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能先选择隐瞒了。
严谨沉默下来。
时辰耽搁得也久了,“你且先去给韫哥儿复命,便说见到了少夫人,家中一切都好。”
属下有些没底,“若是公子发现...”他怕是承受不住对严韫说谎的下场。
“届时,我自会与韫哥儿解释情由。”
那下属在原地踌躇依然不肯走,董氏的贴身婆子给了他点准信,“北苑中没有打斗的痕迹,且家中的小厮并未发现有刺客,少夫人的私人之物少了许多,这些私人之物不曾放在当口处,若非有人刻意收整,生人翻动,定然会留下痕迹。”
换言之,那些物件都是沈辞宁的,就算有人带走了沈辞宁,那人也必然是与她相熟之人。
“少夫人的陪嫁婢女香梅的细软也不见了。”这更说明,主仆二人并不是受人胁迫亦或者挟持。
真进了贼人,谁会贪恋一个丫鬟的细软。
“暂时不要叫韫哥儿知道,待他把朝廷吩咐下来的事情处理好,再叫他知晓。”事关朝政,要分清孰轻孰重。
“是。”严韫的贴身下属还是走了。
严谨坐立难安,董氏叫他,“谨哥儿,你带着家里的人去找找。”
贴身婆子说,“少夫人会不会回家了?”
“妹妹若是归家,父亲母亲定然会叫人送信来的。”
沈湘宁说的这句话,董氏不曾反对,沈辞宁在沈家并不如沈湘宁受宠,她闹气出走,定然不会回家,否则定然会遭到沈太尉及其夫人的训斥,很快又将人给送来。
“要注意不要闹得太大,也不要叫人知道了。”董氏叮嘱严谨。
“嗯。”
严谨很快带着人离开,出去寻找沈辞宁的下落。
沈辞宁幽静,自从嫁到严家几乎没有出过门,这要找到她的下落,还真是难了,问溜一圈下人,谁都不知道她可能会去哪,也没有盘问出什么怪异之处。
“少夫人素日安静,要说些什么,都只吩咐贴身的香梅姐姐,不曾跟奴婢们提及旁的,近几日也没什么异样。”
董氏只能将希望放在沈湘宁的身上,“沈大小姐可曾知道辞宁在广陵与谁交好,走动过密?”
沈湘宁也是摇头,“辞宁身子不好,不曾出门。”
沈太尉不让沈辞宁出门,她连沈家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别说去别的地方。
董氏摇头,问也是白问了,广陵人没几个知道沈太尉还有第二个女儿,她在闺中能有什么密友?
“夫人别着急,辞宁性子绵软,胆子又小,必然不会离开广陵,也不会走远的,或许是近来累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过些时日定然会自己回来了。”
“我让贴身丫鬟前去告知父亲母亲,让家中的人也四处寻找看看,能否找到辞宁的下落。”
董氏点头,“好。”
见董氏脸色愁苦,撑着头颅,想必是头疼病又犯了。
沈湘宁派手底下的丫鬟前去打听过,沈辞宁不会讨好长辈,能那么快讨得董氏的欢心,不光是因为她做事很会顺着董氏的意,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她跟着郎中学了点皮毛,能够在董氏头疼的时候帮助董氏缓解头疾。
因此董氏才会那么快的把管家的权利交给她,并对她也逐渐亲厚起来。
“伯母头疼?湘宁在家时候也常为母亲揉按,就让湘宁为伯母揉揉罢,也能缓解缓解。”
董氏原本不想应了,奈何头疼得厉害,便点了头,给董氏揉按时,沈湘宁跟她套近乎,“伯母一直唤湘宁大小姐,委实是生分了,不如唤湘宁罢。”
董氏闭着眼睛,也不知听没听见,并没有应声。
沈湘宁吃了一个闭门羹,也没有再次开口了。
董氏头疼欲裂,夜里起得猛,家里不安生,想多了难免困扰,原本对沈湘宁主动请缨给她伺候的事情缓了点烦,那点子好印象被她三两句长满了无数心眼的话给灭得干干净净。
沈湘宁哪里在家中按过,手法生疏得很,比起沈辞宁第一次给她按要差多了。
“......”
回去后,沈湘宁揉着发疼的手腕拉着脸,婢女给她揉着。
“小姐何必费心讨好严夫人,您只要得了严大人的欢心不就成了,奴婢看着她并不待见您,再者有老爷和夫人给小撑腰,如今二小姐自己走了,您的威胁没有了。”
“慢慢来罢。”
为着之前的事情,董氏不待见她了,就连严韫也渐渐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