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了!
终归是他身受伤损修为有失,加之执剑长老爱惜那小子天赋佳绝,也是有的。
然,自小亲近视为亲兄的陵越也背约,还与百里屠苏相许约定,那予他陵端之约,又是何来?
曾有千万次,陵端想把这问题拍在陵越脸上,却终不舍幼时那相伴相依的兄弟情谊,只能把气出在百里屠苏头上。
可那日,山门之前,陵越交给百里屠苏,用在陵端头上的法器,彻底让陵端死心,自此之后,旧约永弃。
不料,今朝重来,陵越的心魔却明白告诉他,陵越不是忘了旧约,而是负了故人。
因此,方有了心魔陵越的出现。
如此,又能怎样?前约已弃,前尘已故,纵是重返,昔人不复。
所以,陵端对陵越,无论是哪个陵越,也不会手下留情。
大师兄的面子?予他何干?
心魔陵越能以剑书符制下镇石,多少也是倚仗前尘今生两世累积,也算得是取巧。
陵端却偏不,他的见识与符阵上的修为非旁人可比肩,弄巧弄险乃是小道,不足取。
故,陵端用的是种一经学会后,初入门的小弟子都能施展的法子,只要记得下,小弟子们都能轻松镇压住一只大妖。
陵端书以符文,一笔一字均是极简,而这极简重叠相加后,却成可羁万恶的符阵,不禁妖魔,凡身负所恶者,均可束也!
陵端书写极缓,边书边以讲解:
“符文之要,拘恶镇邪,故,首书以镇恶为要。镇恶者,乃奉天地之浩气为上,故,先以五行五方书以五雷之符。
而后加以镇邪祛恶之清净咒,再叠诛魔除妖静人心的天道诛魔符,外以镇邪之纹收笔。此法纵是入门弟子,亦可炼成镇石,不输仙者。”
肇庆等早予陵端学过的,忙着看陵端施法时特意放慢后的连接点处的细节,加以用心揣摩。
其他的也不是傻子,拼了老命强记,只兴奋得两眼放光,活似见了生肉的饿狼一般。
连紫胤真人也不得不承认,不仅陵端所用之法效力极佳——幻境中一堆堆的恶妖尽数被镇压!且,简单易行。
这等于是平空将天墉城弟子们的战力提高不止一层,其功可立升为长老也不为过。
十二岁的长老?!这让那些皓首白头犹为普通执事者,情何以堪?
“不愧是能以稚龄便修改‘乱剑诀’,使之成为一等法诀剑阵的小端儿,这法子,怕也唯有你想得出。”
心魔陵越低声呵笑,眼中全是赞赏,到比自家胜出还要开心,只是他那素日板得象人欠债三百两的臭脸,摆出这亲和之态,却着实怪异,闹得其他弟子以为大师兄输不起,气傻了。
虽面上不显,但却心下暗斥陵越无容才雅量,对其“敬”而远之。
对于这种误会,心魔陵越只是“呵呵”一笑而罢。陵越?顾不上!
陵越这会儿头皮都是麻的,他只是有些犯睏,就一不小心让自家的心魔“出门散心”,偏自己还被关了小黑屋,只能在识海里跳脚干瞪眼。
陵越不是反对予陵端修好,可修好的代价,却不该是可怜的屠苏以及自家被心魔夺神,成日在识海里只有跳脚的份儿。
可事实上,却由不得他,因为,心魔陵越比陵越更强大,他又不能将此告之师尊。
——非是不能,实是不愿,陵越生恐紫胤真人为自家伤神,也自负不会为心魔所夺躯,他清冷骄矜的性子也容不得如此
太虚事毕,陵端师兄弟们都有所得,陵端一回天墉城便立时闭关,而齐桓与兔宝宝便带着肥肥与小金子四下蹦跶,玩得甚是开心。
特别是肥兔,把跟自己一样胖的小肥龙也教会麻将后,那后山卷云台便时不时听见“碰”、“大三元”、“爷糊了”等等声音,到是热闹得紧。
热闹得,连涵晋、涵究、还虚、凝虚四长老也加入其中,就更别说寻常弟子,那是把这麻将给玩出了花儿。
象肇庆,就用炼器之术炼出一副麻将来,却是以符文而制,规则是用符文组牌,功效强大者胜。
芙羽手里的却是炼丹之术的麻将,若组合错误,小木牌们会变成一个个淘气小人,非拧着耳朵让你记住了不可。
总之,你可以牌张有缺难胜出,却不可自作聪明乱组牌,还有,记好丹方药效,每局完后,小木牌们会考试的。
陵渊的麻将又不同,每次胜出的人,在一局结束后,可以观赏到一套精妙剑法或法阵,是什么,端看胜者是修剑、修法或修阵。
之所以陵渊所得这副不同,乃因,肇庆与芙羽的麻将是齐桓指点下自家动手炼制的,陵渊的,却是兔宝宝亲自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