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379)

“是吗?”刘芝晗敷衍一笑,“倒是本郡主疏忽了,只想着投桃报李,忘记如今是残秋,不是盛夏。”

“这里也不是怀州,没有人再会为你撑腰了。”

她步步走近阮瑟,笑靥如花,却没有多少善意,“公主待我恩深,如今也轮到本郡主报恩了。”

语罢,她扬声唤了几个丫鬟进来,一边燃炉盖香,一边继续绑住阮瑟的手脚,留给她为数不多的自由。

“公主莫怕,本郡主不会待你如何。”

指尖轻抚过阮瑟姣好昳丽的容颜,刘芝晗似有所指,“公主容貌倾城,即便做过雍王殿下的侧妃,也依旧惹人倾心。”

阮瑟不以为然。

既然受制于人,她便也省去那些无用的挣扎,任由丫鬟绑住她手脚。

“郡主想以我为筹码攀附他人,也得问过皇兄是否答应。”

抬眸看向刘芝晗,阮瑟目无怯色,讽笑道:“本宫还以为郡主回到南秦后会有所长进,不曾想还只念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来来回回,都只会走以色侍人这一条路。

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正在燃香的丫鬟,她分外平静,“还是你想用本宫威胁雍王殿下。”

“少在本郡主面前提起西陈。”

刘芝晗的语气陡然变得尖挑刺耳,急急打断阮瑟的话。

一指挑起阮瑟的下颔,她恨恨道:“背信弃义之人,和你一样面目可憎,令人嫌厌。”

“你若不想客死他乡,这几日就安分一些。本郡主自会为你找好归宿。”

“别院上下都有侍卫看守,这么好看的人,可别自寻死路。”

若不是要利用阮瑟换得精兵私器,她恨不得立即让阮瑟沦为玩物,堕落风尘。

只可惜有人护她,留不得伤。

不欲再与阮瑟多言,刘芝晗适时打住话头,确认阮瑟的手脚都被绑好后,她环视一周,随手点了两个丫鬟留下,贴身伺候阮瑟。

**

被束缚在厢房内的日子分外昏沉,几番日月轮转,窗外的秋风愈发萧瑟,勉强吹开阮瑟几分清明神思。

晚膳依旧是再寻常不过的粥食,阮瑟扶额垂眸,一副不甚清醒的模样。

许是怕她费尽心思地逃离,刘芝晗便命人日日在房中熏香,只教她整日睡意浓沉,做不得清醒。

除却洗漱用膳时,她大多时候都被束在床榻上,难以动弹。

看着把些许茶水倒进香炉、扑掉熏香味的丫鬟,阮瑟缓缓舀动白粥,“她们何时启程去雍州?”

五六日的光景一转而逝,别院始终再无动静,像是一汪再平静不过的湖水,无风无雨,惊不起半点波纹。

太过安和祥宁,更似是山雨将来的前兆。

至少在军前战场,的确如此。

摩挲着瓷勺,阮瑟缄言听着丫鬟的回禀,心绪沉沉。

“南秦郡主还没有动向,近日常收到南秦的书信。”

封封加急,应当不是寻常小事。

“怀州将士这几日出城交战不多,南秦和西陈都已经安分。”丫鬟一改怯怯懦弱的声音,颇为沉稳地答道。

“西陈的兵马,已经占下桓阳城以西的四座城池。”

绕过毗邻东胤的桓阳城,直向皇都而去。

西陈近些年始终都在休养生息,蓄兵养力;可南秦不同,连年向小国征战,妄图仿效西陈,却不想会亏空国库,战过菲薄。

能向怀州出兵,南秦已经是剑走偏锋。

如今被西陈反咬一口,南秦能举城御敌已是不易,何谈攻打怀州。

在此之前,西陈与南秦往来渐少,与南秦相干的许多音讯都是她传回西陈的,南秦国中境况如何,阮瑟再清楚不过。

吹开白粥上的薄淡白雾,阮瑟眉眼寡薄,“南秦耽搁不得,或是近日就有动作,牵制好郡主。”

在被送到别院的当夜,她便让谢家的暗卫探过四周的景况。

守卫不至于太过松懈,但也称不上牢不可破。

“她若有所动作,你们便在去雍州的路上进行截堵,送我回西陈皇都。”

若她猜得不错,西陈皇帝或要御驾亲征,一举拿下南秦半壁江山。

皇都无主,她恰是能折返回京,做最后的了断。

丫鬟低声应道,后又有些犹豫地回禀:“属下曾听郡主提起,西陈的婉颐公主没有去往桓阳城,下落不明。”

“且随她去。”

阮瑟音声未顿,波澜不惊地说道,“她的事,日后有西陈做主,不用我们劳心。”

楚景瑞生死不明,崔婉颐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尚未团圆,她又怎么舍得下落不明?

似是要磨她心智,这间厢房的位置很是偏僻,平日里只有看守在门外苑外的丫鬟侍卫,一应吃食用度也很是将就。

唯一精致的便只有炉中的燃香,便连烛台上都是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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