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胤禛伸手揉了揉福晋嫣红的脸颊。
吃过早膳之后,他竟乖乖的将领子往上扯了扯,直到看不见那红色印记,才板着脸去上朝。
四爷在旁人面前,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人人都怕他铁面无情。
可面对她和孩子们,这男人的言行举止却截然不同。
他把这一生的心动和柔情,都给了她和孩子们。
不觉间,初秋已至,一入秋,逸娴的咳疾就开始复发。
四爷请来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
又逢四爷的生辰,家宴之后,逸娴牵着四爷的手,来到福晋后院。
“咳咳..爷..咳..今年的木兰秋狝,听说诸皇子都去了,爷怎么不去?”
四爷最喜欢骑射,从前每年木兰秋狝,他都不会缺席。
“无聊,爷不想去。”
逸娴知道四爷言不由衷,他昨儿还在兵器库里擦拭黄杨弓,怎么可能不想去。
“爷你快看看,咳咳咳..这是什么?”
逸娴将放在四爷面前,盖的严严实实的红绸布掀开,露出里头的铁笼子。
笼中赫然关着两条通体漆黑,身材健硕的小猎犬。
四爷最喜欢养狗,只可惜他后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说养狗对孕妇和孩子不好,就将最心爱的两条猎犬,忍痛送到了别院。
没成想上个月,那两只猎犬竟染了犬瘟死了。
他怏怏不乐许久,逸娴让人找了大半个月,终于找来两条相似的猎犬。
见四爷愣怔在那,逸娴俯身将狗笼子打开,两只比猫儿大些的小猎犬,摇着尾巴,在四爷脚边打转。
“呐,旁的那只是公的,瘦小些的是母的。”
逸娴想起历史上,四爷养的狗好像叫百福和造化,于是脱口而出。
“不若叫造化和百福吧。”
她正要询问四爷的意见,却见四爷俯身,将两只小狗抱在怀里。
“公的叫造化,母的叫百福。”
逸娴听见四爷径直喊出了这两个名字,顿时会心一笑。
可她不知道,四爷是个长情之人,此后四爷养的每一对猎犬,都叫同一个名字。
而他虽酷爱骑射,可在往后余生,竟不曾再去过木兰秋狝。
“爷,听说今年的木兰秋狝,内务府采买了许多火狐狸,我馋火狐毛的袄子许久了呢,爷不若去猎回来送给我可好?”
“没有了?”
“啊?什么没有了?”逸娴知道四爷在故意岔开话题。
“礼物。”
胤禛将小狗重新放回狗笼子里,用帕子擦干净手后,伸手揽紧福晋的腰肢。
“有,一会我屋里还有一桌子席面呢。我还给爷做了一身新寝衣和袜子鞋垫呢。”
见四爷的俊脸朝她压过来,逸娴伸手抱紧了他的腰。
“礼物还有我,喜欢吗?”
第39章 第39章
◎奸情(修)◎
胤禛嘴角噙着笑意:“不知, 爷先将礼物拆开看看再说。”
凛冬已至,不觉间风饕雪虐,寒酥不尽。
胤禛折腰, 将痛苦凝眉咳嗽的福晋, 抱在怀中。
四爷宽厚的斗篷将她裹紧, 逸娴将冻僵的脸颊,埋在四爷温暖心口。
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
隔着斗篷, 她听见四爷温声说了句:“甚是喜欢, 已然入骨。”
她心头一暖,脸颊在四爷心口蹭了蹭, 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四爷说到做到, 在屋内拆了一整夜的礼物。
她浑身酸痛, 骨头都快被四爷给拆散架了。
她累的甚至不知道四爷何时去上朝。
直到听见小阿哥们的哭声,才惊醒。
此刻她已然手都抬不起来, 只能红着脸躺着,懒懒的让春嬷嬷和翠翘,将小阿哥们抱到她面前喂食。
吃过早膳之后, 她就在暖阁里待着, 边给孩子们织帽子,边等四爷下朝回来。
天一寒, 她的咳疾必犯病,还未到秋末, 四爷就命人将暖阁和她屋里的地龙,不分昼夜的燃着。
每月,光是她屋里用的银骨炭, 都需耗费近万两纹银。
如今她执掌中聩, 见着自己如此败家, 有一回让人将地龙熄了,四爷回来之后竟大发雷霆。
责罚了好几个奴才,还气得在书房里过夜,她用了许多羞人的方式都哄不好。
直到有一日,她在四爷面前,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了些血丝,竟让他瞬间消了气。
为不让四爷担心她,自此之后,府里的地龙就没熄过。
此时翠翘在门外唤了声四爷,四爷踏入暖阁之时,逸娴才织好一顶小红毡帽。
见四爷靠近,她将手里的竹针放下,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踮起脚尖摘下他的帽子,又替她解下腰间革带和蟒袍。
“在做什么?”
胤禛搓了搓发僵的手,又在掌心呼出几口热气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