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除非爷死。”胤禛将福晋的手背凑到唇边啄吻,心中空落落的,依旧难解相思之苦。
“呜呜..好疼...”逸娴疼的抚着肚子,下意识抱着四爷的胳膊,疼得泣不成声。
“娴儿别怕,胤禛在这。”胤禛伸手擦拭福晋满头的冷汗,满眼心疼与自责。
第五子弘昼因胎大,折腾了一整日,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呱呱落地。
与此同时,雍亲王嫡福晋那拉氏产下第五子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回京中。
逸娴已是精疲力尽,将皱巴巴的小家伙拥在怀里亲了亲。
虽然这孩子,就是历史上那个荒唐到给自己办丧事,在朝堂上殴打朝廷重臣的荒唐王爷弘昼,她依旧对自己的儿子爱不释手。
“昼儿,额娘的小昼儿,额娘定护着你平安喜乐。”她抱着自己最小的儿子,低声呢喃着。
“有爷在,谁都不能让你们母子受委屈。”胤禛将福晋和第五子一道拥入怀中。
逸娴才产下孩子没几日,四爷就开始忙碌起来。
这日,距离逸娴产子不到半月,四爷忽然满眼愧疚走到她面前。
“娴儿,汗阿玛这几日圣体欠安,太医说汗阿玛熬不过明年开春,爷需立即回去主持大局。”
“我与你一起回去。”
逸娴知道,她和孩子若留在这,四爷定不会安心,倒不如与四爷一道回去。
胤禛点点头,立即命人去布置楼船。
没过多久,一辆朱轮马车径直驶入屋内,逸娴裹着披风,被四爷抱到铺满软垫的马车厢内。
一路上四爷始终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还时不时询问她是否觉得难受。
逸娴只贴着四爷的胸膛,一遍遍回应他的关切询问。
直到马车被抬到楼船的船舱内,逸娴被抱到床上,四爷始终拧紧的眉,才稍稍舒展开来。
接下来的时日,逸娴在屋内坐月子,而四爷则是在隔壁书房内处理政务。
百忙之中,他每日仍是见缝插针,来瞧瞧她和孩子。
一路上紧赶慢赶,直到中秋之后,才回到王府。
逸娴有些近乡情怯,躲在马车内,不敢下车。
直到四爷告诉她,佟佳淑媛的婚事,因康熙爷身子骨欠安,而被暂时搁置。
逸娴心里才好受些。
“额娘,您可算回来了。”
马车外传来晖儿的声音,逸娴激动的热泪盈眶,匆忙掀开马车帘子。
入目是晖儿和煦儿兄弟二人满是笑意的脸,兄弟二人身侧,竟还站着两个温婉端方的女子。
俨然就是她见过的画像人选。
“妾身给额娘请安。”
两个儿媳朝着逸娴福了福身子请安。
没成想,她躲在山中才一年不到的时间,晖儿和煦儿竟然成婚了,她这个当婆母的,甚至都没喝上媳妇的斟茶。
她才二十七,就是人家的婆母了,真真是造化弄人。
四爷将她送回屋之后就匆匆离开。
屋内一家子围坐在一块有说有笑。
“晖儿,你们三弟和四弟呢?”逸娴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三子和四子的身影。
“三弟去年就在军中效命,至于四弟...呵,他眼里哪儿看得上我们这些兄弟,他来不来,儿子怎么知道,可能没空吧。”大阿哥弘晖扯了扯嘴角。
“晖儿,你是长兄,怎么如此说你四弟。”
“额娘,别怪大哥,有些人还没当太子就开始摆谱,我们兄弟几人也不能自讨没趣,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是。”
素来温和的弘煦,亦是对四弟颇有微词。
“你们四弟才六岁,能懂什么?你们这些做兄长的不去教育好他,怎么能私下里埋汰自己的兄弟!你们都是额娘的儿子,是血浓于水的一母同胞。”
逸娴匆忙劝说道。
“额娘,人各有志,您就别为难我们兄弟二人了。”大阿哥弘晖伸手接过五弟,不住逗着可爱的小五。
“储君之位还未定,你们别胡乱揣测你们阿玛的意思。”逸娴严肃提醒儿子们。
“儿子给额娘请安。”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陌生的孩童嗓音,逸娴转身就见一个与四爷眉眼神态颇为酷似的孩子,站在廊下。
“弘历,你回来了。”逸娴朝着许久没见面的小弘历招招手。
弘历愣怔片刻,缓缓踱步到额娘面前。
眼前之人,虽是他的亲额娘,可他却觉得比不上伺候他长大的乳母亲切。
皇玛法说过,那拉氏虽然是他的生母,可她性子狭隘善妒,算不得什么好人。
“额娘,皇玛法身子骨尚且康健,您和兄长们在此议论太子,着实有些不近人情。”弘历板着脸训斥道。
“是额娘的错。”逸娴伸手要摸摸小弘历的脑袋,却被他闪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