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胤禛,你快说话。”
逸娴崩溃的啜泣,可怀里的男人再无半点回应,她吓得抱紧四爷,神魂俱裂。
也不知过去多久,二人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住,逸娴抬头竟见一截绳梯垂落。
她将腰带取下,把四爷紧紧缚在怀里,艰难的攀着湿滑的井壁向上攀岩。
行到一半之时,借着熹微的光芒,猛然看见四爷苍白如纸的面容,逸娴心如刀绞,分神之际,脚下一滑,二人再次往井中坠落。
逸娴急的转身将四爷护在怀里,砰的一下,她的后背砸在清浅的水中。
逸娴忍着后背传来的刺痛,艰难起身,再次抓着绳梯向上攀爬。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的双手终于触碰到水井边缘。
她气喘吁吁,抱着四爷滚落到草地上。
“爷!”
来不及喘息,逸娴匆忙查看四爷的伤势,见四爷没有任何回应,恐惧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颤着手,用满是血泡的指尖,探向四爷的鼻息。
感觉到四爷微弱的鼻息,她顿时喜极而泣,抱着四爷嚎啕大哭。
逸娴匆忙抬头环顾四周,没成想他们竟来到当年与策凌分别的玛尼堆。
在玛尼堆不远处,她竟看到一处帐篷。
她仿佛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踉踉跄跄的拔腿朝着那帐篷狂奔。
靠近才发现,那帐篷外头的竹篾里,正在晾晒许多草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帐篷的主人,定懂的医术。
“有人吗?救命..救救我夫..”
她哑着嗓子掀开帐篷,帐篷内一穿着蒙古袍的中年山羊胡须男,正在捣药。
那男子眸中不掩惊艳之色,眼见这漂亮的女人即将跌倒,他急的伸手去揽住她的纤腰。
触手间是仿若无骨的绵软,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夫君。”
男人赤·裸裸的眼神,让逸娴心里直发憷,但她只能硬着头皮求男人救命。
“救死扶伤也是一桩买卖,不知你要出多少银子?”
逸娴急的伸手去摸手上的镯子,可双手空空如也,甚至连耳朵上的耳坠子都没有。
她的发髻都散落,头上更是没有任何钗鬟。
情急之下,逸娴一咬牙:“我,诊金是我,若救活我夫,你想对我怎么样都成。”
逸娴说着,就扯开衣襟,露出鹅黄小衣和白皙的脖颈。
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朝着女人所指的方向狂奔。
二人将昏迷的四爷抬回账内,男人检查伤势之后,也忍不住咋舌。
“幸亏他遇到我,否则长生天来都不管用。”
他说着,就开始替四爷清理伤口,等到箭矢被拔除那一瞬,鲜血溅了逸娴满头满脸都是。
她跪坐在四爷身侧,紧紧抓着他冰冷的手掌,甚至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迹。
直到四爷的伤口被大夫包扎好,那大夫又煎来一碗带着馨香的汤药。
逸娴接过那汤药,自己先尝了一口,这才将那汤药灌入四爷的口中。
“你夫君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那大夫盯着四爷的脸,冷不丁说了一句。
逸娴眸中杀意一闪而逝,忙垂下眼帘:“大夫说笑了,他只不过是草原上放马的糙汉,压根入不得眼。”
四爷的容貌俊逸,即便是女子,也鲜少能比得上四爷,若此刻四爷脸上没有蓄着胡茬,连逸娴都要逊色三分。
可如今,却让逸娴心中忐忑不安,眼前这大夫,在觊觎四爷。
“你去坎儿井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上这身衣裳,在篝火边等我。”
大夫脸上带着欲色,从箱子里取出一件衣不蔽体的薄纱衣。那衣衫难以形容,甚至没有里衬。
逸娴本想敷衍一番,却听那大夫忽然凉飕飕的说了一句:“他伤势很重,两个时辰后,还需服下我亲自调配的汤药,若不然,活不到天亮。”
逸娴的身子颤了颤,乖乖的接过那薄纱衣。
“我很干净,在坎儿井里泡了许久,不必再清洗。”
她不敢离开四爷身边半步,谁知道眼前这个觊觎四爷的魔鬼,会对四爷做什么。
逸娴忍着羞辱,当着那大夫的面,开始脱掉衣衫。
那大夫也不闪躲,反而坐在长椅上,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动作。
直到她身上只剩下鹅黄小衣和亵裤,逸娴正要将那衣不蔽体的纱衣套在身上,忽而见那大夫不住摆手摇头。
“继续脱。”
“是。”逸娴忍泪,开始解小衣系带,随着亵裤落地,她最后一丝羞耻心,也被碾在尘埃里。
“过来。”
逸娴抱着手臂,遮挡胸前的旖旎,缓缓朝那大夫走近。
才走出两步,又见那大夫再次摇头:“去洗洗,还是太脏了。”
“若不乖乖听话,立即带你夫君的尸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