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就是困了。”
“……那你有事叫我。”吴英泽欲言又止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商陆的背。
商陆迅速躲进房间里,灯也不开,倚靠着房门慢慢下滑,然后坐在地上抱着头。
头好疼啊,为什么呢。
商陆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被排挤的憋屈感,他觉得自己背后的那个房间里,司半夏不喜欢自己,邢天南把自己评价为玩弄人心的渣男,邓红也明显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然后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都很喜欢蒲薤白。
如果是往常的话,商陆会为蒲薤白感到开心。毕竟有更多的人认可了蒲薤白啊,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大好事。
往常的话,只要看到蒲薤白开心,商陆就会跟着一起开心,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
但今天,商陆发现蒲薤白的开心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时候,说得夸张一点,他感觉活着都丧失了意义。
商陆到最后也没有打开灯,甚至没有走到床边。他就蜷缩着倒在玄关,感受着头疼变为头晕,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商陆那边儿为了薤白打算跟人干架呢,薤白这边儿全然不知、还跟一群人开心地打扑克。感谢在2022-04-06 20:42:31~2022-04-08 20:2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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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lude the 57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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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身体很沉,嗯,是熟悉的宿醉的感觉。
人类到底是为什么要发现酒精这种东西呢,伤脑又伤身,百害无一利啊。
商陆在半清醒的情况下思考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口渴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闭着眼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去找口救命的水。
等等,嗯……床上?
商陆调用自己昏睡之前最后的记忆,明明自己是在玄关睡着的啊。难道说一瓶起泡酒和几杯红酒就能让自己喝到断片儿?自己是梦游着走到床上的?到底是对在床上睡有多大的执念啊。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又挣扎着翻了个身,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把身旁的人搂紧。
嗯,再等一下,不对啊,自己不是一个人睡着的吗?
商陆费劲地睁开眼,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人。
凌晨六点,天已经亮起来了,虽然拉着窗帘,但光线仍然能够让人看清室内。眼前的人似乎睡得很不踏实,微微蹙眉,眼皮也在抖动。
商陆感到一阵茫然,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昨晚自己是在跟蒲薤白闹着脾气来着。蒲薤白跟一群人打扑克玩儿得很开心,然后小肚鸡肠的商陆赌气到对面房间去睡觉,那之后发生什么了?这里到底是哪个房间?蒲薤白什么时候来的?
越想头就越疼,总之先去喝口水吧,商陆叹了口气,松开蒲薤白,然后撑着床坐了起来。
“去哪儿?”身后的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商陆没有回头,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于是打算干脆继续维持着闹别扭的状态:“喝水。”
“在床头就有,矿泉水。”蒲薤白说着也坐了起来,把水瓶递给了商陆,“瓶盖已经拧开了,小心不要洒出来。”
商陆没有吭声,接过水后也没有道谢,喝着喝着,他感觉到蒲薤白开始帮他揉着脑袋。
“头疼吗?”
“……嗯。”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晚饭的时候明明已经喝很多了。”蒲薤白叹着气,“昨晚你倒在玄关就睡着了,你还记得吗?”
“嗯。”商陆握着水瓶子,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没有衣服,“你是怎么进来的?”
“找前台要的房卡。”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蒲薤白再次开口:“再睡会儿吧。”
“我去个厕所。”商陆没有听从,像是想要逃避一样跑去了洗手间。为什么蒲薤白的语气听起来就没有一点儿反常的迹象呢?难道他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在生气?话说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啊,睡了一觉之后虽然记得自己生气的原因,但是生气的感觉已经找不到了。
就因为人家跟朋友开心地打纸牌,所以自己就要生气?现如今的小学生跟朋友生气的理由都比自己这种情况要高级一些。
嗅觉也睡醒之后,商陆明显能闻到自己身上似乎还留着烟酒味儿,他发愁地抓着头发,又震惊于自己这油腻带有头皮屑的脑袋。他照了下镜子,被镜中的油腻大叔吓了一跳,怎么这才一晚上没好好洗澡,就变成这个狗样子了呢!
“卧槽……”商陆贴在镜子前,摸着自己嘴周围的青色胡茬,按了按下巴和脸颊上的红色发紫的痘痘,又揉了一下呆毛乱翘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