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齐八爷,那是天生仙人独行的脾气,他的功夫,除了佛爷偶曾见过,九门其他人连知都不知道。”
张日山深吸口气徐徐吐出,脸上神色凝重,声音有些莫名的轻微颤抖:
“佛爷家里的大佛你以为怎么来的?这位的本事,连佛爷也不敢小看。
何况,他可是一个人在三个时辰内就搬空了座秦汉大墓,这三个时辰还包含了他老人家在里头喝了顿小酒,小憩了会儿的时间。”
“这爷,我王胖子服,真服!”
王胖子不自觉的摸摸脸,他怎么觉得脸上被齐桓扇柄拍到的地方有点怪怪的。
“别动!”
张日山也发现了,止住王胖子的动作,把人的脸转着对向阳光,陡然发现,王胖子那被拍的脸上,在皮肉对向阳光后,显现出一条游动的金色小龙,须牙鳞爪活灵活现,象活的,不!就是活的。
“八爷……”
张日山的脸色变得苍白,比白日见鬼还可怕,他温暖干燥的手变得湿漉而冰冷,咬着牙才止住颤抖,语声微不可闻:
“佛爷总说您乖顺单纯,象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他绝对想不到,他以为的您,并不是真的您,您到底还是,没信过他呀!”
第二十二章
申赫一肚子好奇,可齐桓却一个字也不多说,只是带他去了趟古玩街,把那包东西给处理了。
好家伙,申赫这下算见识了什叫“片瓷片金”,什么叫“有钱”,他虽然算是个富二代,却是个玩柳叶刀的小医生,忽然发现自家原来随意拎着这么多“钱”,也是很慌的。
“别傻了,就这,连爷当年的九牛一毛都不算,你这么惊掉魂似的,爷还怎么再带你出门?”
齐桓眉叶儿轻挑,那双桃花明眸中星华熠熠,个中意味让申赫平白脸红耳热,却又暗恼自家无措,不觉轻咬薄唇发起呆来。
“小呆子,馋肉也别咬自己的肉。咱们由这儿转个弯,再走几步就是周记,他家卤的猪头肉那可是一绝,味道绝对不错。”
齐桓手中折扇要个花,扇柄在申赫头上轻敲,同样是用扇柄敲人,却不同的是力道与态度。
齐桓敲王胖子,是带三分警示门下子弟之态,高高在上,威严冷酷,留下的印记也算一种赏赐,可保平安。
可敲申赫,却是带着几许风流自赏的意味,且待之亲和,那绝对是当自家小崽子看的,透着亲呢。
申赫是个心思灵透的,又怎会分不清个中分别?自然是打蛇随棍上的贴上了齐八爷,撒娇放赖的要听故事。
你说脸皮?申赫已然是重生加穿越,又怎会把那东西放心上?反正不要脸和二皮脸,都随便!
——有故事听,才是王道。
齐桓并不在乎他的往事被人知晓,虽是陵端分魂,可陵端那桀骜不驯的个性,他也有。
只不过是掩盖在张温软皮相下,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八爷,您还真给他搬了座大佛去装逼?……我去,这种背后捅刀子的孙子,给他搬大佛……,我给他给两刀子,什么玩意儿!”
申赫听故事听得直冒火,这小孩儿,天性里有种简单直白的好恶,对于辜恩负义的人,天然有种厌恶。
“傻孩子,天道至公。
端只看八爷我逍遥自在活到这般年岁,而张启山早已入土,你就该明白,算计不算是过错,可处处只凭算计没有真心,你就真是佛爷,也只能吃土。”
齐桓带着申赫挑选食材,因为陵端忽然想吃香香辣辣的火锅,所以他们才会选这么多食物,毕竟辣味开胃,到时能吃不少。
最重要的是,那位看上去斯文秀气和申赫有八成相似的润玉,他真身可是尾,龙。
陵端吃东西很是嘴刁,但凡有一丝不新鲜的食材都在他这儿过不去,这点上齐桓也是如此,所以充作大厨的申赫就比较倒霉些,时常要和些鲜活的大家伙为战。
例如,今天这几只正冲他扬着钳子,一开一口,嘴里还猛吐泡泡,身子跟澡盆子一样大的,帝王蟹。
申赫举着菜刀,在群蟹环窥之下,弱小而无助的开口大嚎:
“端爷、八爷、润玉,救命啊!”
“润玉正在陪端爷打宝箱,都没空!爷来帮你。”
齐桓一掌按在蟹背上,手上小果皮刀银光灼灼,快得都带起残影,不过数息就把所有蟹钳和蟹腿给下了,光光的只留蟹身,真的是任由申赫宰割。
“八爷,你这一手,绝啊!我要能有这功夫,做手术的成功率一定是百分百。”
申赫两眼放光,因为有陵端在,解决他的身份与户籍简直是举手之劳,然后,他的学历与行医资格证也考到了,完全可以重操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