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不过学习肯定是要很用功的。我们当时班上的那一批女生，到最后入职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了。”
“有些是被刷掉的，有些是自己转专业的。”
“学飞的话，去国外航校学习的那两年时间可能相对比较辛苦。”
“因为航校都是在国外比较偏僻的郊外乡村，进城一趟有点困难。”
“不过现在做什么好像都很辛苦，飞行员至少工资在社会上算是不错的了。”
凌菲菲脸上充满了感慨的笑容。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在经历那些挫折和困难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挺不过去了，可当事情过去后，却好像又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艰难了。
戴正青默默地拿出了手机，在备忘录里快速地记下了凌菲菲刚才说的那些事情。
凌菲菲眨眼看着戴正青埋头在手机打字，好像记下了不少内容。
“凌飞，怎么不说了？”
戴正青举着手机看着凌菲菲。
凌菲菲有些紧张地问：“戴总，你是要做什么用？其实这些事情你随便问飞行部里的飞行员他们都知道。”
戴正青捏着手机，搓了搓自己的掌心，“可是只有你是女生，而且还是年轻的女飞。”
凌菲菲赶紧往后坐了一点。
戴正青解释着他这么做的原因，“小凌，我有个女儿今年读高二了，她也想做飞行员，所以我想向你请教一下。”
“说句实话，虽然飞行部里有那么多年轻的飞行员，可是男孩和女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凌菲菲看着戴正青眉头都皱了起来，眼里还带着担心和惆怅的情绪，忽然就有些理解了。
她当初硬要成为飞行员的时候，她爸妈也是这个表情。
戴正青叹了口气，和凌菲菲说起了心里话，“其实我和她妈妈都希望她可以找一个稳定、轻松的工作。我们做父母的这么努力，就是希望小孩可以不要太累。”
“不过她既然想去做，我们也不想给她泼冷水，所以想问问你当初的情况。”
凌菲菲给戴正青泼了个冷水，“可是现在国内的航大飞行专员都不招女生养成生。”
“只能去尝试大毕改了。如果要选择大毕改的话，就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了。”
戴正青苦笑着说：“我们和她说了，可是她有这个想法。”
凌菲菲沉吟了片刻，想到她明天就可以回家，她还记得当初她准备考飞行员时的资料都还没有丢。
“戴总，等我放完假，我把我当时准备招飞的资料带来，您帮我给您女儿吧。”
“而且，如果真的想考可以去试试空军招飞。我当时最想干的是空军，只是没选上。”
戴正青听到凌菲菲愿意给资料后，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啊，小凌。”
和戴正青聊得口干舌燥，刚把水喝完，飞机就准备降落了。
等到飞机降落了后，凌菲菲正在等前面的乘客下去时，戴正青突然把手机伸到了她面前。
“好友！”
凌菲菲赶紧拿出手机，加上了戴正青。
她加完戴总好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交完资料后，就赶紧跑了。
原本以为是个高冷的人，没想到这么接地气。
凌菲菲听着收音机里春晚的广播，开着自己的车回了家。
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凌菲菲看着歪掉的入门地毯。
她记得她出门的时候，地毯摆得端端正正，而现在有一角掀了上去。
凌菲菲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听到了家里传出了春晚的声音。
小偷，跑她家里来看春晚吗？
怎么可能？！
凌菲菲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插进了门锁里，轻轻地转动着，尽可能地减小开门的声音。
没想到门直接被人拉开了。
凌菲菲往后退了一步，举着手里的行李箱。
郭文韵看着凌菲菲这个姿势，怔在了原地。
“你这是什么新的过年姿势吗？”
凌菲菲猛地松了一口气，她立刻把行李箱丢在了脚边，上前捉住了她妈的手。
“妈！你怎么来了？”
郭文韵被凌菲菲一声妈吓得抖了一下，“你干嘛这么大声，吓死人了！”
凌建成也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冲到了玄关处，“怎么了？怎么了？”
凌菲菲瞪大了眼睛，“爸？爸啊！”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的确是除夕啊。
“你们怎么在这里？今年家里不过年了？”
郭文韵拖着凌菲菲的行李箱，拍了一下凌建成示意他去做饭。
“没有啊，今年和往年一样，还是在你爷爷奶奶那里过年。”
“不过你爷爷奶奶不是喜欢你大哥，你大哥不也想和爷爷奶奶相处嘛，就让他和你二哥负责去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