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二,凌文荣虽没能得逞控制凌钰荣, 但却以病危一事做文章,坚持要自己请来的团队来治疗。
“抱歉, 禹诺,我找不到头绪。伊迪叔叔也只告诉我早上一切正常, 后来他接到格尔林公院失火的消息,发现不对赶回来才发现全是凌文荣的人。他现在外出通讯都被限制, 急得团团转。”
凌禹诺点点头道, “告诉伊迪医师不必对自己过分苛责, 事情已超出他能处理的范畴了。而且, 我刚收到一鸣消息, 有件事——”
书房连着隔壁主卧, 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道缝。
路加探出脑袋,眯着眼难辨喜怒。
“喂, 你们两个, 别忘了我还躺在这边呢。说悄悄话是要背着我偷情吗?”
凌禹诺顿了顿, 起身走去。
“抱歉, 我们在说正事, 如果吵到你我把门关上小点声。”
毕竟今天种种绝非他三两句能讨论清楚的。
“不不不,”路加连忙抬手阻止人关门, 满脸堆笑道,“我想说,你俩大点声呗,不然我在隔壁听不清楚。”
凌禹诺:“······你这么想听,干脆进来坐着。”
三分钟后,地板中央搭起帐篷挂上小灯,这人打好地铺手捧零食,坐等他开讲。
凌禹诺深深后悔自己的决定。
门又被一开一关,金色身影溜过他脚边,蹲于帐篷右侧。
“楼下有点冷。”半机械金毛犬一本正经解释,“我正在换毛期,要呆在暖的地方。”
眼睁睁见奇葩听众增多,凌禹诺环顾房内一周,扶额又道。
“你也给我下来,凌天雀。”
书架微微摇晃,藏匿的男孩小心踩着隔层下地,紧挨帐篷左侧盘腿而坐。
左右打量这一字排开的三活宝,凌禹诺几次张嘴要批评,却都败给他们整齐划一的无辜注视,没辙摆手。
“算了,你们呆这或许更好。”
不会跑出去到处惹祸。更何况,如今只有他这栋房子是安全的。
在一旁默默喝茶看热闹,夏莉不亦乐乎。
她不禁感慨。
“真好啊,禹诺,你现在就有一家之主的风范了,相信婚后生活肯定会很幸福吧。”
莫名听出点幸灾乐祸,凌禹诺哑然,随即生硬转开话题。
“刚才说到一鸣汇报给我的情况,是关于郝元祺的。他近期在我们监视下受保护并隔绝外界,虽没钓出大鱼,但却有了额外收获。他身上,正慢慢出现与祖父相同的症状。”
先从心绪不宁,说话障碍开始,伴有神经敏感、反应过激的现象。昨晚更是无故失控撞击房门墙壁,疯狂释放信息素,使用催眠瓦|斯才勉强将他制住。
几年来负责看顾凌钰荣元帅,听到这夏莉已神色凝重。
“有做过毒素检测吗?”她问。
“做过,可没有发现异常。包括能量体探查、心理暗示,总之你能想到的,我都让我的人替他筛查一遍了。”
正欲往下说,细碎的咔嚓声横|插进来。
凌天雀与金毛犬不知何时钻进帐篷,分来曲奇饼干嚼得津津有味,时而发出几声嘿嘿窃笑。
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夏莉,凌禹诺却只得到对方看热闹的鼓舞。
‘去啊,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管’
夏莉无声做着口型,豁达得反常,令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中,还没睡醒。
之前不是针对他这位假伴侣针对上天了么,今天太阳从西边来了?
无奈之下,他弯腰撩起帐帘,把三个脑袋贴脑袋说悄悄话的人逮个正着。
凌天雀:“果然很没用啊,我老大哥。”
路加:“乖乖,这我早告诉你了。他不像我,永远能解决一切麻烦,快狠准!你记牢了,小雀儿,以后解决不了麻烦,就去解决制造麻烦的那个人,斩草除、哎哎哎你干嘛?!”
耳朵被不轻不重揪着,人往上提了提,路加与面无表情的老板四目相对。
有点小慌。
凌禹诺语气严厉,“我允许你进来听,不是让你趁机教坏孩子的。”
“但是你们一直讨论来讨论区,我觉得没多大用哦。多浪费时间吖,我可是还要筹备三天三夜盛大婚礼派对的,麻烦不要占用好嘛。”
心里装满各种烦恼忧愁,凌禹诺彻底失去开玩笑的兴致,声声愠怒。
“你还没弄清楚情况吗?”
“这不是我在浪费时间。”
“若要达成目标,我必须各方面考虑到以保万事周全。否则走错一步——”
咖啡榛果棒塞了满嘴,甜中带苦的味道瞬间刺激味蕾。
凌禹诺默默嚼完,盯着面前如小人得志笑吟吟的家伙,眼神复杂。