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放心,我与芷晴同生共死。”
“有劳四嫂!”
逸娴郑重点肉,抬脚跨入养心殿内。
守在养心殿门口的苏培盛见福晋来了,忙屏退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让福晋入内。
逸娴一只脚才踏入养心殿,就听见一阵清脆的板子声传出,她顿时心急如焚,加快脚下步伐,
“住手!”
逸娴冲进养心殿,将正在施行的慎刑司嬷嬷推开。
“皇后救臣妾。”芷晴后背都是血,满脸泪痕看向娴儿。
“放她走,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若万岁爷执意为难八福晋,我愿伏诛,自请..逐出紫禁城,自逐于天下。”逸娴曲膝跪在四爷面前。
“你!!”胤禛气得将手里的茶盏摔落在地。
她从来都不顾及他的颜面,即便他如今贵为坐拥天下的天子,可她依旧如此僭越的忤逆他的意思。
“何来皇后?郭络罗氏口无遮拦,目无尊卑,圈禁于八王府邸一年,闭门思过。”
“万岁爷这是何意!”芷晴急眼了,她方才竟听见万岁爷说没有皇后,那不就是不准备册立娴儿为皇后。
“万岁爷,都是奴才擅作主张,与皇后无关。请万岁爷别迁怒于皇后。”
“住口,来人,将郭络罗氏逐出紫禁城,非诏不得入内。”胤禛面色铁青怒喝道。
“万岁爷...”芷晴还要继续辩解,可娴儿却泪眼汪汪对她摇头,她紧咬牙关,不再多言。
等到养心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之时,逸娴朝着四爷福了福身,曲膝行礼。
“奴才告退!”
胤禛被福晋这一句奴才噎的说不出话来,为何让她服个软,竟如此困难,他忽然觉得当这个皇帝有些失败。
见四爷并未转身回应,逸娴起身径直离开了养心殿。
“万岁爷,福晋走远了..”苏培盛在门口小心提醒道。
“哼。随她。”胤禛寒着脸,赌气冷哼一声。
一整日,他都在养心殿内等着福晋来认错,可直到晚膳将近,却依旧没有等来哪怕只言片语。
“让敬事房准备绿头牌!”
苏培盛诧异挑眉,爷竟然主动挑嫔妃侍寝。他压下心底震惊,转身就让敬事房准备绿头牌。
放着后宫嫔妃绿头牌的托盘,很快放到万岁爷面前。
胤禛边批阅折子,边随意扫了一眼托盘内的嫔妃绿头牌。
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他心中莫名烦躁,抬手将那些绿头牌打落在地。
“摆驾乾清宫!”
胤禛心中涌出无名火,他让敬事房准备绿头牌的消息,早就在后宫传开,晚膳之时,后宫那些女人更是送来许多讨好他的东西。
唯独她,却如此不识抬举。
苏培盛垂着脑袋直皱眉,跟着万岁爷来到乾清宫里。
此时乾清宫里安静的只剩下宫人在掌灯,并未看见福晋的身影。
苏培盛忙叫来掌事嬷嬷,这才知道福晋将东西都搬到了乾西四所里。
“万岁爷,福晋搬到了乾西四所。”
苏培盛瑟瑟发抖瞧着万岁爷铁青的脸,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今儿夜里雪下的可真大,乾西四所里没有地龙,也不知福晋会不会受凉,咳疾复发..”
苏培盛话还未说完,就瞧见万岁爷抬腿往乾西四所疾步而去。
乾西四所里,逸娴裹着厚棉被蜷缩在床上,从前住在乾西四所,寒冬之时,四爷总会抱着她入眠。
没成想一个人的寒夜,竟如此难熬。
“咳咳咳..”她手脚发凉,忍不住咳嗽起来。
“福晋您咳疾又犯了,千万别受凉,可要奴才多送些汤婆子来?”春嬷嬷在门口小声问候道。
“嬷嬷,你去寻法子,将我身上的蛊虫取出,不计代价。”
门外春嬷嬷不敢说话,因为此刻万岁爷正站在她面前,面色不善。
“福..福晋,您可别赌气,万岁爷若知道您还念着这事儿,定会恼怒。”
春嬷嬷壮着胆子提醒福晋。
“咳咳咳...他都迫不及待让敬事房准备绿头牌,只能看,不能吃那些女人,多难为他。”
“我如今这身份尴尬至极,若再看不明白他的心思...咳咳咳..那我也白活一场。”
“他想让我自己开口成全他,咳咳咳...”屋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逸娴捂着心口,正咳得眼冒金星,忽而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嬷嬷,我脚冷的难受,好像长冻疮了,帮我揉揉。”
逸娴感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没一会,被子被人掀开,她身后一暖,被人从身后环抱。
熟悉的兰麝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身子僵了僵。
“奴才没有绿头牌,亦没有接到敬事房让奴才背宫的消息,抱歉,奴才身子不适,不能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