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最终失魂落魄走出了铺子。
香梅叹息,“小姐,您这招未免也太....”太狠了点。
沈辞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话本子上说的。”言罢,低头摆弄起她手上的活计。
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霍知州的侄女,许过人家了还有一个孩子,真真是断了所有想求娶沈辞宁男子的心路。
沈辞宁总算是清净了一阵,跟前没有那么烦人了,原先见到她的惊艳声变成了叹息的声音。
她生得实在是好,模样美身段俏,也有贼心不死的,旁敲侧击打听,问道了霍旭的跟前,霍旭证实了霍怯的确是她的女儿。
沈辞宁的铺子快要开张了,衣裙都摆弄好了,前两日的晚上,她用过了晚膳到铺子里点裙衫,确保不出错。
听到门后有动静,沈辞宁还以为是香梅给她送香薰鼎炉来了,不料却是前不久总在她跟前晃的男子。
叫什么来着?沈辞宁忘了,就记得他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模样。
“你....”怎么又来了?
“姑娘...我知道你过些时日要开铺子了,是来给你送贺礼的。”沈辞宁才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拿个锦盒,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希望姑娘收下。”他把锦盒递过来。
沈辞宁垂眸看着锦盒,顿了好久没有接,男子又说道,“我知道姑娘已经有了孩子,前些日子着实给姑娘增了烦恼,这既是贺礼也是赔罪礼。”
沈辞宁说,“公子实在不必如此。”
算不上烦恼,因为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总爱在跟前晃动,沈辞宁觉得烦而已。
“我真心想与姑娘交个朋友。”他唇边抿出大大的笑容,瞧着有几分憨态。
沈辞宁犹豫半响,接了他的锦盒,“好。”多个朋友,在泉南也能多条路。
“多谢...公子。”着实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卡了声气。
“我姓莫,名卫州,祖上便是泉南的,家里是做茶商营生的。”
他给沈辞宁送的便是茶叶,礼尚往来,沈辞宁在铺子里给他挑了一个套袖。
莫卫州拿到套袖,爱不释手拿着,笑着说喜欢。
两人没有聊多久,沈辞宁点了一半的裙衫,一一归拢了账目,随后便出去了。
莫卫州提出要送她回去,说夜深了不安全。
沈辞宁回说不用,“有舅舅府衙里的人抬了轿。”那的确是不用他送了。
莫卫州只好作罢,抬着沈辞宁的轿子消失在拐角不见了,他也没有将目光给收回来。
两只手拿着沈辞宁回礼给的套袖回去,快要到府上时,在深巷里居然遇到了黑衣劫匪。
原以为对方是劫钱财的,他浑身上下的钱都拿出去了,对方却丢到了地上,看着他手里的套袖。
“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莫卫州不给,对方一个拳头,疼得他眼前一黑,捂住眼睛的同时,手里的东西不见了。
“......”
沈辞宁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回去后便把手里得到的茶叶给了霍旭。
霍旭瞧见了惊讶,“雪顶烟雨,好茶啊,前还断货了呢,怎么有了?辞宁哪里买到的,不便宜罢?”
沈辞宁不懂茶叶,她就爱喝花茶。
“还好,还好,回来的路上见到的,想着舅舅喜欢喝茶,便买了些,没注意是什么茶,倒是歪打正着了?”
霍旭前听香梅说莫家公子总是上门的事,意味深长说了句是吗?
沈辞宁没主意,她满脑子都是后日要开营铺子的事情,提前跟霍旭说道,
“舅舅,我后日成日铺子便开始营生了,您一定要记得来帮我捧场啊。”
霍旭笑着说,“茶都吃了,能不去吗?辞宁放心,一定会去的。”
次日,沈辞宁用过了早膳陪着霍怯玩了好一会,便往铺子里去了点剩下的那一半裙衫。
她一手拿着账目,另一只手捏着没比她手纤细多少的狼毫笔,时不时低头勾画,样子专注认真。
一袭烟色的裙衫,长发垂至腰间,遮住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扫摆动。
侧脸莹白如玉,昏黄的烛火下甚至能够看到上头的小绒毛,长睫扑闪,琼鼻挺俏。
不是说她胖了些吗?怎么脸还是那么小,人也瘦弱。
男人沉眉踏步进去,沈辞宁耳朵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是送茶叶的莫卫州,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