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一片良田变成这副模样的死地,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南夜瑾绝对是被人设计了。
“项仙子可是看出什么来了?”阿雾好奇的问道。
项晓芽正要解释,却在此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呵斥声。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儿做什么?”
“谁家不懂事的小丫头,这是你们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快点滚!”
“你对我们的土地做了什么?”
项晓芽抬眼望去,便看到四个佃户扛着木锄头,满脸凶狠之色朝这边走来。
“赶紧滚,别在这儿停留了!”为首的那个佃户大声喊道。
项晓芽只扫了一眼那群人,便没有再关注,而是继续研究地理的情况。
南夜瑾的庄子南夜瑾的人,这事不用她出面说话,毕竟她就是个被请过来治疗土地病症的大夫而已。
果然,阿雾主动上前一步,表情瞬间有了变化。
“吵什么吵,都给我小点声,吓着我家娘子有你们好看的!”阿雾高扬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冷声问道。“你们,都是这儿的佃户?”
见她这嚣张的模样,那群佃户的气势明显消下去了不少,等目光从项晓芽一行人的穿着打扮上扫过后,那凶戾气也没了大半。
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娘子,估计是路过此地见他们的田地白花花的一片心生好奇,这才过来看看情况。
“回这位娘子的话,我们都是这儿的佃户,这片土地是我们主家的……”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佃户满脸堆着笑前走了一步,试探这问道:“不知几位娘子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做什么你管得着吗?”阿雾冷哼一声,颐指气使地喊道:“把你们庄头叫过来。”
“你们是谁?”另一个佃户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庄头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你只管与他说‘项仙子到了’,他若是不来,呵呵……我便让他主家扒了他的皮!”阿雾冷笑一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把那等狗仗人势的刻薄丫鬟表演的栩栩如生。
那些佃户犹豫了一番,心中是真的没底,便叫了个人回去喊人。
见阿雾处理好了后,项晓芽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在妲袂的搀扶下站起身子,看向了那群神色疑惑中又带了几分慌乱的佃户们。
“抱歉,我家阿雾性子有些急,但是没有坏心思,可是吓着大家了?”
她的温和态度与阿雾的那种跋扈成了明晃晃的对比,这群佃户见了她后,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至少,表面上的答复也客气了许多。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被吓到。”
“对,我们没事……”
“没事就好。”项晓芽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放回那篇白花花的土地上,眉目间的神色有了几分忧愁。
“说来也巧,我在马车上便看到这片土地和似乎旁的土地不大一样,而今又是芒种前后,此地却不曾种下任何作物……不知几位可知道这是何缘由?”
佃户们看着彼此,不敢开口搭话。
阿雾见状,双手就插在了腰上,蛮横地骂道:“都愣着干嘛?没听见我家娘子问话么!”
佃户们抖了一下,只觉得这位丫鬟真是凶得要死,定是家里非常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才能养得出来,他们这些佃户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便纷纷低着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这位娘子,我们的地生病了,种下去的庄稼压根就活不下去。”
“也不是我们不想种,就是这土地变成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是啊,我们也想种地,在不下种这下半年的口粮都拿不出来了,但是这地就是想种也种不了啊……”
项晓芽听到这儿,眉头微微蹙起,似是非常不解。
“你们的土地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一个佃户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就……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模样,大家都不好过。”
“是啊,还只有我们庄子的地是这样的。隔壁赵家的土地就没事……”
“这位娘子,你不知道,这儿还不是最严重的地方,真正严重的在西头,那边地里全是这种白色的石头,人和畜生闻了那味道就吐得天昏地暗的……”
“听说我们主家没干好事,这是报应……”那个最先发话地佃户忽然说道:“要是他平日多行善积德,咱们的土地肯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