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满人勋贵除去投胎好, 旁的都一无是处,五格还不是仗着他是雍亲王的外戚,才如此目中无人。
等着瞧,他爷要变成皇亲国戚了!
他定要想尽办法,让妹妹坐稳雍亲王后宅,让年氏血脉的孩子,承袭王位,甚至是未来的皇位。
趁着五格转身之际,年羹尧目光贪婪,直勾勾盯着那女子。
“哥哥,我们早些回去可好?宫里来的教习嬷嬷说,女子要恪守妇道,不能晚归。”
年氏娇嗔看向年羹尧。
“五格大人,年某家中还有事,就先行告辞。”
“何事如此匆忙。”逸娴还想多看看年氏,看看她到底哪里好。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不送了。”五格在心中默默翻白眼。
年羹尧懒理五格,只温柔看向那拉氏。
“万岁爷赐婚的圣旨前日已下达,时间仓促,年某家中早就来宫里的教习嬷嬷,怕去晚了,嬷嬷不好交差。”
“婚期本还有两三个月,可内务府又说太后身子不爽利,改了良辰吉时,婚期定在后日,算替太后冲喜,有些仓促,年某见妹妹焦虑紧张,只能悄悄带妹妹出来散散心。”
五格嗯了一声,转身就追着妹妹的步伐,湮没在如织人潮中。
“妹妹,那年氏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你放心,哥哥定想办法不让她入雍亲王府。”
“不必,四爷既喜欢,就随他。”
逸娴只觉得此时难堪极了,整个雍亲王府,估计只有她这个嫡福晋,不知道后日这大喜的日子。
“他是不是还大摆宴席,广宴亲朋?届时哥哥和嫂子,可都要早些来吃酒。”
“妹妹如此大度,倒叫为兄欣慰,这才是嫡妻风范。”五格满眼宠溺,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顶。
逸娴笑而不语。
“哥哥,我们去临江仙酒楼喝秋鹿白可好?”
逸娴拉着哥哥的手往小巷中走,被旁人的眼神追逐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领着哥哥来到临江仙,逸娴叫来几大坛子秋鹿白,与哥哥各执一坛。
“妹妹,少喝些。”五格瞧着妹妹抓起酒坛子就灌,登时心疼的夺过妹妹的酒坛子。
“哥,男人为何不能和女人一样,心中只有一人。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却要求女人从一而终?”
“妹妹你醉了。”五格被妹妹离经叛道的话,吓得面色煞白。
“醉了好。”逸娴又趁机抓起酒坛子继续猛灌,顿时被割喉烈酒,呛的直咳嗽。
五格胆战心惊看向妹妹身后的石桥上那抹玄色身影,还有雍亲王黑沉沉的脸,忍不住脊背发凉。
眼见妹妹已经喝完一整坛子酒,此刻醉眼迷离。五格忙将桌上剩下的酒坛子藏在脚下。
“妹妹,你要去哪里!”
“我..我要回家...我不是我,我是邬逸娴..骗子,我要合离。”
“妹妹!”五格吓得将手里的酒坛子一丢,捂着妹妹醉言醉语的口。
“合..合离..骗子...”
五格眼见妹妹一把将他推开,疯疯癫癫的朝着人群里冲去,登时吓得拔腿追上前。
眼见妹妹朝一个陌生男子怀里钻,那可恶的狗东西不但不躲闪,还张开怀抱,色眯眯等待妹妹投怀送抱。
五格怒目圆睁,正要飞身将那狗东西一脚踹翻,眼前赫然闪过一道黑影。
只听哎呦一声哀嚎,那猥琐男龇牙咧嘴的跌坐在地。
见醉醺醺的妹妹落在雍亲王怀里,五格识趣的福了福身子。
“五格大人,您也早些回去吧,爷自会将福晋带回府邸。”苏培盛压低声音说道。
“王爷,福晋心中念着您,才会拈酸吃醋,求王爷体恤。”亲兄如父,五格一脸讨好,朝雍亲王躬身致歉。
“今日,有劳..兄长。”胤禛将福晋压在他唇上的手握紧,低声道谢。
听见雍亲王称呼他为兄长,五格方才还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于是又瞧了妹妹好几眼,才一步三回头离开。
此时朱轮马车已然停在胤禛身后,隔绝长街上熙熙攘攘之人窥视的目光。
胤禛将还在撒酒疯的福晋,打横抱入马车内。
她的手从未停歇过,发疯似的在他脸上又抓又挠,胤禛脸上吃痛不已,不用瞧,就知布满她的指甲痕。
“合..合离..不过了..爱新觉罗胤禛....合..呜..”
胤禛此刻心中焦躁不安,听见合离二字,就觉心尖酸楚,索性以吻封缄,不让她再说出如此刻薄无情的话伤人。
可只是浅吻,胤禛仍是觉得心中难安,甚至莫名开始恐慌。
最后忍不住颤着指尖,开始剥福晋的衣衫,直到彻底拥有她那一瞬,他才勉强稳住心神。
马车前头的苏培盛在厚实的马车门被关上之时,就知道爷和福晋在马车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