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还想说什么,旁边一位头戴蓑笠的人制止了他:“赶时间,快走吧。”
那人应该是他们中间的老大,其他几人都听命于他,听他这么说那汉子只好闭嘴,上了牛车几人直接驾车而去。
胸口处的纸张有些滚烫,顾不得其他,直接回家给牛割了些草,等到牛稍微吃的饱些,踏上小路,牛车一摇一摆的前往县城,等到县门口已经黄昏,时间过得尤为快。
段湛川也因为一天经历的事情过于耗费精力饿了。
把牛栓好后买了几块葱油饼,走到巷子里偏僻的客栈中。
小二走上前迎接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段湛川直接走进去上了二楼:“我约了人,不用跟了。”
小二看着他走进一间厢房,确认无误他没有出来,才收回目光直接关了门,门牌上也挂着打烊两个字。
房间内特意在段湛川坐的位置放着几道菜和一碗米饭,菜用热水温着,他走进来后就看见宋任仪眼睛红红像是哭过一般,把手伸到热水中摸着温度。
听到门推动声音,宋任仪像受惊小鹿站起来,见到来人是熟悉面孔直接跑过来抱住他,也不顾段湛川在路上沾了一身灰,躲到人怀里就开始抽泣,叫着几声夫君后又开始哭。
段湛川抱起他把人放在椅子上,揽着腰边吃边安抚他,等了一会儿宋任仪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想到刚刚自己见到人哭了出来,旁边还有几个人围观,就感觉挺丢脸的。
他嗔羞看了一眼,把头转过去埋在段湛川胸膛前,一只手搭在夫君肩膀上,等听到男人的心跳声,他才反应过来二人是个什么姿势,更加害羞不敢出来。
苏余见状添油加醋道:“段大哥,你是不知道小仪一会一口一个夫君一会看着小宝睹人思人,一会跑到窗户看着来往的人,就希望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快点来。”
想到担忧一整日的宋任仪茶饭不思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英俊的段大哥,虽然他们两人很是般配,但苏余心中还是暗暗不爽,把板凳移过来,抱着小宝挨着宋任仪,把木柜上温着的另一份菜端过来放在面前,赌气吃了起来。
段湛川大手拥住宋任仪细软的腰肢,下巴枕到他的头上,轻柔吻在了他的头发上:“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乖乖吃饭啊。”
宋任仪思索着什么,从嗓子中才发出一声嗯,手不愿意松开他的袖子,整个人恨不得都在段湛川的怀里。
苏潺在一旁摇着扇子,看着他们四个人坐在一堆,感觉自己是不是很多余,无语凝噎看着窗外屋顶成双成对的麻雀齐飞,还有一对落在他的窗前亲热。
苏潺:……
赌气的公子哥也端起板凳绕了过来,把苏余抱到怀里,学着他们那样黏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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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暂别
苏潺从段湛川手中接过那几张纸细看起来,很快就发现了其中一张有异样。
他指着上面极为熟悉的名字问段湛川:“段鸿夫郎刘淳儿,段鸿这名字我有点印象,似乎是你们的村长。”
段湛川心神不定,想到村长家那个极其纤弱的男人,见到别人都会下意识远离,连别人搭上几句话都谨言慎行。
“上面说了什么?”
苏潺把视线看到最下面的一栏:“失踪三月有余。”
“不可能!”
段湛川否定了苏潺这句话。
苏潺拿着纸张顿住,又细细搜刮上面的线索,试图发现其他不一样的话语。
段湛川犹豫不决:“我在村长家见到了刘淳儿……”
如果那个男人是刘淳儿,那么为什么他的失踪消息会记录在册,想到村长对那个人嘴上凶巴巴手上动作确实极其护着,心中的线索有了大概的轮廓。
看来此事,与段鸿脱不了干系。
村长这段时间对他额外照顾,段湛川无论如何都不敢把一切源头联想到那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身上去。
他苦笑一声。
苏潺明白他的难舍,好兄弟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手上的一张地契交给他:“我知道你做生意没有门路,这不立刻给你雪中送炭,就我那鼓云楼邀你入伙,你的手艺可不能就此埋没啊。”
苏潺甚少吃到合口味的东西,他的身子使他的味觉比一般人都要寡淡,况且要不是眼前这个人,那种害人的案件也不会在几年后能有这么快的进展,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都多亏了段湛川。
段湛川没有接过那张地契,他做这些也是为了自家夫郎,无功不受禄。
“公子,你要真的把它给我,那可真就是折煞我了。”
苏潺没有跟他继续废话,二话不说完全不容许别人拒绝道:“我入股,你以后的东西要给我分红的,你八我二,就当是铺子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