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怀啸抱着我上楼。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起,我眯着眼睛将自己虚软的身体摊开,难耐地低喘,挺着胸脯,仰起脖颈,下身缓慢地蹭动,腿弓起又放下。
“水,”我张着干燥的双唇,“水。”
他立马出门出去拿水。
再回来时,我已经挣扎着下床了。
洪怀啸端着水,用另一条胳膊揽住了我。
他喂我喝水,我抗拒地推开,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
“哥,”我带着哭腔,“我该怎么办。”
“小杰,我会帮你找医生。”
“我不想要,”我哭着喊,“我不想要别人看我,我不要,我不要张奕华”
我不想要任何人,但我曾经想要过你。
“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喜欢你,别把我推给别人。”
“哥,求你,对不起,对不起。”
“叫燕林哲来吧,大哥,求你。”
我浑身燥热,太阳穴跳动,伸手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低低地哭着,声音也有些沙哑。
洪怀啸的手垂了下来,虚虚地贴在我脸侧:“小杰。”
我抓住他的手,用脸贴实,闭上了眼睛。
“哥,”我哽咽,“我还是好爱你,你爱我吗?”
给我个答案,让我死心的答案。
下一秒,我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我睁开眼睛看他。
我要看个清楚。
洪怀啸居高临下,整个人撑在我身上。
我搂住了他的脖颈,继续追问:“哥,你爱我吗,你喜欢我吗?”
我用了一些力气,不许他后悔,不容他逃走。
他没有回答。
他还是没有回答。
他按住我的腿,替我抽掉了宽松的裤子。
“小杰,”他呼唤我。
他看了我一会儿。
我已经哭得有些意识模糊,不停往他身上贴。
忽然,他吻了下来,先是吻我的嘴角,轻柔的地,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
然后才印上我的唇。
蹭吻几下,刹那分离,他说:“张开嘴,张开牙齿,小杰。”
我遂他的愿。
他的疯狂是从吻开始的,
这个人明明衣冠整齐,却依然可以啃咬,摩挲,凶狠地侵占。不知道是酒精还是高潮,又或是这个吻,我真的迷失起来,化作他手中的猎物,任他操控。
当他勃起的阴茎抵住我时,我已经迷茫,半垂着眼皮望着天花板。
洪怀啸扳过我的脸:“小杰,看着哥哥。”
我微微张嘴,嘴角微湿,断断续续地问:“大哥,你爱我吗?”
用带茧的手指奸淫进我的身体。这是洪怀啸的回答。
在不知多少次的操弄抽插后,一次高潮很快袭来,并不算快乐。
我摆出淫态,大声呻吟,胡乱抱紧他。
我的额头汗湿,哭着附在他耳边讲:“……大哥,大哥,进来吧。”
“小杰,”他在喘息,也像是叹息。
我又问:“你爱我吗?”
“大哥爱你。”
他终于回答。
天像是塌了一块,慢慢地下坠,砸在我们的身上。
我在悲鸣,心中却充满着嘲讽。
硬物慢慢挺进我的身体。那是我哥戴了安全套的阴茎。
他刚才拉着我的手,让我帮他戴上,戴好。
插入的一瞬间,我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他将我的手腕握住,按在头顶。
我只能哭泣。
痛,还是会痛的。
恐怕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药,可以免去这份痛。
这性爱和我十七岁的幻想完全不同,
或许,最美好的,永远活在憧憬之中。
但想到被我安置好的,正在录像的手机。
一切的痛,都是那么值得。
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肆无忌惮地哭喊着。
我只能为我哥这看似体面的一生,多添一点罪证。
第26章
和亲兄弟的性爱干扰了我哥的生物钟。清晨,我先于他醒来,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钻出暖烘烘的怀抱。我们赤裸的臂膀一整晚都贴在一起,反而让我对他陌生了。
看过黄片,做过春梦,打过飞机,但真的做到这一步,也就觉得,性快感也不过如此。
至少我查看手机里的录像时,心中如一片死潭。
如今的一切,远不如我十七岁春梦中我哥一个模糊的背影,他远远扬一扬手,我的阴茎就硬得不像话。
但这都结束了。
我穿好衣服,轻声轻脚地推门而出。
开心吗,洪天杰。
当所有窗户纸终于戳破,面对灯光的一切,你是否也觉得困倦。
期待许久的,一朝得到,就会显得黯然失色。
但我不是悼念得到、追求失去的年轻学生。
走在楼梯上,我步子虚软。
他说他爱我。
他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