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他之前就不同意他弟弟娶那个泼辣女人,现在人在家里也不安生,多少人状都告到他面前了,碍于面子没有给他闹翻,这要是细数下来,那个女人惹出事情几个手都未必数的过来。
段湛川继续说道:“村长,之前不是我们有个举证嘛,您给我了一份但是另一份衙门盖章,能不能先让我拿几天,到时候在段家面前走一圈。”
“有衙门在前,他们应该没有胆子再来闹事吧?”
他的央求在情理之中,段鸿想了一下,那个举证一般都是放到他手上以免查证时候找不到,但是要是那婆娘再惹事,他管的村子怕是又要鸡犬不宁。
他拿起茶杯在桌子上敲出铛铛声,斟酌思量。
顿然他站起来做了决定:“行,段小子,你要少让我那弟媳惹事,我便允了你这次。”
是以,他拿出一把钥匙开着旁边的锁子,露出木箱,箱子上挂着三把锁子,钥匙上有特殊的记号,他刚将一把锁卸下,外面骤然一阵咣当。
段鸿赶忙伸出脑袋看过去,不知何时段夫郎坐的椅子摔成散架,而他本人被一块三角形架子压在腿上,疼的边哭边挪动。
段鸿跑过去忧心忡忡把人抱出来,拉起衣服看没什么事情才定心。
“段小子你等等。”段鸿管不了段湛川,抱起段夫郎进了屋子。
段湛川一个人坐在大厅,前后无人,他看着桌上那串钥匙,之前他也看到过这个箱子,当时段鸿就像是宝贝一样拿到手上,如果说这里面不仅仅是那些哥儿失踪的举案呢?
【恭喜宿主找到了关键信息,难度降级为两颗星,再接再力哦!】
段湛川眼底一下明了,看来这盒子里果然有东西,不枉费他白跑一趟。
他内心的焦灼感愈发强烈,拿起那一串钥匙,一个一个试了起来,眼下就只剩两把锁子,运气好的话他定然可以在段鸿回来之前将它解开。
周围一片悄无声息,段鸿也没有回来,段湛川拿着钥匙的手有些抖动,好不容易试了几个却发现都打不开,他紧张,汗完全浸湿了背部。
他蜷起手重重拧了一下,直接挑了最后一个插进去,扭开。
咔哒一声,锁应声而落。
他运气不错,只试了三个便打开了最后一个锁。
把锁放在旁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密密麻麻叠着将近一百张的案证,有刘家丢鸡立的案,有徐家夫郎走失,有牛家租地需要的案证……
翻下来找到不少他所需要的东西,一一抽出来,直到看到其中夹着一封信,信上只寥寥写了几个人的名字。
段湛川断然他肯定不认识这些人,还未看到下一页,外面好像有响声,他慌乱拿出自己挑出来的东西放到自己身上,把锁扣好放在原位,喝上一口水压下心惊。
他背后也开始回暖,刚刚出的汗已经变凉,一股风吹来还有些凉意。
段鸿歉意道:“抱歉,安置了夫郎才来迟了,段小子没等多久吧。”
段湛川尽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没事村长,我也不着急。”
段鸿拿起钥匙看着标记,很轻松把盒子打开,在里面翻来翻去寻找着段湛川需要的那份案证。
段湛川紧张情绪此刻到达了极点,他坐立不安,站起来走到段鸿面前也跟着找了起来:“村长,是这张吧?”
他看到了一张签署着他字体的纸张,赶忙制止他继续翻动的手,这要是再看下去难免会被发现少了好几张。
段鸿揉了揉眼睛,目不斜视看了一眼,恍惚道:“对对,就是这个,人老了连眼神都不太好了。”
段湛川松了口气,注视着他把盒子和钥匙放回原位,心中的那股烦闷才慢慢的掉了下来。
他拿着举证对村长辞行:“村长那我就先走了,你先忙。”
段鸿没有送他,手腕挥动两下便走进夫郎的房间。
等段湛川走出来后恍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脚下步履稳健,心中压抑的石头此时顷刻瓦解。
走在小路上,迎面走来几个汉子架着牛车,上面的货物用一块布紧紧盖着。
他们几人无一例外都是生面孔,望见有人和他们走一个道,只能停下脚步等着段湛川先过。
段湛川起初没在意,当走过他们时候,昨日的汉子似乎是认出了他开口说了一句:“今天还卖饼吗!”
他抬头看着那位汉子憨厚的挠头,回道:“自然是卖的。”
若无其事的把其余几人的样貌也记下,问了一句:“客官你这是要去哪啊?”
那汉子指着背后的车道:“这不是要拉货去珩县,等过几日我定然叫我兄弟一起来光顾你的生意。”
段湛川自是欢迎,能与他们多接触些得到的情报就越大:“行,到时候你可要告诉我,我好多做些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