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爬起来继续往前冲,才到刑架下瞬间腾空飞起。
另两人左右夹击挥拳砸去,最终扬起的只有粉尘和不知怎么弹开的他们自己。
烟尘渐渐散开,路加·金完好无损,就是头发乱了。
“这可不行啊,阳|痿男。你找来的陪|酒男都不如你呢。换在我地盘上是要写检讨的。亏我还看在你面子上肯过来。”
他讥笑着脸微微偏向一边,给表情增添几分冷意。
“你身上的骚味,都跑到那些没品位的业余人身上去了……别再传给他。”
眼见拷打失败,凌文荣并不心急,沉下脸示意身边的灰帽男人。
对方点点头,走向电梯后方。
闸门拉下,四周回荡的嗡鸣成倍增强,地面缝隙亮起微微蓝光。
路加在受绑后第一次皱起眉头。
光芒继续十秒,还未消散那倒地的三人又重新爬起。
他们仿佛无事发生,再度涌向垂涎的肉块。
这一次故技重施用头撞开人,路加明显感到了吃力。
不是他变弱,而是敌方变强了。
即便如此,几个回合下来赢的还是他。
可又是在胜负已分的终局,蓝色光芒从地缝迸溅,它仿佛是圣人施展奇迹的佐证,一遍又一遍支撑着那几具行尸走肉。
几十次几百次的重复,再强悍精密的仪器也难说会出差错,又一次的抬臂格挡他一时大意,左腰不慎挨了一拳。
对普通人致命的伤,他硬生生抗下,咬住嘴唇里的肉。
作为回报,他踹翻男人前拗断了对方手臂。
痛感像颈间的酥痒,啃咬腹腔内部,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却不知如何形容。
唯一能够抓住的头绪是,他似乎曾做过相同的事。
满目是飞溅的血液与残肢,周围倒着的人是活是死根本无法区分。
木材的焦臭混着另一种可怖的气味萦绕四周,像只大掌捏扁了胃。
囚室内闷响连连,路加又以胸膛接下几拳,他并不是败给力量,而是强烈的呕吐欲望。
五脏六腑翻转的感觉将他制服,把他像滩烂泥丢在地上。
见他瘫软,最兴奋的莫过于凌文荣,他连忙叫停,指示灰帽男人控制那三头人形怪物。
凌文荣走过坑坑洼洼的地板,先是试探着靠近。
抬腿,勾脚尖,他瞄准弓身跪地之人的腹部,结结实实踹了一击。
确认对方没了杀伤力,他难掩喜色,旋即开始疯狂的报复。
踩头,踢脸,脚底压住人的手脚关节用尽全力碾动。
他注视着空中漫开的血雾,面容狰狞谩骂。
“明明都是我的东西,凭什么?凭什么老头子要都留给那该死的杂|种孤儿!”
“以前那女人也是,对我指手画脚颐指气使的,谁给她的资格?”
“我才是凌家真正的血脉继承人,我才是!”
“去死!去死!去死……”
每句都伴着踢踹锤打,声声沉闷,若不是身边没有趁手的器具,他非得把人当成球满场砸。
如此宣泄一通,他比计划得要早停手,拽动链条迫使出鲜血淋漓的气筒跪着抬头,仰望自己。
对视过后,他刚获得的畅快顿时消散。
透过垂散在眼前的银发,他看到的不是畏惧或无助的双目。
莹蓝眼眸深处尽是冷漠与轻蔑,宛如再看泥地里的腐物,粪堆里的蛆虫,就连厌恶也不屑给予。
“你能小声点吗?”
路加气息嗓音如常,与满脸的血渍形成鲜明对比。
他甚至在凌文荣错愕的注视下懒洋洋哈欠,说道。
“我刚才在中场休息呢,你叽里呱啦的好吵啊,我都睡不安稳了。”
极度的屈辱与愤怒,凌文荣勾拳重重砸向他眉骨。
长链唱起叮叮当当的歌谣,它们束缚的人则悠悠然转正脸,若无其事地讥嘲。
“唉……所以说嘛,阳|痿早||泄是能看得出来的。早点治吧,你还年轻呢。”
盛怒之下,凌文荣反而笑出声,摇着头退开两步。
“比起我,你还是担心下凌禹诺吧。”他瞥向角落呆立的人形怪物,阴笑道,“下一个被伺候的就是他。”
电光火石间,堪比爆|炸的音浪刺痛耳膜,凌文荣还没来得及察觉发生什么就往后栽倒,溅起的碎块如子弹打在他全身。
他被人拉住往后拖,带离几米后才重新睁眼。
十条特质长链,分别连接囚犯身上五处地方,其中六条完全脱落墙上的固定点,剩下几条也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