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永夜早瞟见太微的脸都快黑成锅底,要忍不住冲他兄弟发火时,抢先堵口:
“父帝,有何事召孩儿兄弟?大哥身子弱,还得去找岐黄医仙拿几副药呢!”
润玉幼时确有些体弱,可他的丈母娘和准妻子都是可催生万物的,又有何等灵药寻不来?就是寻不来,锦觅也能种出来,这几千年来,早把润玉养得康健,又哪里来的病弱?
无非是寒汐母子不愿太微盯着润玉一尾龙找麻烦,才打着润玉“体弱”的幌子,以避太微的锋芒。
太微早习惯了听到润玉生病的消息,到也不觉为怪。
太微当年在魔界受伤后,也是三天两头的这不得劲儿,那儿不舒服,无形中到对这病弱长子有了几分怜惜,反正润玉性子不争不抢的温润,他也难得难为润玉。
太微于是轻轻挥手,难得柔下眼眉,轻声的道:
“润玉,你体弱,便先去寻医仙吧!”
反正,你虽是专修水法的大宗师,可身体差得泡个尾巴都能睡过去,也没那本事去偷袭旭凤,旭凤偷袭你还象些。
而且,洛霖家那丫头实在霸道难缠,本座才不想那同大杀器对上,估计要是你说看旭凤不顺眼,她都不用偷袭,当本座面就能把旭凤给掐死,所以,反道是你嫌疑最小。
太微把目光投向永夜,思之他自己都觉荒唐,永夜是冥凤,纵使冰棱,那冰棱也会自带冥息腐蚀之气,永夜又不是傻,杀人脑门还刻字,引人猜疑他。
所以,太微对着昭阳脸色一沉,寒声道:
“昭阳,你与旭凤乃为兄弟,焉何不顾手足情义,暗下杀手,还不从实招来。”
我招你个毛!
昭阳很是不雅的向天翻个大白眼,没好气的开口:
“父帝,我往北荒平叛,方才刚返,不过回宫换下甲胄而已,如何有功夫去谋旭凤?
再者,冰炭不同器,我是冰凤凰,旭凤是火凤凰,我二人天生相剋,我的玄冰冷焰他近不得,他的涅槃之火我就近得?
再说,儿臣从南天门归来时,守门兵将皆传旭凤失踪,他失踪了我才回的宫,又如何谋的他?”
“哼,这冰棱所蕴法力何等强大,这天界除了你们兄弟,何人有此能为?”
“禀父帝,真还不少!先不说水神父女,也不算各位水君,鸟族的十几位长老,就有八位专修水法,且法力不低,就更别提水神所辖之下的众多仙上。”
“可有理由谋害旭凤的,却……”
“哼,那可就多了!”
太微也知仅凭根冰棱站不住脚,难定昭阳的罪名,他也仅是想收回昭阳手中兵权而已,却不料寒汐冷着脸走了进来,道:
“就如本座,不也是玩水弄冰的?”
“天后,你怎的来了?”
太微心里直犯嘀咕,表面上却一派君子之风,伸手轻扶寒汐,口中轻语:
“你不是头疼吗?怎地起来了!”
“再不来,我的三个儿子不平白的叫人冤死?”
寒汐有些淡淡的,她虽同太微是夫妻,可大家都知道他们这夫妻之名中的纠葛,连太微也心知肚明,所以寒汐也懒得人前背后与太微做戏,说话自然也就直白些。
而久等不见丹朱进门的永夜,不由向殿外望了一眼,这一望,他几乎没乐喷。
却见丹朱这发也乱了,脸也黑了,衣破而焦,连脚上的鞋也跑丢掉一只去,狼狈万分冲进殿来,哑声大呼:
“兄长救命……,荼姚、荼姚她……”
“丹朱家的彦佑是水火双脉,他的水法,也不在润玉之下。”
寒汐挑眉冲太微冷笑,她转目看着丹朱,语带森寒:
“再说,旁系的彦佑才会去妒忌身为天帝庶子的旭凤,润玉兄弟三人乃是嫡出,又怎会去妒旭凤?
真要论个‘妒’字,怕是旭凤嫉妒润玉他们才是!”
第十四章
“我家彦佑才……不会……,诶呦~”
丹朱听得寒汐之言,纵然狼狈逃蹿也要为自家儿子申辩一句,结果让后赶上来的荼姚一脚踢在腚上,摔了个大马趴。
“荼姚,住手,你这是为何?”
眼见得荼姚连琉璃净火都祭了出来,明艳张扬脸上全是怒气,太微也慌了,丹朱和洛霖是当初支持他上位的主力,是万不可让荼姚如此打杀的。
荼姚双手淡青琉璃似莲焰一收,凤目斜睨着太微,眼里象藏着刀子,说出的话也刺心:
“陛下到是甚有手足情谊,可为何不念父子情义?儿子被人所害生死不知,那白眼蛇跑了,我可不得寻他老子?
毕竟,子债父偿亦是正理。”
太微有些下不来台,他疑着润玉兄弟三人,结果旭凤亲娘直接剑指彦佑,这不是骂他有眼无珠,不辨忠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