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是武将,在朝中任骠骑将军,我在父亲的教诲下,得一身武艺,若是发生变故,我定然是要为国效力。”霍浔回她道。
沈辞宁没有起疑,只低哦一声。
“可不可以不走,我会保护好自己,不给霍浔哥哥添乱。”
霍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说,“我手上可用的人手不多,若妹妹在霍府,必然要派大量的人手保护,到时候容易出乱子。”
看来她是要非走不可了。
“真的一定要走吗?”
“辞宁妹妹听话。”霍浔安抚她。
她纵然不要走,但又不能不听霍浔的安排,“今日我让人给你收拾细软,明日送你离开广陵。”
“这么快?”沈辞宁惊住,她用不下早膳了。
“以免夜长梦多。”五殿下手底下的暗人说,四殿下最近动作频繁,约莫就是这些日的事情了。
“......”沈辞宁还要再说什么,就算是拖延下来,过些时日她还是要走。
霍怯没有消息,她如何离开得安心。
霍浔出去后,沈辞宁坐立难安,看着丫鬟为她整理细软,又不好阻止。
“香梅。”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沈辞宁压低声音,“严凝那边没有消息吗?”
香梅摇头,“一直没有信。”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静候消息。”沈辞宁坐立难安,若是她走了,严凝不知道,那她把霍怯偷出来,交给谁?
“你找个采买的人悄悄从后角门出去,给严凝报信,问问她到底还要多久?”
香梅领命,“是。”
霍府的小丫鬟给严凝身旁的丫鬟传了信,沈辞宁的催促来了,严凝急得团团转,坐不住了。
她最近被禁足了,不得出门。
还在府上见到了严韫。本以为严韫会对着她冷脸,不料她在跟严韫请安的时候,他淡淡应了声,倒是没有之前那般下面子。
定然是沈辞宁帮她在大哥面前美言了,故而大哥对她的态度好转。
再者,若不是沈辞宁,大哥怎么会来府上跟颜玉朔一道谋事,严凝再糊涂,知道定是关于朝政的事情。
沈辞宁帮她在大哥面前美言了,她却一直找不到下手之机。
怎么办?沈辞宁来催促了。
“恭喜四皇子妃,好事将近了。”沈湘宁最近一直窝躲在严凝的寝室当中,严韫的人频繁出入四殿下的府上,为自保,她不能露面。
没有想到,严韫为了沈辞宁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明明在打压颜玉朔,冷落严凝,如今倒好,竟然转而帮衬扶持颜玉朔。
眼看着颜玉朔的大计可成,有严韫在背后,严凝将来身居高位,沈辞宁的荣华富贵更不必说了。
她难不成真的要领了一笔钱躲躲藏藏?
“好事什么?你还不帮我想办法,到底怎么才能把孩子给偷出来,我怎么跟她交差啊?”
颜玉朔把孩子藏得特别严实,都是他的心腹人在看管。
“四皇子妃不急,此事其实并不难。”
“你有法子?”严凝欣喜追问道。沈湘宁朝她勾了勾手,严凝凑过去倾听她的耳语。
听完后,严凝心跳得厉害,语有怀疑,“此法可行吗?”
“莫不是四皇子妃还有更好的办法?”严凝要是有,何止于追问她。
“您来裁度罢?到底要不要做。”沈湘宁嘴边挂着笑意,小半柱香后,严凝狠下心,“做。”沈湘宁能从大牢中脱身,她的计谋应当可行。
随后她让人给沈辞宁传信,夜里在西城的茶馆等候音信。
霍怯已经脱离了乳娘,能吃一些细碎的米粥肉羹。
颜玉朔正在看严韫给他弄来的皇城宫门禁军分布图,忽而下属来报说霍怯一直啼哭不已,甚至身上还起了不少的红疹。
“你说什么?”颜玉朔放下手里的图。
“找人来看了没有?”
“皇子妃让人找了个医女,正在看了,依然不见好转。”本来颜玉朔让人去宫里找太医,想到自己的处境,很快便住嘴,出去需要禀报上意,霍怯的身份不宜张扬。
“随本殿下去看看。”
刚到了密室外面,严凝站在那等候许久,她心下紧张,面上差点绷不住,低着脸,“夫..夫君,你来了,我一早听下人说孩子哭闹不休。”
霍怯至关重要,要是出了半点差错,那就是不得了。
“医女怎么说?有没有事?下人都是怎么伺候的!”颜玉朔低声斥骂道。
伫立在一旁的乔装打扮过的沈湘宁低眉顺眼躬身解释说,“陛下息怒,小孩子家脾胃虚弱,吃伤了东西,这才起了红疹发汗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