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姑娘接受狼牙,则表示愿意生生世世与他为夫妻,生生不渝。草原儿郎这辈子只会送一次狼牙,只送结发之妻。”
“若草原位高权重的男子失了狼牙,他娶的妻子,将不会是发妻,是对女方最大的侮辱。”
“咳咳咳咳..”逸娴被苏培盛说的话惊得直咳嗽。
没想到狼牙是这种意义,逸娴只觉得掌心的狼牙攥的发烫,她恨不得现在就将狼牙退回去给策凌。
逸娴压下心底震惊,忽然凄楚一笑。
“这些誓言都是笑话,我也曾与我前夫举案齐眉,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我也曾与他结发为夫妻,那又如何?”
“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从未相识过。”
眼看四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逸娴心中愈发畅快,甚至想拍手叫好。
苏培盛被福晋说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他杵在原地,颤着唇,不敢再提问。
挣扎许久,苏培盛硬着头皮继续尬聊。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你也要放宽心,莫要让家庭失合,夫妻离心。”
“我可能是个小肚鸡肠之人,换做是我朝三暮四,与别的男人野合,若我的夫君能坦然接受,我也不计较他坐享齐人之福,左不过各玩各的。”
苏培盛惊得张大嘴巴,没想到福晋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放荡之言。
逸娴冷眼看着四爷气得面色发青,无声离开了屋内。
她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脑袋,在黑暗中无声灿笑。
苏培盛战战兢兢跟在四爷身后纵马疾驰。
眼睁睁看着四爷挥刀在胡杨林中,默默地砍了半宿的树杈子。
天降破晓之时,四爷竟心平气和的越上马背,重新回到福晋屋里。
苏培盛愕然,爷甚至舍不得对福晋发脾气,竟发狠的折磨自个,把怒气消下去,才敢回去……
逸娴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腰肢忽然被一双大掌搂紧。
她顿时气的发抖,这男人真是疯了,半夜三更闯入她的房内抱她。
这还不够,他竟又开始吻她了,逸娴只觉得浑身发麻,倏然一滴温热的泪,滑落到她腮边。
四爷在哭,逸娴默默翻了好几个白眼。
“娴儿,不准不要胤禛..”
他的语气带着沙哑的哭腔,逸娴心尖一阵钝痛,并没有回应。
她分不清,四爷到底在叫谁,毕竟她和女主,四爷都叫她们二人娴儿。
她可不想自取其辱,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最喜欢找替代品,女主不在四爷身边,他就着急将她当成女主发泄。
逸娴越想越恶心,最后忍无可忍,翻身从四爷怀里逃开,用后背抵着床沿,只要他再靠近,她就直接滚落到地上。
四爷果然不再动弹,被这个疯子折磨半夜,逸娴早已精疲力尽。
她不管不顾直接昏昏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她下意识翻身,忽而整个人腾空,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睡在床边,她吓的惊呼一声。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径直落在熟悉的温暖怀抱中。
逸娴惊得仰头,竟发现自己趴在四爷怀里,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好好地床不睡,竟然悄无声息睡在地上。
逸娴在心中骂骂咧咧,蹑手蹑脚起身,就要从四爷怀中离开。
腰间倏然被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扣紧。
“放开我!!”逸娴又气又急,伸手捶打四爷的心口。
“唔..”
四爷竟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带着急迫和蛮横。
逸娴气得狠狠咬着他的舌,唇齿间满是血腥气息,可他仿佛没有察觉,愈发吻的炽烈。
心中郁结,逸娴气得伸手甩了他一耳光。
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紧紧扣着她鸱吻。
这男人肯定早就发现她装瞎,竟陪着她演戏,她甚至还为自己能让他难受,而沾沾自喜。
原来她依旧是他的玩物,他高兴之时,就逗着她取乐。
她忍不住悲从中来,最后颓然停下挣扎的手,四爷绷紧的身子,忽然颤了颤。
他不再强吻她,而是默不作声,继续将她桎梏在怀中。
“娴儿,爷很痛。”
“真的很痛...”
胤禛痛苦低呼,他只是看见她身上佩戴别的男人所赠的定情信物,就痛的锥心刺骨。
更何况她要面对他的背叛,他心疼她。
“我不是四阿哥您的娴儿,我只是不堪的假货,四阿哥若想拿我纾解也成,只别留种,相信您也不想让我这种卑贱之人,怀上孽种。”
“您若想弄也可以,麻烦给一份永绝后患的绝子汤。”
逸娴挣扎着抽出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盘扣。
直到解下里衣的系带,她又伸手将缠绕在肩上的纱布解开,露出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