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正青趁着和凌菲菲说话的时候，观察起了凌菲菲。
从入职时仅仅是靠性别才让人记住的新人飞行员，后来一次一次地刷新大家的认知。
直到现在他，想着前不久了解到的飞行部的情况。
凌菲菲已经占据了飞行部里太多的关注目光，也让很多人意识到这人不容小觑。
他笑着翘起了二郎腿，问了凌菲菲一个和职业无关的问题。
“小凌，你知道公司正在收购沪东航空公司的消息吗？”
凌菲菲回忆起上次听到的传闻，她点了点头，“对，我知道。”
戴正青想到了凌菲菲在航司里的绰号，他再想了想飞行部最近的整顿情况，的确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按照目前的进度，过完年我们航司就会和沪东航空签合同了。”
“一旦签完合同，沪东航空就是东部航空的子公司了。”
“虽然沪东航空我们公司在收购前就摸过底了，也检查过他们航司飞行员的资格证。”
“只是我和谢部长有个想法...”
凌菲菲听着戴正青的长篇大论，她不断地在心里提高警惕。
总经理突然对她这么和蔼，还和她说这么多，总感觉是要坑她。
凌菲菲默默地往后坐了一点，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
戴正青继续说道：“我们打算派东部航空的一些比较优秀的飞行员入驻到沪东航空，和沪东航空的飞行员合作一段时间。”
“也是希望通过这个机会把我们航司优秀的作风带到沪东航空。”
“小凌，你作为航司最优秀的新人飞行员，我们肯定是希望你可以加入到这个计划中的。”
“当然，我和谢部长说了，我们还是秉持着自愿的原则，工资方面虽然去沪东航空，但是和在东部航空的工资是一样的。”
“还会有一定的奖金。”
他打量着凌菲菲的脸色，戴正青在自己拟定的名单中最看好的就是凌菲菲。
所以在他心中，凌菲菲是一定要被争取到的。
毕竟机长级别的是不能过去的，能过去的就只有这些年轻的副驾驶了。
而凌菲菲过往的“优秀”成绩在那里摆着。
凌菲菲感觉自己的脸上的肌肉好像僵硬住了。
戴总想什么，她不知道也能猜到一点。
“戴总...”
戴正青一脸期待地看着凌菲菲。
凌菲菲努力地扯着自己的嘴角，努力地通过自己的眼神表达她抗拒的意思。
不太想去...
戴正青叹了口气，他当然也知道凌菲菲不想去，可是她真的是非常非常合适的人选。
而且凌菲菲要是愿意去，那么和她差不多副驾驶也会好做工作很多。
“这样吧，小凌，我可以在我的权责范围内答应你一个条件，可以吗？”
凌菲菲瞅了戴正青一眼，眼神里略带着怀疑。
她想到受伤的外公，凌菲菲有点心动。
原本的春节假期是只有五天的，但如果要去看外公的话，可能时间就不够。
她忍不住又试探性地看了戴正青一眼。
戴正青见状使劲地给凌菲菲点了点头。
“小凌，你想要什么，你说！”
凌菲菲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戴总，春节的时候可不可以多放几天假啊？”
“我外公崴到脚了，所以我想去照顾他老人家一段时间。”
戴正青拿出了手机，看着日历。
“你的假期是到哪一天？”
凌菲菲立刻说：“35号，24号来上班。”
戴正青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把手机塞回了上衣口袋。
“这样，我下飞机后问一下飞行部以前有没有这个先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给你多安排几天假期。”
“你到时候等我消息吧，等会我加一下你的微信。”
所以，她就要拥有大领导的微信号了吗？
哇哦，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凌菲菲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感觉有点奇妙。
“对了，今年入职的大毕改飞行员里面，好像有女飞来着。小凌，你到时候好好带带她，最好能再培养一个像你一样厉害的飞行员就好了。”
戴正青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了新的进展后，有点开心地和凌菲菲提起了另一件事。
凌菲菲：“真的啊？”
“那太好了！”
不过这一次她有了李和安和丁泰清的教训，虽然期待，但也不会过多期待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戴正青突然张口问了一个凌菲菲意想不到的问题。
“小凌，你以前在航大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学飞的时候会很累吗？会比较辛苦吗？”
凌菲菲回忆着大学时候的事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大学毕业还没几年，现在就已经忘掉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