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句“手足情谊”出自荼姚之口,怎么那么别扭,听着仿佛别有所指,让太微觉得那么憋气。
丹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躲去太微的身后,往日白嫩嫩张小脸今日青白红紫象开了染色铺子,虽是反驳,但话声都带小哭音:
“荼姚嫂子,小弟平日待凤娃也不薄,但凡彦佑有的,小弟都会给凤娃也备上,彦佑同凤娃也甚好……”
“甚好?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孩子喜欢别家的小子夺走自家父母注意力的?
甚好?是你问过他,还是你去他心里看过?你怎么确定,旭凤与彦佑甚好的?”
寒汐看着自家纤纤玉指指甲上染的丹红绯色,一双生波妙目中全是戏谑之色,浅笑轻言的插刀,却正中丹朱痛处:
“他们又不是亲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也有要争个短长的。
何况,旭凤身份本就高于彦佑,你又对旭凤如此之好,你真确定,不是彦佑针对旭凤,再一石三鸟加一龙的么?”
“寒汐嫂子,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我家彦佑岂是如此小人?”
丹朱色厉内荏,强自镇静反驳,可他目光闪烁显是底气不足,惹得太微也疑窦丛生,显是也有所猜忌。
毕竟若是兄弟相争,到算是他平衡权力的结果。
可若是彦佑谋旭凤,那又当别论。
他的儿子乃是天帝之子,何容一条青蛇图谋?就算是兄弟之子也是臣下,以臣犯君,就该死。
太微有多看重权力,没人比丹朱更清楚,他要护着自家儿子,就只能与旭凤被刺杀之事掰扯开去,否则,彦佑铁定性命不保。
“皇兄、陛下、哥~,这绝对不可能,这是有心人在挑拨离间才对呀!
一定是魔界或妖界干的,凤娃和昭阳不是才刚打败这两处吗?绝对是他们使坏呀!
哥呀,二位嫂子,我家那小子就一不学好,喜欢四处闯祸的傻孩子,没那么多心眼儿啊!”
丹朱为了彦佑也是拼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太微不撒手眼泪鼻涕糊了太微一身,把太微给恶心个够,也没心情理其他的,只想赶快去换衣洗浴,太恶心了。
永夜躲在润玉身后,忍笑忍得身子直抖,他脑海中毛团儿也笑得满地打滚:
‘臭狐狸,真坏!不过,我喜欢!这许多坏事都源自这俩货,他俩一起倒霉,也不错。
对了,你确定那狐狸身上全撒了脱毛剂?’
‘放心,他刚刚冲过去躲父帝身后前,我已经全撒他身上了,这会他在父帝身上蹭,父帝也沾上不少,明日大朝,我大约不用早起。
因为,父帝也一定沾上了。龙虽无毛,但有龙鬃可脱,一样变秃头。’
‘好可惜,龙鬃如果拿来交易,也能给你增加收入的。’
‘没事,小扫帚负责各宫打扫,他会帮我把龙鬃收出来,到时我多给他几枚灵力珠就是。’
‘夜夜真棒,勤俭持家,有钱途。’
太微为能赶快回宫洗漱,只得对旁边板着张冷脸的荼姚道:
“此事查无实据……”
“把那条蛇抓回来,本座用火一烤,什么不都有了?还能加顿蛇肉大餐,不是吗?”
如今的荼姚说起话来是半点也没个顾忌,她是认定乃彦佑出手偷袭,谁劝也是不听的。
“荼姚,那是你侄子,你怎可……”
“陛下,那失踪不见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他也是你的儿子,儿子和侄子,哪个更亲?
除非,那彦佑也是你儿子,否则本座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您会护着侄子,不要自家的亲儿子。”
“你……,不可理喻。”
太微是真让荼姚给气着了,尽管他真身为龙,也确喜好扩充后宫,但也不至胡来至此,毕竟丹朱家那碧蚺的血脉也委实~,他怎会如此的没眼光?
荼姚却弹弹指甲全不在意,她如今就拿太微当个活动摆设看,又岂会惧之?
回目正见永夜趴在润玉背后偷笑,不觉轻轻勾唇,正要开口之间,却见燎原君兴冲冲而来:
“禀告陛下与二位娘娘,火神殿下无恙归来。”
“哦,他还记得回来?!”
荼姚目带讥诮,语声悄不可闻,脸上神色未变,全无担心爱子安危的老母亲模样。
旭凤归来,最激动的自是丹朱,上前一通的关切,自然,他身上的脱毛剂,也让旭凤沾了不少去。
因为此事争无定论,太微又着紧回宫,便匆匆安抚旭凤几句,让其自追凶徒便罢。
昭阳也不理丹朱和旭凤,只扶了寒汐并润玉、永夜,向荼姚告辞而去。
荼姚的双眸不由自主随永夜而转,待见其活泼蹦跳而去后,她的神色也转冷,对旭凤只淡淡嘱咐道:
“你险死生还,定要细细查明凶手才是。好了,你也累了,回去好生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