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现在就让人杀光后院里的女人!娴儿若不信,爷现在就去找苗女下情蛊,一辈子只守着你可好?”
“那我立即死在你面前。”逸娴被四爷极端的疯狂吓得面色煞白。
她转身重新越上马背,纵马离开。
桃花林内,胤禛越上马背,正要去追,忽而被一道黑影踹翻在地。
眼前之人,明日即将与他的妻大婚,胤禛气不打一处来,抡拳与他对峙。
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在桃花林中扭打,谁都不曾给对方留下任何余地。
“策凌,本王向你承诺,本王有生之年,定不让大清主动进犯准噶尔!”
策凌抡起的拳头顿在半空中。
“可恶!”他知道这意味的代价是什么,这次他不想妥协。
“准噶尔若遇饥荒,本王可出手援助。”
策凌的拳头,再次顿在距离雍亲王面门半寸处,再无力靠近。
“本王..每年都会秘赠一副她笑的画像..给你。”
策凌垂下手臂,愕然看向雍亲王。
“把她还给我,求你。”
“求?你们大清求人,不是要下跪的吗?你..”
策凌话还没说完,就见铁骨铮铮的雍亲王,竟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
“我需要磕头吗?”
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雍亲王,此刻语气都带着祈求和小心翼翼。
策凌甚至觉得,此刻让雍亲王钻.裤.裆,他都会服从吧。
策凌心内百感交集,看着雍亲王在他面前磕头,他终于意识到,时间冲不散真心相爱之人。
原来,他爱她,并不不如雍亲王纯粹炙烈,还存着许多自私的杂念,所以他从未赢过。
....
梳妆台前,逸娴看着镜中满人的装束,有些错愕看向侍女。
“是不是搞错了?前几日试穿的婚服并不是这身。”
“汗王说,您穿满人衣衫好看。”
“哦。”
逸娴手里被塞进一个满人大婚之时所用的苹果,在侍女的搀扶下,踩着花盆底踏出屋内。
房门外,竟放着一顶做工精致的八抬花轿,那花轿全然不似寻常花轿。
“王妃,这是万工轿,是工匠耗费一万日所制,一名工匠,一辈子至多也只能做出两顶万工轿。”
逸娴忍不住惊叹,一万天,就是二十七年。
眼前的万工轿,就像一座金碧辉煌的微型宫殿,轿子顶端花鸟鱼虫无数,栩栩如生,甚至轿子上雕刻的仙人都姿态翩跹各异,满满都是细节。
盘金绣的流苏上还缀着金铃,风微动,就颤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连轿门,都雕梁画栋,朱漆底上更是用金箔贴花钿。
逸娴忐忑坐进花轿内,不知该如何报答策凌的满腔深情。
伴着锣鼓喧嚣之声,她捏着苹果不知所措。
轿子许是在绕城,四周围都是人们的祝福声。
直到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咚的一声,轿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轿门倏然打开,逸娴披着盖头,看不清外头的情况。
一只修长的手忽然伸到她面前。
逸娴伸出一手,将手放在策凌的掌心。熟悉的触感让她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她惊得一把掀开盖头,果然看见穿着喜服的四爷,愕然站在她面前。
“回去!我不嫁了!策凌是什么意思!”
逸娴气得将轿门从里关上,外头再次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轿子再次被人抬起。
“娴儿,这万工轿子是他替你准备的,我准备的是汗王御用的御撵。”
逸娴打开轿门,竟见策凌在抬轿子。
“昨日,他被我打的很惨,手都被我打断了,肋骨都打断了一排。”
“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和我再无关系。”逸娴冷冷道。
“他昨日在我面前下跪,磕头求我,求我将你还给他。”
“他哭的很惨,甚至还钻.裤.裆。”
策凌看着冲出轿子的女人,他知道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拥有她。
“我骗你的。”
他怅然对着早就跑远的红色身影呢喃道。
小院门口,苏培盛看着失魂落魄的四爷穿着喜服,孑然站在门口,眼角直泛酸。
“拿酒来。”
胤禛神情落寞,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顿时欣喜若狂,正要转身之时,却顿住脚步。
他紧张的满头都是冷汗,他不敢回头,万一不是她,该如何是好?
犹豫彷徨之际,身后一暖,胤禛哽咽伸手,攥紧环抱住他的那双纤手。
他依旧不敢回头去看她,他怕眼前这一切,都是假象。
“花盆底掉了,我跑的脚好疼。”逸娴抱着四爷,贴在他后心处低语道。
此时策凌也抬来了那顶万工花轿。
在喜娘的催促下,逸娴松开四爷,正要转身回到花轿内,手腕却被四爷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