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点头:“王室之中,除了我便是我大哥和我二弟了。我二弟赵次公前些年去了长安。”
这些刘璃都是知道的,历史上也记载了。
赵兴继续道:“我大哥倒是一直不服气我当了太子,早就和吕相成一伙了。就等着谋取我这王位呢。”
刘璃听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问:“这个朝中难道就没有支持你的势力了?”
他似乎比刘璃更无奈:“没办法,我从小和父王在长安长大,后来才回来,在南越根本没有根基。当初若不是父王向陛下请求册封我母后为王后,我根本当不了这个太子。”
支持赵兴的势力是整个大汉,所以只要赵兴不触及什么利益,他就可以一直当南越王。反正在南越掌权的是丞相,谁当王都一样。
刘璃算是明白了,他们大汉再强势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想让南越归汉,就要先将这些地头蛇给清理干净。
刘璃道:“你找个由头让你大哥赵建德入王都吧。”既然要清理地头蛇,那就先让地头蛇内部乱起来吧。她就不信,到这个时候吕嘉还会装病不出。
赵建德从封地来王都也需要几日时间,刘璃倒也不着急,安心的呆在驿馆的房间里歇息了几日。她腿上的伤已经结疤了,刘璃在心里叹息,等结疤之后这里肯定要留疤痕了。
不过很快她也没心思再管自己的身上会不会留下伤疤了,因为赵建德已经来了王都。
刘璃躲在驿馆里,完全充当幕后的狗头军师,让桑迁他们几个使臣设计一下赵建德。
等了大半日,南越王宫内传来消息,赵建德意图侵犯樛太后,正好被人撞见了,这会赵建德已经被抓起来了。
刘璃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无语,她是想让赵建德背负谋逆的罪名,没想到他们居然搞了这一出来,不过最后的结果也不差,反正赵建德被抓了。
等晚上桑迁回来,刘璃让他说说事发经过,结果桑迁也是一脸无奈:“一开始我倒是想给赵建德安个谋逆的罪名,但人家规规矩矩的,我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刘璃挑眉:“所以呢?”
“说来也巧,安国少季私会樛太后被赵建德看见了,赵建德估摸着是想抓住樛太后的把柄,就一路跟踪他们。那安国少季找我求助,害怕奸情暴露,我便想到了这一出。”
刘璃冲他竖起大拇指:“高。”
他斜眼看她,却将脸颊凑了过来:“是不是该给为夫一个奖励?”
刘璃抱住他,在他左右两边各亲了一下。
桑迁继续说:“没想到那赵兴母子也挺会演戏的,总之配合得还不错。”
刘璃点了点头道:“接下来就要看吕嘉的病能不能好了。”在刘璃看来,虽然吕嘉掌握整个南越的政权,但是这个南越国好歹也是人家赵佗一手建立起来的,只要赵家的人都还没死绝,吕嘉有不能自己去称王。
如今赵兴明显和他的政治方向不一样,他若是想要废赵兴重新立南越王,赵建德就是唯一的选择。那现在他唯一的选择出现了问题,他难道不要出面来解决一下吗?
刘璃嗤笑一声,哼,装病不出来就管用了吗?
果不其然,在赵建德意图侵犯太后的事情被曝光之后,丞相吕嘉的病就好了。朝堂之上,赵兴一脸愤怒的瞪着他大哥:“大哥,我母后是父王的妻,你是父王的儿子,你怎么可以……”
那赵建德也是懵逼,只记得那日他进王宫来,无意中看见了那樛太后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便想着去看看清楚。
跟着跟着,他就看见樛太后一个人站在池边,一边脱衣服一边准备下水。到底是从中原来的女人,明明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那腰细嫩的就和小姑娘似得。赵建德一时上头,就扑了过去……
越人倒是没有中原的那些规矩,老子死了,他的姬妾都由儿子继承。这樛太后虽然是他父亲的妻,但赵建德并没有将这位小妈放在眼里。
谁能想到他刚刚脱了自己的衣服,就被那些自称是大汉使臣的人给抓包了。
很快得到消息的吕嘉丞相匆匆赶来生,他恨铁不成纲的等了一眼这个草包大王子,“大王,这件事情还有待调查,不可……”
赵兴更怒:“丞相是觉得寡人会用母后的清誉陷害王兄吗?”
吕嘉:“……”
站在一旁的桑迁拱火道:“吕丞相,大王,这种事情按照大汉律法,术阳侯是要被斩首,削除封号的。侵犯嫡母,罪不容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