股子奇异的味道从窗缝会飘出。
“娘娘,好像是鸦片膏的味道。”春嬷嬷小声提醒道。
逸娴惊得往后退了退,难怪富察氏方才露出惊慌的表情,四爷早已经明令禁止沾鸦片,可晖儿作为嫡长子,却将四爷的圣旨,当成耳旁风。
瞧着晖儿端着烟枪吞云吐雾,逸娴忍无可忍,一脚踹开院门。
“来人,去拿棍子来!”
“皇额娘,您怎么来了!”弘晖衣衫不整的起身跪在皇额娘面前。
“我不来还不知道晖儿在做什么好事儿呢!”
“还有你们,弘皙,弘旺,你们二人今儿也跑不了!”
逸娴接过奴才递来的木棍子,气得面色发青。
“把他们三人按着,我要亲自打!”
逸娴抡起木棍,朝着晖儿后背使劲杖打,她不知为何,为何自己的长子会自甘堕落。
她被愤怒冲昏头脑,手上的力道有些失控,晖儿后背月白色的长衫,很快就沾满鲜血。
逸娴打的气喘吁吁,歇息片刻之后,又开始打弘旺和弘皙二人。
“皇后娘娘息怒,是弘皙哥哥,弘皙哥哥说这东西比五石散好,撺掇侄儿与晖儿堂兄抽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