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159)

“若是方便,能否让本王一看?”

缄默片刻后,赵修衍难得怀揣着些许迟疑地问询道,“正逢此次来息州,本王也能替瑟瑟把东西带回上京。”

周嬷嬷一愣,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这些东西起了兴趣。

怔怔然点头,她没作多想地应下来,末了不忘提醒道:“只不过那锁不好开,老奴也不知小姐把钥匙放在了何处。王爷若是要看,只怕要花上一阵儿功夫开锁。”

去岁冬,阮瑟前脚刚离开息州,柳州牧和阮吴氏就迫不及待地请了能工巧匠来开锁,好早日拿到放置在锦盒中的珍宝。

可那锁异常难开,两个人耗了不少心力、请过不少人都没能打开那道锁。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搁置。

旧景重现,周嬷嬷只能把难听话说在前面。

“无妨。本王自有办法。”

赵修衍不甚在意地摆手,只嘱咐她将东西寻来即可。

见男人之后再没吩咐,周嬷嬷便识趣地退下,一面吩咐丫鬟赶紧备好午膳,她一面快步去往小库房寻着那只尘封已久的锦盒。

直至午膳后,周嬷嬷才寻到东西,冒雨送到雅瑟居,交付到男人手中。

像是不放心一般,她不忘再度提醒道:“这只锦盒和锁都是阮州牧留给小姐的,王爷切勿小心。若是实在打不开这锁,便劳烦王爷您带回上京,小姐或有办法开锁。”

可千万不能一气之下把锦盒和锁一起砸坏。

明白周嬷嬷的忧虑,赵修衍应声过后,一心便都放在了面前这个长锦盒上。

锦盒约有一臂长,盒身由梨花木做成的,其上雕纹精致繁杂,做工格外精细,像是有了念头的旧物。

一把锁闩着盒盖与盒身,严密周实;入手的重量也非一般挂锁能比。

的确是把重锁。

不知是该感慨阮瑟心思过于细密,还是嫌弃阮吴氏与柳州牧太过愚笨。

赵修衍半是无奈的一笑,开始细致地观察手上这把锁,试图不用钥匙撬开,又不能让它有所损坏。

少时尚且未赶赴边关之际,他闲来便喜欢钻研机关之术;后来远赴边境,他得识高瑞,忙里偷闲之际,两个人更是没少折腾。

经年累月,他便愈发精通机关之术,称一句炉火纯青也不为过。

不消半个时辰,他就已经打开这把重锁。

目之所及,锦盒里东西散落,一看便知是被人匆惶放进去的,很是杂乱无章。

赵修衍很是有耐心地把其中的宣纸、信笺一张一张地收拾好放在桌案上,推算着阮瑟年岁,又分门别类地归整好。

林林总总不下数百张的画像,四五本写得鲜少余留空白的小札。

多,但是不算重。

全部收整好后,他看着压在锦盒最下层的石头,苦笑不能,只能无奈一摇头作罢。

难怪周嬷嬷方才抱着锦盒进来时略显吃力。

亦难怪柳州牧和阮吴氏费尽心思都想要打开这个盒子。

精致到难得一见的锦盒,落了一把鲜有人能完整打开的重锁,入手又是这般实在沉淀的重量,任谁都会下意识以为其中装得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不曾想最后不过是几块随处可见的石头。

她这般巧思玲珑,敏锐又会不动声色地与人虚以委蛇。

不怪她在闻知真相后能不惊动任何人地离开上京、离开他;不怪他与谢家处处细致地找寻一个多月,仍不见她半分影踪。

甚至得不到她半点音讯。

放下锦盒,赵修衍正要拿过阮瑟两岁上的画像时,周嬷嬷便又去而复返,回禀道:“王爷,府上有人前来拜访。”

“是小姐旧日里的闺中密友,听闻府上来人后便前来拜访。”

“王爷若是不见的话,老奴便去回绝了秦夫人。”

秦夫人话里话外都是对阮瑟的关切。

可如今阮瑟并未回息州,见与不见都不重要。

周嬷嬷只是前来例行通报一声,好得令便去回绝这次注定无疾而终的拜访。

哪知赵修衍全然不是这样想的。

“总归是瑟瑟的故友,不应推脱。”稍作思索后,他蓦然应允,转而看向陈安,“你去将人接进来。”

“徐嬷嬷劳累一日,有陈安看顾着,也先下去休息吧。”

周嬷嬷意会,连忙应下吩咐后,同陈安一道离开雅瑟居。

不多时,一位梳着妇人发髻、手中还牵着两三岁小姑娘的妇人便进了雅瑟居。

“民妇见过雍王殿下。”

放下油纸伞、甫一踏进卧房,秦夫人便福身,目不斜视地朝赵修衍行礼。

她身边的小姑娘也有样学样,不甚熟练地请着安。

赵修衍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不料小姑娘站好后一点都不怕生人,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走向赵修衍,白净小手抓住他锦袍,“王……爷爷,比爹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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