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福晋能暖起来,爷还在福晋昏厥之时,宠了福晋好几回,直到把福晋给折腾醒。
就连欺辱福晋的蓝嬷嬷,都被四爷震怒之下,密令杖毙了。
逸娴跟在四爷身后,入了耳房,她下意识替四爷宽衣解带,直到四爷浸入浴池内,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此刻的身份。
她还做着四福晋的职责,却与四爷成为最亲密的陌路人。
四爷沐浴之后,她又寸步不离,跟着四爷去瞧了瞧熟睡的小阿哥们。
紧接着又跟着四爷回到他的居所。
她正犹豫今夜该怎么过,手腕却被四爷攥紧,他将她甩到了床榻上。
“狗奴才,暖床!”
不待她反应过来,就觉得前襟一凉,四爷竟扯破她的衣衫,欺身而来。
密集的吻压下,四爷忽然重重咬着她的耳垂。
她挣扎之际,忽而听见四爷在冷笑:“纳兰煦,在床笫上也是这般待你的吧。”
逸娴面色煞白,难以置信看向四爷,可他却依旧伸手在她身上游走,甚至用她从前最讨厌的动作欺负她。
逸娴气得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
她拼劲全力推开四爷,冲出了屋子。
胤禛满脸错愕,捂着刺痛的脸颊,踉踉跄跄的追出去,就见她竟然跪在雪地中。
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此刻只有一件残破的褂子,衣不蔽体。
胤禛登时怒火中烧,她宁愿跪在雪地里冻死,都不愿意服侍他。
很想一刀杀了她,可脑海中一想到这个念头,一股灭顶的恐惧,竟席卷周身。
他恨自己如此下贱,竟爱上这种女人。
“滚!”
逸娴艰难起身,福了福身子,逆着风雪,回到了她自己的居所。
春嬷嬷和翠翘被软禁在福晋院里不得出,见福晋一身狼狈回来,登时泪眼婆娑。
“嬷嬷,我好累,让我歇一歇。”
逸娴哽咽着,径直倒向床榻,不省人事。
第二日一早,逸娴就被春嬷嬷叫醒,今儿要陪四爷去外头应酬。
她面色苍白穿上吉服,瞧着镜中憔悴的脸,忍不住让春嬷嬷将今日的妆容,画的妍丽些。
四爷并未与她共乘马车,而是选择骑马。
她累的趴在矮几上,却心烦意乱睡不着。
直到苏培盛在马车外唤了一句福晋,她才掀开马车帘子,在苏培盛的搀扶下,缓缓来到四爷身边。
大庭广众之下,四爷竟然朝着她伸出掌心。
虽知道,他此时的和颜悦色,都是装给外人看的,逸娴还是忍不住眸中含泪。
“哭什么!别丢了爷的脸面!”
四爷冷冷的声音传来,逸娴垂下眼睫,不再幻想四爷对她有一丝真情实意。
她在人前竭尽全力当完美的四福晋,笑得嘴都僵了。
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府邸之后,就被强制换上宫女服,来四爷跟前伺候。
她强撑着病体,来到四爷的书房,他正埋头在一堆公文中。
他头都不抬,只冷冷的说了句添炭,逸娴木然走到炭盆前,盯着炭盆里烧红的银骨炭发呆。
最后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住一块烧红的炭火,滋啦啦的声响萦绕在耳畔。
可掌心的痛,却不及心中痛楚万分之一。
恍惚间,她的虎口被人用力掰开,她似乎听见四爷在叫她的名字。
她苦笑的摇摇头,她又在做梦了,四爷不会再唤她娴儿了,他只会用厌恶的口气,叫她狗奴才,让她滚。
心中郁结,堵着一团能让她灰飞烟灭的火,喉头又是一阵猩甜。
她捂着心口,疼的呕出一口血来,将炭盆内的银骨炭,都给浇灭了几许。
视线渐渐模糊,她看见曾经那个爱她至深,宠她入骨的四爷,正在一声声唤她的名字。
“胤禛...他们都欺负我..”她委屈的朝着四爷伸出双臂,在睡梦中,他将她拥入怀中。
胤禛满眼惊恐,惊慌失措抱着那拉氏,声嘶力竭唤着传太医。
积蓄满腔的恨意,在看见她抓住那块烧红的炭火,游魂似的吐出一口血之时,已然被灭顶恐惧替代。
那一瞬间,他甚至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感觉到她会死在他面前。
胤禛满眼疲惫坐在床头,捧起她缠着纱布的手。
“郁症?”
“回四阿哥,这郁症病因乃情志不舒,气郁失畅,及脏腑功能失衡导致,又分气郁,血郁,痰郁等。”
“福晋昔年曾伤及肺腑,极易引发痰郁,加诸心情郁结,又添气郁,这二郁双管齐下,引出血郁。”
太医满头冷汗,只能说的云里雾里。
四福晋这是心情郁郁寡欢,甚至心存死志,他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自个不想活的人。
“需得让福晋心情保持舒畅,身边时刻不得离开人,否则..否则她可能会做些无意识的自戕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