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282)

明晓他们兄弟二人情义深厚,耳提面命一番,沈太后指了指楚家大爷,立即扬声吩咐道:“将阮瑟押入刑部……”

“送云朝公主回到城东的公主府。”

不待沈太后吩咐完,赵修翊缓缓睁眼,截住她的话,转而唤了禁军前来,命令道:“除雍王殿下之外,所有人都暂送到城外皇庄,不可怠慢。”

“今日母后操劳过多,还是早日回永寿宫休息,待晚膳时儿臣再去探望母后。”

他眸色含笑,言辞却分外疏离冰凉,“秋凉转寒,母后还是好生留在永寿宫里调养凤体,六宫中事自有淑妃代为打点。”

眼看着好事将成,沈太后沉吸一口气,厉声苛责着这个逆子,“人证与物证俱全,阮瑟通敌叛国,欲让南秦和大胤离心已是事实,难不成皇帝还想包庇这个祸水吗?”

第77章 等你

◎等他如约而赴,带她逃离这一场乱局。◎

皇帝的心不向着她这个母后也就罢了, 事近将成,他竟然还要横生枝节,保下阮瑟。

“阮瑟既是西陈公主,大胤自当礼待。”赵修翊指尖轻点着奏折, 看向赵修衍时微不可见地点头, “公主若有罪, 朕会越过西陈定罪。”

“若公主实乃无辜,朕更不能错冤无罪之人。”

他一面驳回沈太后的颜面, 一面摆手, 示意禁军将满殿的人都请离皇宫,分别单独地送到京郊不远处的皇庄上, 着人严加看守,斫断一切往来音讯。

禁军很是迅捷地带走殿内众人。

明是送离,偏生出一种押犯归案的气势。

见赵修翊竟然狠心到连自己的表亲舅舅都不愿意放过,沈太后的面色愈发难看。

待金銮殿内只剩下三两人时, 她不再遮掩, 开门见山地指责道:“皇帝,楚家当年为你费了多少心力,你就是这么知恩图报的吗?”

“今日太后娘娘若是不来金銮殿, 楚家又怎么会罪加一等?”赵修衍揽上阮瑟柳腰,半是哂笑地嘲讽着沈太后,“楚家会落到这般狼狈境地,太后娘娘功不可没。”

不论是谋夺谢家公子的军功, 还是牵涉储君旧事, 楚家都是自诩有沈太后的庇护, 才敢肆无忌惮地纵容族中人贪赃枉法、构陷旁人。

“楚家如何, 还轮不到雍王置喙。”

沈太后一拂袖, 目含不悦地看向赵修衍,“哀家的事也不用你插手。”

“雍王大行包庇之道,纵容通敌叛国之人的行径,还是想着如何向先皇交代吧。”

回身低低同赵修翊言罢一句,沈太后脸色不豫地离开金銮殿。

与阮瑟擦肩而过时,她颇有威迫地开口,不压气音,“公主向来会审时度势。你早日供出幕后之人,哀家还能饶你一命。”

“那瑟瑟就静待太后娘娘的佳音。”

侧首,阮瑟同是侧眸地看向沈太后。

许是保养得宜、阖宫诸事不多,除却鬓边青发显白,沈太后的模样与三年前相差无几,气色依旧红润,站在一众夫人中也不显年长。

可偏就是这避无可避的白发,为她平添上些许沧桑。

“娘娘与其担心我,不如多偏帮着楚家大房。”阮瑟莞尔,万分好心地提醒着沈太后,字锋如刃,“诬告、虐待西陈使臣,这一桩罪名足够了。”

她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仿若教人置身云里雾里,缥缈虚无。

可沈太后在前朝后宫浮沉数十年,又怎么会听不出阮瑟话中的威胁和取笑意味。

一旦楚家又行诬告构陷之事,数罪重罚,会教楚家愈发摇摇欲坠;可若是此事为真,那楚家便是立下大功,功过两相抵,重临繁华亦是指日可待。

人证与物证俱全,阮瑟罪有通敌、被下大狱已是早晚的境况。

即便有赵修衍为她劳心耗神,也无法更改着既定的终局。

当年惠妃欲与沈家孟家联手,最终都沦为了她的手下败将。

时隔经年,赵修衍更不可能斗得过她。

沈太后面不改色,不气不恼地睨向阮瑟,慈眉善目中暗藏狠戾,“哀家对你也有着莫大期盼。”

楚家落难,不忍教阮瑟和赵修衍独善其身,她临了离开金銮殿时,还不忘吩咐禁军进去捉拿阮瑟,将她直接押回公主府,层层看守。

赵修衍冷眼扫向将欲上前的禁军,凌威尽显,暗含浓沉的威胁与示醒意味。

向玉阶上的皇帝商请几句,得了应允后,他转而牵着阮瑟的柔荑,将人带进偏殿。

偏殿早已无人又无声,处处都充盈着一道如沉如淡的馝齐香,宁心静神,又教人分外开阔。

万籁俱寂之中,赵修衍紧紧拥着阮瑟,薄唇轻缓又若即若离地触过阮瑟姣好白嫩的侧脸,音声微哑,“十日之内,本王会接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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