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阳连连摇头：
“不影响！本来就是你家的浴室，我没影响到你就行！”
在他的盛情邀请之下，裴无尘终于勉为其难的坐进了浴缸里，只是下身还是围着那块浴巾。
季慕阳有心想让他摘了，反正刚才都已经看过了……
好在他把话说出口之前忽然意识到这种对话实在是过分让人尴尬，于是及时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没有让它发出更多的噪音。
倒是裴无尘觉得两个人之前有点太过于安静，主动开口道：
“我刚才看到你的腺体好像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是难以启齿，但还是坚持着问：
“还有这两次你突然……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季慕阳原本在擦洗自己身体的动作停住了，他一只手僵硬的按在自己的腹肌上，另一只手颤抖着摸了一把脖子后面的腺体，有些艰难的问：
“有那么肿吗？”
裴无尘认真的点头说：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Alpha，单看腺体，我感觉都有点像Omega了。”
他不动声色的暗示着季慕阳，希望观察一下他发现自己被Enigma标记之后的反应。
居然有这么明显，不应该啊。
难道是我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季慕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咬了咬牙，忽然像是英勇就义一样的说：
“我的性激素的确分泌异常，我怀疑自己可能出了点小问题。所以，你能不能……咬我一口？”
他这话前半句和后半句完全对不上，裴无尘第一次发现自己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莫名其妙道：
“咬哪？”
季慕阳在哗啦啦的水声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指了指自己有些红肿的后颈：
“这里——就当帮我个忙。”
他心道，裴无尘也是Alpha，如果真是他自己的问题，那让裴无尘咬一口，应该会出现相同的反应吧？
裴无尘：“……”
老婆让我标-记他，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64章 我是Enigma
季慕阳听着身后的裴无尘没说话，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艰难，但是你就咬一下就行了，就咬一小下，我的症状可能就好了。”
他说到这里，简直想要苦笑，有些难过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真害怕哪天我再和这次一样突然上头，那我……”
他话还没说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裴无尘的温热的身体已经从背后覆上了他。
锋利的犬齿落在颈间。
那动作既温柔又凶狠。
有那么一瞬间，季慕阳几乎觉得自己是被雄狮捕猎的动物，而裴无尘就是那只咬着他咽喉的狮王。
那种从灵魂涌上来的被压制的感觉，那种熟悉的，被人完全掌控，身不由己的感觉……
季慕阳的瞳孔骤然紧缩。
几乎是在裴无尘完成标记的同时，季慕阳反身回手，将他脖子上的抑制器扯了下来。
带着神性的焚香气味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
帝王柑味道的信息素不但没有排斥它，反而畅快的和它融为一体，仿佛它们原本就是彼此缺失的一部分。
季慕阳这一下实在是太令人猝不及防，裴无尘猛然向后退去。
他有些惊愕的捂着自己的脖颈，黑瞳中倒映着季慕阳不可置信的面孔。
“是你……”
季慕阳嘴唇上的血色几乎褪尽了，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发抖，甚至到了有些尖锐的程度：
“一直都是你！？”
纷杂的记忆疯狂回溯，他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第一次闻到这种焚香气味的那天。
在电梯里。
他曾经和裴无尘有一面之缘。
而后就是被人在楼梯间里蒙住眼睛，被强压住舔-舐腺体……
然后就是在节目上见到裴无尘，他对自己异常友善的态度……
再之后是两个人一起住同一个房间，他看到裴无尘拿着风筒对着自己的鼻子吹，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来是因为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再然后，他们去了花听澜的城堡，那天晚上他被人标记了，标记他的人……
做出所有这些事情的人……
裴无尘！
季慕阳回想起他们这两次在一起，想起自己的主动，裴无尘的躲闪。
他怎么没发现，裴无尘有这么好的演技！
季慕阳浑身都在发抖，从牙缝里发出低哑的声音：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是个Alpha，为什么能标记我！”
他清晰的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它现在已经完全和那焚香气息糅合的分不开了。
裴无尘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